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轍,一直盯著笑辰生,生怕他會搗什麼亂。
蘇挽煙見兩人那模樣心裡頓時明了,笑著安慰了一句:「沒事,你們不用緊張。」
她連個眼神都沒給笑辰生,也沒回頭拿酒,提著兩盞花燈就進了屋。
笑辰生提著桂花醉緊隨其後:「嗯哼?小丫頭生氣了?」
蘇挽煙將兩盞花燈交給秋葉:「找個位置掛起來。」
秋葉接過,福禮進了臥室。
黃葉沏來清茶,蘇挽煙拿起抿了一口,這才有心思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來了就來了唄。」
說完,蘇挽煙又笑著吩咐黃葉:「今夜有客,你去讓廚房做些點心端上來,院中的涼亭點些燈盞,片刻王爺要與笑公子喝酒。」
笑辰生見她雲淡風輕,擰了眉:「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蘇挽煙無語:「我驚訝什麼,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你。」
就笑辰生初見他們時鬧出的動靜,他以什麼方式出現在面前蘇挽煙都不會覺得奇怪。
而且王府不許閒雜人等進來,如果府里不讓笑辰生進,王師傅就是拼死也會把他攔在府外,笑辰生能夠出現在這裡,並且還是後院,就代表是余南卿私下下了令。
「……」笑辰生也不知什麼感覺,每次蘇挽煙這麼淡定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像被拿捏了一般,心情根本高興不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後院院門口。
雲意恭敬的朝余南卿垂眸行禮:「王爺與娘娘逛燈會回來,想必定是累極。」
她從腰間掏出一個香包,雙手奉上:「這是民女自製的香囊,有清心寧神,安心定志的功效,若把它放至床頭,民女保准今夜王爺與娘娘都能睡個好覺。」
「……」余南卿垂眸看著跪在面前的雲意,遞上來的香囊上,繡著幾朵蘭花。
田中很識趣的上前攔道:「除了王妃,王爺不收任何女子的物什,雲意姑娘請回。」
雲意登時一副受驚的模樣,將香囊收了回來:「是民女的錯,王爺與娘娘伉儷情深,民女還這麼不懂事,王爺恕罪,民女日後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她突然抬眸:「方才見娘娘似乎累極,為了生計,民女在翁城的時候學過推拿,為了彌補過錯,不如今夜讓民女服侍娘娘,讓民女給娘娘按一按身子,王爺覺得如何?」
說完,她又忙垂下眸:「王爺,民女是真心想要伺候娘娘的。」
田中擰了眉頭,回頭看向余南卿那黑沉的臉,也不再開口勸。
余南卿突然明白,為什麼蘇挽煙會這麼不願意應付她。
她的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沒有不好的意圖,也沒有囂張暗諷。
倒是一副極為他們著想的模樣。
也難怪蘇挽煙對她避之不見,要有什麼手段,恐怕對付雲意,也只是軟綿綿的打在棉花上,叫人找不出要處置的由頭。
然而,余南卿不是蘇挽煙。
余南卿眸光微沉,他突然緩緩蹲下身子,與雲意平視起來。
雲意心口猛地一顫,余南卿的俊臉近在咫尺,這種時候,無論她再怎麼偽裝,也掩不去臉頰的羞意:「王……王爺……」
躊躇的一聲叫喚,能聽出明顯的期待。
「本王今日心情很好。」因為跟蘇挽煙一起去逛了燈會,看了戲,還系了很多的紅頭繩。
因為心情好,所以在蘇挽煙離開後,他沒有第一時間將她處置,才讓她說了那麼多廢話。
也因為心情好,所以他想要蹲下來看看,讓他的煙兒困擾了這麼多天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只是,當余南卿真的看清的時候,又覺得很無聊,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人人都長這個樣。
只掃了一眼,剩下的他又無心再看。
然而,對面的雲意哪裡知道余南卿心裡的想法,只覺得余南卿能跟她說這句話,是帶了心思的。
當下便垂了眸子,聲音嬌而小心:「王爺心情好,是因為……民女麼?」
是因為她在等嗎?
余南卿眸光回魂,看著她低頭嬌羞的模樣,神情淡淡:「你喜歡本王?」
這矯揉造作的模樣,他見過。
唔,對方是誰來著,忘了。
雲意心頭更是一驚,臉上紅暈更甚,她不敢置信的看向余南卿,隨即又快速垂下眸子,抿唇:「王爺天人之姿,民女喜歡王爺,是理所應當的。」
余南卿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既喜歡本王,便與本王說實話,為何會來京城?」
雲意垂眸叩首:「當真是被鳳瑤公主騙來的,此事已與娘娘說過,請王爺相信民女,民女說的,句句屬實。」
「……」
余南卿沒空與她在這裡浪費時間,在邁步繞過她時,淡淡吩咐:「殺了。」
此話一出,雲意臉色瞬間煞白:「王爺!」
「殺之前,讓她把該吐的吐乾淨。」余南卿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田中領命:「是。」
雲意不敢相信,驚慌的想要抓住余南卿離開的步伐:「王爺!為什麼!是民女做錯了什麼!王爺……」然而田中眼疾手快,先一步將她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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