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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等著大夫上門。」蘇挽煙說著,已經拿起了一肉包塞嘴裡。

昨晚沒吃飽,可餓死她了。

見許四還杵在原地不走,蘇挽煙好奇:「還有什麼事?」

「娘娘……奴才的解藥……」

余南卿眉頭又是一沉。

便聽蘇挽煙說道:「急什麼,還沒到時間呢。」

「是是是。」許四抹著額頭上的汗,感覺他連臉色都白了:「那……奴才先告退。」

待許四拖著小腿一瘸一拐的出了房門,余南卿才冷聲質問:「解藥?」

蘇挽煙身上帶了毒藥?

難道,一開始是打算用來對付他的?

「噗。」蘇挽煙沒察覺到余南卿臉上的懷疑,笑道:「哪有什麼解藥,昨晚我給他吃的是用鍋底灰戳成的泥丸,騙他是毒藥來著,要一個月服一次解藥,他就信了。」

第14章 給余南卿看病

余南卿微怔,臉上的質疑一消而散,隨即而率粥來的是心底的一絲愧疚。

在蘇挽煙的單純面前,他所有的心思似乎都顯得齷齪不堪。

他看著蘇挽煙的神情,只見她好像絲毫沒有察覺,這個女人,也不知該說她笨,還是該說她粗心大意。

沉默良久,他才又開口問了聲:「他身上的傷,是你打的?」

「是啊。」蘇挽煙也沒否認,想起昨晚的場景,她聲情並茂:「我昨晚先用繩子勒死他的脖子,再用石頭狠狠的砸,砸得他一口一個姑奶奶一口一個饒命,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也不想想誰才是這王府裡頭真正的主子!」

說完還朝余南卿嘚瑟的挑眉:「我說得對不對?」

「……」余南卿卻高興不起來,此時的王府就像一個龍潭虎穴,她一個女子去做這樣的事,不可能沒有危險。

「你也快吃點,我還讓他給你叫了大夫,在大夫來之前你得補充點體力。」蘇挽煙把他的頭墊高了點,舀了一口粥遞他嘴裡。

經過前面幾次,余南卿也不再反抗,吃東西的時候都乖乖配合著。

約莫過了兩刻鐘的時間,許四就帶了個老大夫過來。

那大夫看著五六十的年紀,下巴留的鬍鬚都長到了胸口,花白花白的,蘇挽煙一看是個老大夫,就覺得他醫術應該還行。

只是余南卿久臥在床,那背上的褥瘡長了大片,嚴重的還已經起了膿包,即便之前有他的舊部三天過來給他清理一次,也只是簡單的收拾一下。

所以當老大夫看到余南卿背上的傷時他也嚇了一跳。

當下就打開醫藥箱,拿出工具開始給余南卿一點一點的消毒清創。

因創傷面積大,蘇挽煙就給大夫打起了下手。

只見他把余南卿背後的膿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然後再用刀把壞死的組織先割下來。

余南卿就這麼趴著,面朝裡面,蘇挽煙能隱約看見他額頭上的密汗,卻愣是沒聽到他吭一聲。

蘇挽煙本想給大夫打打下手,遞遞東西,但每回想遞什麼東西,那老大夫都輕車熟路的自己搞定。

有條不紊得令蘇挽煙佩服。

蘇挽煙蹲在床旁乖乖看著,整個房間安靜得只有小刀剌進皮肉的聲音。

突然,蘇挽煙瞄到老大夫的醫藥箱裡有塊布包,布包一頭露著幾根銀針一端,眼睛不由亮了亮,試探的輕聲開口:「大夫,這是針灸用的銀針嗎?可不可以讓我看看?」

老大夫回頭看了一眼:「噢?王妃娘娘也懂醫術?」

蘇挽煙拇指與食指比了半寸:「只懂一點點,自學的。」

老大夫聞言也沒多糾:「王妃娘娘請。」

言語間,老大夫都沒停下手中的動作,足以見得是位經驗老成的醫者。

蘇挽煙小心翼翼的把布包拿出來,攤開,裡面的銀針有長有短,細數之下共分九種,只是蘇挽煙並不知道這些長針短針分別都有什麼用途。

她作勢抽出一根長針,看了一眼老大夫,又看了看余南卿,如果現在給他扎兩針,【針灸技能】會不會解鎖?

扎他的腿上,反正他的腿癱瘓了,應該感覺不到疼痛。

這麼想著,手上的針頭就已經對準了余南卿,作勢晃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實施,把長針放回了針包。

算了,回頭還是先請教一下,這針還沒消毒,萬一感染就了不好了。

這時,老大夫已經在給余南卿的傷口撒上藥粉,拿繃帶一圈一圈的給他包紮起來。

做完這一切,老大夫累得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交待道:「王妃娘娘,王爺的傷口草民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要好生養著,傷口切忌不能碰水,三日需換一次藥,保持清潔,若有不妥,定要及時喚草民過來。」

老大夫說著,蘇挽煙就認真聽著,完了問了聲:「大夫,你能再給他把把脈嗎?」

余南卿身子肉眼可見的虛弱,又癱瘓在床,老大夫幾乎沒有猶豫,揖手:「是,草民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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