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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南卿唇角勾起,與幼帝別過:「如此,臣也先行告退,皇上保重。」

余景安跟著起身:「朕送皇兄。」

城門外,浩浩蕩蕩的儀仗隊莊嚴而肅穆,在眾人的注視之下,余南卿跟蘇挽煙上了馬車,揮手與眾人別過。

才剛止住眼淚的代知宛,不覺間又拿著帕子捂住鼻子哭了。

余景安登基六年,頭三年有太皇太后攝政,使朝局動盪,後三年有忠臣相輔,京城也算平靜了三年。

然而,從明志七年起,朝廷又起風波。

幼帝掌權以來,朝中大小事務逐漸落到丞相蘇時檐手中,蘇時檐手握朝中大權,將被貶的蘇時栩從邊境調回京,朝中局勢漸漸倒向丞相府。

就在遠寧侯府與丞相府風光無限之時,明志八年年初,群臣聯書進諫,揭發蘇時檐利用權職結黨營私,無視百姓疾苦,草菅人命之罪。

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的是蘇時檐,無視百姓疾苦,草菅人命的是遠在邊疆的蘇時栩。

幼帝震怒,命人摘了蘇時檐的烏紗帽,脫了他的官袍,將蘇時檐關進大牢,命大理寺嚴加審問。

蘇時栩無視皇命,拒不受捕,幼帝揮手,命蘇馳恩強行將他捉拿歸案,嚴加審查。

原,此事還有一眾朝臣為蘇時檐求情,遠寧侯府於前朝有功,曾是先帝的左膀右臂,蘇時檐在朝中聲望又頗高,而蘇時栩也是戰功赫赫。

更何況,蘇時檐手腳十分乾淨,除了一個蘇時栩在邊疆肆意妄為,幼帝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一時半會還真沒有辦法。

而恰巧在這個時候,馥城陸家一紙狀告,將蘇時檐定了死罪。

八年前余景安與太皇太后奪權之爭時,余南卿秘密前往京城相助,同時偷偷跟來的還有馥城陸府的陸朝。

陸朝為讓余南卿接納自己,自作聰明的聯繫上蘇時檐,將余南卿已經離開馥城的消息提前透露。

當時陸朝時刻都關注著恭親王府的動向,當發現余南卿不在馥城後,她也立即追到了京城,猜到余南卿會進宮奪權,便欲靠蘇挽煙的娘家獲從龍之功。

在蘇時檐得知余南卿有可能已經埋伏在京城時,他便立即給蘇時栩去信,讓他假意帶兵支援,實則放緩救援速度,切莫心急當出頭鳥。

從此便有了後來的事。

只是陸朝怎麼都沒想到,在奪權之爭塵埃落定之後,蘇時檐會直接將她交給恭親王府。

蘇時檐前往恭親王府與蘇挽煙緩和關係,利用的便是陸朝。

蘇時檐是個人精,陸朝那點小心思他怎麼會看不穿?

只不過當時來與他會面的不是蘇挽煙,而是余南卿,相比蘇挽煙,余南卿實在太難對付,若非必要,蘇時檐一點都不想對上他。

蘇時檐自然不會傻傻把陸朝帶到恭親王府,只是透露了有她這麼一號人,余南卿聰明,一下就能聯想到,面上與蘇時檐達成和解,私下在見到陸朝後,他便計劃起了如今一系列的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句話用在余南卿身上一點都不誇張,待太初帝是,待東海是,待遠寧侯府亦是。

陸朝失蹤,馥城陸府上下找了整整數月,直到余南卿與蘇挽煙從京城回來,陸父才從余南卿手中得到一絲蛛絲馬跡。

陸朝暗中與蘇時檐會過面,奪權之爭後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父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但蘇時檐權大勢大,他要如何為陸朝報仇。

唯有借余南卿的勢。

如今時隔七年多,他終於等到了為自己女兒報仇雪恨的一天。

失女之痛,不必余南卿過多出手,陸父自有辦法讓蘇時檐身敗名裂,數罪加持之下,蘇時檐唯有死路一條。

明志八年十月,身在馥城蘇挽煙接到朝廷來報,蘇時檐於八月賜死牢中,蘇時栩被押往刑場,斬首示眾,遠寧侯府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信報是幼帝親筆,上面只寫了結果,沒有寫經過,仿佛是特意告知他們一般。

而從許意暄與代知宛的信中,她才知曉了案件的全過程,驀地才恍然為什麼她當初從京城回來後發現陸朝失蹤了。

再聯想到當時蘇時檐到恭親王府,余南卿什麼都不說,便隱隱猜測此次的事與余南卿有關。

若陸朝當時真與蘇時檐聯繫,余南卿自是不會放過她。

蘇時檐乃朝中丞相,與他們關係並不好,若陸朝找他的時候蘇時檐選擇站在太皇太后一邊,暴露了余南卿在京城一事,那後面的仗打得定不會那般順利。

所以此事,蘇挽煙並不打算再細問。

明志八年後,大晉朝局又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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