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完開狩儀式,長公主借著換衣裳的由頭回到了帳內。
跟在她身後的,正是駙馬,司暘。
司暘跟在長公主身後,比長公主高了足足一個頭,可他卻低垂著眉,氣場明顯要比長公主弱上許多。
在長公主府待久了,他便懂得了收斂鋒芒。
只見長公主一拂寬袖,往榻上一坐,沉眸冷聲:「跪下。」
司暘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是習武之人慣有的銳氣。
就是這種眼神,讓長公主看著很不滿:「你想讓本殿重複第二遍?」
「是為何事?」司暘開口。
他受慣了長公主欺負,這些不過家常便飯,但每一次,他都需要知道緣由。
讓他無緣無故的受懲處,他自認自己還未軟到那般程度。
長公主緊了拳頭,這是第二讓他不滿的地方。
明明是靠著她的身份他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可他卻仗著駙馬的這個身份,時時這樣質問她!
對她來說,司暘,就是一條極不聽話的狗,讓她恨不得馬上丟掉,卻又不得不將他養在府中的狗!
第185章 秉燭嘗宴
「是誰讓你擅作主張為余南卿出頭的?」長公主咬牙冷道:「司暘,別以為你給本殿一則偏方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恃寵而驕,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沒有我的允許,一律不允!這些話本殿說得還不夠明白?」
「呵?」司暘笑了:「恃寵而驕?」
他冷眸:「長公主說笑了,司暘不是你的那些男寵,不會恃寵而驕。」
此話一出,長公主猛地抓起旁邊的茶杯,「嘭」的一聲直直砸到司暘身上!
司暘抬手一擋,便將那茶杯擋了下來,「咣」的一聲落地。
長公主陰冷的臉:「跪下!」
司暘暗暗吸了口氣,終是撩袍跪了下來。
至此,長公主的氣才消了些,起身一拂寬袖:「你既喜歡給余南卿出頭,那便讓你出個夠,在此跪著,本殿什麼時候回來,你便什麼時候起來!」
「……」
長公主的帳內發生什麼,蘇挽煙不得而知。
春狩大家都去了狩獵,即便不去的,也騎上了馬,三三兩兩的相伴遊玩,就是女子在這日也會釋放天性,結伴騎馬瀟灑一回。
只是蘇挽煙就無聊了,她沒什麼事做。
這才是春狩的第一天。
而且蘇挽煙跟余南卿光憑走路也走不遠,帳篷附近的林子裡有許多藥草,很多都是新發的芽。
跟余南卿用過午膳後,蘇挽煙推著余南卿,遇到能摘的藥草就摘上一把。
「這是什麼?」蘇挽煙剛摘上一把藥草,余南卿就好奇的問。
「灰菜。」蘇挽煙來到他面前,把摘到的藥草翻給他看:「看,葉子長這樣。」
蘇挽煙叫灰菜,實際不知道這古時的人把這東西叫什麼。
「哦。」蓼頭草。
余南卿以前常年打仗,雖不會醫,但對藥草的認知還是有的。
蘇挽煙摘的藥草他大部分都認識,只是他想跟蘇挽煙多說些話,所以才故作不知,好奇:「有什麼用?」
「吃啊,這個一般不入藥,我摘點回去,咱們晚上煮了吃。」
這個東西在她那裡就是野菜,小時候她經常吃,在這個時代大夫好像會用來製作冬灰,能清肺淤積。
余南卿聞言勾唇:「好。」
除了藥草,蘇挽煙還遇到好多小果子,野生的桑子,野生的烏袍,可惜現在才三月,這些果子都沒熟,還不能摘。
蘇挽煙還看到了松鼠窩,只是他們不是來打獵的,所以她跟余南卿只站在樹下看了一會兒便走了。
狩場的天色暗得快,蘇挽煙跟余南卿沒逛多久,約莫申時就回了帳篷。
帳外,劉公公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蘇挽煙挑眉,推著余南卿過去,便見劉公公笑著恭了一禮:「奴才見過王爺,見過王妃,奴才奉旨傳皇上口諭,邀二位今夜前去皇帳與皇上共進晚膳。」
春狩的第一天,富家子弟所獵得的獵物,好的會進貢給元和帝。
剩下一般般的,喜歡的他們會剝了動物的皮留作紀念,剩下的肉會找塊空地就地處理,或烤或燒,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把酒言歡。
余南卿今天打下來的那隻蒼鷹也在早上時就被送了過來,蘇挽煙剛剛摘的野菜就是想著今晚就著點野菜吃鳥肉的。
蘇挽煙已經有了打算,肯定就不想再去跟元和帝共進什麼晚膳,去了皇帳元和帝跟長公主的那些眼睛就像釘在了他們身上似的,渾身不自在。
「告訴皇上……」
「告訴皇上,本王要與愛妃秉燭嘗宴,晚宴本王與愛妃便不去了,望劉公公莫再來叨擾。」蘇挽煙話還沒說完,就被余南卿搶了話鋒。
蘇挽煙喜聞樂見,乖乖閉了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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