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卿被她拉彎了腰,那張精緻小巧的面容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還有那張帶著粉嫩的,喋喋不休的小嘴,叫余南卿看得眉頭直擰。
「快點呀,不是送給我的嗎?我挺喜歡的,別墨跡。」蘇挽煙仰著頭跟他對視著,跟他扭成一團的愁容不同,蘇挽煙眯著彎彎的眼睛,笑嘻嘻的。
余南卿若想藏,蘇挽煙是肯定找不到的。
他抿著唇僵著身子堅持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拗不過蘇挽煙,將小擺件拿了出來,薄唇抿了良久,才道:「你不許往裡放水。」
「……」蘇挽煙被他逗笑:「剛不是說要做造景嗎?」
「不做!」
「好好好,那就不做,依你依你。」蘇挽煙好笑。
她把擺件倒過來甩了甩:「都是水,你怎麼不怕弄濕衣服。」
一點點水,有何礙?
邊想著,邊已經把擺件拿過來,從身上摸出一塊帕子,將上面的水分仔仔細細的擦乾。
只是那模樣,還是一如方才的彆扭。
第259章 他的母親,確實老了
蘇挽煙輕枕著下巴笑看著他。
眼前的男兒郎,此刻好像就只有手中的小擺件一樣,認真得讓蘇挽煙著迷。
待他擦好,目光看向蘇挽煙時,蘇挽煙又忙把視線斂下。
「我都看到了,煙兒方才一直在看我。」余南卿邊把擺件遞給她,邊止不住上揚的唇角,笑道。
說這話時,又不敢正視蘇挽煙,似乎怕是自己的錯覺,但又十分的肯定。
早在不知何時開始,他就隱隱注意到,蘇挽煙會經常盯著他看,可當他抬起目光時,她又會把視線移開。
「下次再看到自己偷摸著高興就行,別告訴我。」怪不好意思的。
對於余南卿的話,蘇挽煙並沒有否認,晲了他一眼,接過那擺件,才問:「昨日甄玉懷的事,元和帝怎麼說?」
「遠寧侯被罰俸一年,遠寧侯夫人與蘇慕傾暫時收押大牢,聽候發落。」
「意思是甄玉懷還能從牢里出來?」聽這判決,好像並沒有多嚴重。
甄玉懷得罪親王都沒有被立即判刑,而與之有直接關係的遠寧侯,才被罰俸一年,看起來他們並沒有受多大影響。
「不知。」
「不知?」蘇挽煙下巴一枕:「不知就是能,一般的人進了大牢可能就出不來了,但甄玉懷是遠寧侯夫人,元和帝又給了迴旋的餘地,遠寧侯動點關係肯定就能把她救出來。」
元和帝今日小懲大戒不就說明了這一點嗎?
「關鍵在於,遠寧侯還會救甄玉懷嗎?」
甄玉懷做出這樣的事,無疑是在給遠寧侯府抹黑,蘇慕傾又已經是那個樣子,把她們撈出來,她們的污名就會跟隨遠寧侯府一輩子。
其實最好的結果,就是遠寧侯主動放棄甄玉懷,大義滅親。
這樣一來,污名是一時的,長久計算,對遠寧侯府利大於弊。
「唉。」蘇挽煙說完嘆了口氣:「算了,不管了,反正也不是我的事,最後是啥樣就是啥樣吧。」
皇權大過天,他要人生誰又敢死?他要人死誰又敢生?
反正到最後她們的結局都好不到哪去,放出來了一輩子受人唾罵,不放出來就會熬死在大牢,她愁那麼多幹什麼。
另一邊,皇宮。
今日早朝結束時,遠寧侯蘇有為去了趟御書房。
御書房房門緊閉,御書房外還有一眾大臣等著議事,房中就只有蘇有為跟元和帝兩人。
也不知他們在聊什麼,待臨近午時,蘇有為才從御書房出來。
而在蘇有為跟元和帝聊過之後,當天下午蘇時檐就去大理寺的大牢見了甄玉懷。
此時,牢中的甄玉懷早沒了往日的神采,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整個人就像老去不少,連平日保養得宜的黑髮都白了許多。
身上還是那件在望湘樓喬裝時穿的衣裳,不一樣的時候已經染了牢中的污穢。
看到蘇時檐出現在牢門外,甄玉懷激動的撲了過來:「兒啊!你終於來救娘了!兒啊!你快讓他們把我放出去!還有你妹妹……快告訴我,傾兒被關在了哪裡?你快去救救她!」
蘇時檐,遠寧侯府的嫡長子,今年已三十而立。
不同於遠寧侯的圓滑,蘇時檐面相帶著抹清冷的疏遠,他上唇蓄著鬍子,眼神十分冷靜。
說來他也是侯府的世子,待蘇有為退位,日後是要襲承爵位的。
蘇時檐微擰著眉頭,看著在牢中歇斯底里的甄玉懷,他突然感到十分陌生。
在他眼裡,他母親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端莊得宜的,可這些時日,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母親跟父親的爭吵就越來越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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