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崽兩隻圓溜溜的瞳仁一跳:「嘎嘎嘎嘎嘎嘎!」
蕭歷把玩偶放到魚崽的手上,捏了捏小胖臉蛋:「叫叔叔。」
魚崽咧著嘴巴傻樂:「噓噓!」
宮硯:「噗。」
蕭歷:「……」
宮硯挑起一側眉峰,得意道:「魚崽會叫爸爸。」對魚崽夾起嗓子:「崽崽來,叫爸——爸——」
魚崽沉迷新玩具,啃啃小烏龜的殼子,揪揪四隻爪子,跟新朋友玩得太專注了,根本沒聽到爸爸講話。
宮硯:「……」
蕭歷很少見到宮硯吃癟:「哈哈哈哈哈……」
宮硯默默喝茶。雖然他是崽爸爸,但姿音回客艙之前特意把小崽託付給蕭歷照料,他不敢違背姿音的意思,直接去把小崽搶回來。
蕭歷笑道:「魚崽太可愛了,白白軟軟一個小糰子,誰發明的呢?」賊眉鼠眼一笑,「你到底怎麼跟嫂子認識的?不會是你個老禽獸騙了嫂子吧……」
宮硯蹙眉,默了默,說姿音就是那晚宴會的人。
那次的晚宴宮硯濕了鞋,多少次握緊拳頭說不會放過罪魁禍首!他這麼一出口,雙方都知道是什麼意思。蕭歷眼眶瞠大,驚道:「……你是說,嫂子就是那天晚上在你房間的人……?」
宮硯的閉口不言顯然是默認,低沉道:「這一定不是他的主意,他是被人當槍使了。」兩手一攤:「你也看到了,他看起來這麼有禮貌。」
這點蕭歷舉雙手雙腳贊同。不僅是漂亮清純的長相,姿音眼神中透露著一種氣質,那種氣質甚至和他懷中的魚崽相似,天真,純淨,像是冬日裡萬里無雲的藍天。這種人容易被哄騙,卻絕不會主動傷害別人,蕭歷在商圈裡混了這麼多年 ,如果連這點看人的本事都沒有,早被生吞了。
「嫂子也是受害者,你要好好對他啊。」蕭歷感嘆,話鋒一轉,「所以……你們現在是什麼階段了?已經偷偷結婚了?見過父母了?」
宮硯輕咳一聲,「還沒那麼快,……也就是他我的階段。」
蕭歷眯細了眼睛望過來,宮硯義正嚴詞道:「我倒是沒什麼想法。」
目睹自己哥們恨不得一整天黏在姿音身上的蕭歷:裝,繼續裝。
宮硯這時露出煩惱的神情,講了魚崽掉進魚缸的意外,姿音在心裡動氣。「因為這件事,他這幾天才不讓我接觸魚崽。」宮硯說。
蕭歷摸了摸下巴:「嫂子不像是在跟你生氣的樣子啊,看你的眼神溫柔似水的。」宮硯十分滿意這個回答,嘴角弧度上升:「你也這麼認為嗎?其實我也覺得他已經消氣了,你不知道,前兩天……」
突然就滔滔不絕,絮絮叨叨起來。
蕭歷:?
聽了半小時哥嫂愛情的蕭歷:……
宮硯緩緩道:「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故意讓我吃醋,所以才讓你帶著小崽?」
蕭歷:「你的意思是,我成了你們吵架情趣中的一環?」沉重地一拍宮硯肩膀:「答應我,一下船就拐去醫院精神科,跟醫生說妄想症晚期,還有治療的可能嗎?」
*
光電像一發子彈,在黑沉的大海深處穿梭,極速中鱗片和水流高速摩擦,迸發出電離火花,仿佛黑夜中一抹粉藍色的流星。
柔韌腰腹擺動,帶起人魚魚尾在水中,似一段柔和的絲綢,優美而絲滑。
姿音用以人類難以企及的速度,到達了海底的家。鄰居和朋友們火速察覺出人魚擺尾不同尋常的水流波動,圍簇了上來,在姿音身邊親親蹭蹭。
姿音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用手指在魚兒們的鱗片上輕輕摸一下,迷得小魚兒們暈頭轉向。
閃電第一時間到達現場,激動萬分,忍不住跳起了亂七八糟的舞蹈。姿音笑了笑,他帶了一個大包回來,從裡面掏出一個大陶罐來。
閃電一下愕住了,八條章魚足僵滯。
姿音輕笑,「這是送給你的。」他知道,閃電這種章魚,最喜歡容器一類的東西,特別是他帶來的這個陶罐,還有個蓋子呢!
「咕嚕咕嚕咕嚕!!!」閃電小心翼翼地把陶罐接過去,八條爪輪流盤了一遍,而後迫不及待地將身體塞了進去。姿音幫他把蓋子蓋上。
姿音從包里拿出一個大鉗子,張望一圈,向龐大的燈籠魚游去。燈籠魚經常和崽崽玩,雖然面目猙獰,但十分友善,有時崽崽玩得瘋了,把頭頂的小燈籠搓得暗沉,燈籠魚也不生氣。
燈籠魚的魚鰓附近,插進一隻魚鉤。姿音曾經想幫它拔下來,但魚鉤鉤得很緊,深深陷進肉里,又是腮部附近,任你再大力,投鼠忌器,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這是鉗子。」姿音摸摸燈籠魚的嘴巴,安撫地說,「不會太會疼,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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