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煙正伸著懶腰,御膳房的宮女太監就送來的膳食。
因為帳篷還沒搭好的關係,所以蘇挽煙跟余南卿是在馬車裡用的膳。
吃完飯後又有太醫過來要求給余南卿號脈,余南卿不高興,陰沉著臉把他們都打發了。
剛到獵場的時候天還微微亮著,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天就暗沉了下來。
元和帝派出小太監到各帳篷傳話,今日天色已晚,讓各個帳篷的皇親勛貴就此休息,明日一早再前往皇帳舉行開狩儀式。
此舉正合蘇挽煙的心意,坐了一天的馬車,雖然不累,但是耗神。
只是……
營帳里只有一張床。
蘇挽煙抱著枕頭看著眼前的大床,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問余南卿:「沒有榻,怎麼辦?」
她沒想過來春狩還要帶榻啊。
「……」問他怎麼辦。
他現在都快要高興死了。
但是面上他不敢表現出來。
他怕他的這點小心思暴露後,會惹蘇挽煙更不喜歡。
「咳……」余南卿拳頭蜷在嘴邊試探的說了一句:「那就……只能一起睡了。」
說完,他餘光看向蘇挽煙。
蘇挽煙當即就在心裡否了這個提議。
床的底下搭了一個偌大的木台,從地面走到床上,還需要邁過一級台階,蘇挽煙瞅著這床下的木台還有空位。
「要不……我打個地鋪?」
「……」
余南卿不甘心:「若旁人知道你我夫妻二人不同床……」
「誰會進我們的臥室啊?」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挽煙就無語的瞅了他一眼。
就是秋葉跟黃葉進來,都要經過她的同意,更別說小步跟田中,有事都是在外帳稟報。
誰這麼嫌命長敢闖他們的臥室?
「……」余南卿無話反駁。
只見蘇挽煙說著,就已經開口喚聲:「秋葉,去多拿一床被子過來。」
「……」余南卿無奈,只能開口:「我睡地鋪便好。」
開春雖已回暖,但這野外到底寒涼,這獵場不比恭親王府,萬一蘇挽煙受寒了可不好。
「算啦,我睡地鋪就好,你身嬌玉貴的比我可金貴多了。」蘇挽煙說著,又笑了一句:「而且你睡地鋪,那麼點地方你腿往哪伸啊?」
她就不一樣,卷一卷,一小塊地方就能睡得很舒服。
「你若執意,那我便陪你一同睡地鋪。」他怎麼可能捨得讓蘇挽煙睡在地上。
蘇挽煙擰眉,抱著枕頭挨著床邊坐了下來:「那這麼大一張床就沒人睡了,多可惜,別回頭兩個人都睡得腰酸背痛的。」
「那你睡床。」余南卿溫沉開口。
蘇挽煙聞言,擰著眉頭左想右想,這麼推來推去顯得太矯情,但讓余南卿睡地不合適,而且她這心裡也過意不去。
猶豫了好一會兒,開口:「其實咱倆一起睡床也不是不行。」
余南卿眸光微亮,唇角頓時壓不住的揚了起來,連想都沒想就回了個字:「好。」
蘇挽煙點頭:「行。」
她突然起身,把床上的一張被子捲成一卷,放到中間,指著床對余南卿說到:「這是中間線,你睡左邊,我睡右邊,晚上睡覺的時候誰都不能越過這條線,知道沒?」
「……」剛剛還上揚的唇角在聽到這話時轉眼就僵住了。
這是什麼……奇思妙想?
罷了,到底是能一同睡在床上,他也不敢再奢求其他。
「還好這床夠大,不然把被子往中間這麼一卷都不夠地方睡。」蘇挽煙邊說著,邊把枕頭往床上放。
這時,秋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娘娘,您要的床褥。」
「哦,拿進來。」
秋葉把床褥拿進內帳,蘇挽煙上前接過,又吩咐:「再去拿一張被子過來。」
秋葉愣,要這麼多被子,娘娘這麼冷嗎?
想歸想,當下也不敢怠慢,連連點著頭就去了。
蘇挽煙把被子鋪到床上,余南卿滾著輪椅的輪子上前:「我來幫你。」
「你還是坐著吧。」蘇挽菸頭也沒回的說了句。
余南卿抿唇,兩隻手手癢似的握著,兩手的拇指跟食指來回搓弄,明明他都已經好了,大忙幫不上,這些小忙總可以。
難得出遊,還是兩人獨處,為什麼還要裝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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