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鏽鋼刀刃應聲碎裂,掉在地板上,喀啦兩聲。
宮硯:???
宮硯感覺有點中邪,捧住小崽的臉瞅了瞅,沒問題,完全就是正常人類幼崽的樣子。
他站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把上次在母嬰店買的嬰兒指甲剪翻出來。
魚崽的指頭圓乎乎的,像十根胡蘿蔔,指甲只冒出一點白茬。
宮硯找了找,決定在稍長的拇指指甲上剪掉一點點。
「不要動。」宮硯哄魚崽崽說,「乖乖的,等一下就好了。」
「叭!」魚崽能聽懂簡單的話,以為爸爸跟自己玩,果真伸出小胖爪,一動不動。
小小的咔嚓一聲,宮硯按下指甲剪,丁點大的指甲掉在了他的掌心裡。
宮硯擦一把汗,欣慰極了,揉揉魚崽的腦袋。
下一秒,手心的指甲化成幾個小小的泡泡,火速蒸發似的消失了。
宮硯:「………………………………」
不?
怎麼個事兒?
第8章
宮硯揪了根自己頭髮,又剪去自己拇指指甲的一角,在手心裡翻來覆去地看。
沒有蒸發,也沒有變成泡沫。
宮硯:……
宮硯目光深沉地瞅著懷裡乖乖玩耍的魚崽,深深地開始懷疑人生。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寶貝魚崽!」宮媽欣喜地喊,宮爸跟在後頭,拎著滿滿當當的嬰幼兒大牌用品食品。
宮媽從宮硯手裡一把擄過魚崽,摟在懷裡左右看,仔仔細細確定自己的寶貝孫子沒有在宮硯這裡受到虧待,才展露笑容,命令宮爸把給崽崽買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給魚崽玩。
「吶!耶!」魚崽高興地用小爪拍拍爬爬墊,歡迎爺爺奶奶。
二老陪魚崽玩了一會兒,發覺宮硯怎麼悄無聲息地,扭過頭去瞧。
只見宮硯仍保持著他們來時的姿勢,坐在辦公桌後,一動不動,視線半垂,仿佛入了定的僧人一般。
宮爸:「公司要倒閉了?」
宮硯淡淡投過來一眼:「更嚴重。」
宮爸嚴肅起來,認真問道:「到底怎麼了?」
宮硯:「物理學不存在了。」
宮爸:「?」
桌上的電話響了,宮硯接起來,秘書說:「蕭先生來了,他說有大事找您。」
蕭歷,宮硯多年老友,宮硯說:「跟他說我現在下去。」小崽托爸媽照顧一會兒,宮硯拿上外套下樓,在寫字樓下的咖啡廳里和蕭歷碰面。
蕭歷同樣是富家子弟,一見到宮硯,吹鬍子瞪眼,咋咋呼呼地問:「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我媽最近跟阿姨一起去逛街,每次回來都打電話狂罵我倆小時,我問到底咋了,她支支吾吾不肯說清楚,一個勁兒說我沒出息。」
「我左思右想,她倆平日裡沒事就一塊罵自家兒子,怎麼突然就我一個人沒出息了?」
「這事兒肯定跟你有關!」蕭歷斷然道。
原來這就是他嘴裡的大事。
宮硯斜他一眼,拿過桌上的咖啡吞了半杯下肚。蕭歷急得上火:「你是不是有情況了?不對……你是不是有對象了?阿姨跟我媽一說,一對比,我媽這才急了。」
「沒對象。」宮硯說,腦子裡卻不由自主浮出一個纖細的身形。
蕭歷喝一口咖啡,點點頭:「也是,你個加班狂怎麼會有對象。」說到這個,一下樂了,譏諷地擠擠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去年宴會上被人下了藥,宮總您能拒的宴會就拒,不能拒的自帶保溫杯哈哈哈哈哈哈,就你這樣的,這輩子只能孤獨終老了哈哈哈哈……」
笑了一會兒,宮硯沒搭理他,蕭歷也覺得沒意思,回歸正題:「那還能是什麼事呢?……難道送了什麼東西給二老?瞧把他們哄得高興的,連我媽都眼熱了。快說,你是不是拍到了什麼好東西?明天我也整一個去。」
宮硯淡淡接道:「孫子。」
蕭歷一口咖啡噴了出來,瞠目結舌:「哈?……孫子?你兒子?你嗎?你?!」
宮硯省去前因,只說抱了個小崽給二老。
蕭歷擦擦嘴,沉思半晌,豎起拇指:「高!實在是高!」停了下,問宮硯:「那小崽能不能借我用用?我也獻寶似的給我家那二位瞧瞧,以後他們就能少囉嗦我一點。」
宮硯拒絕,目光緩緩上移。
蕭歷沒當回事,心裡還在琢磨著這招的可用性,看到宮硯盯著自己的頭髮,挺高興把頭髮往後一捋:「茂密不?新植的,槓槓黑,槓槓亮。」
宮硯處於失神狀態,手一伸,薅了一把下來。
蕭歷:「嗷!!!!!!」
沒有變成泡沫。宮硯蹙眉,拍拍手,一小撮頭髮徐徐往垃圾桶飄去。蕭歷劈頭蓋臉去抓,抓住了,往自己頭上一按,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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