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硯抱著小魚崽來到餐廳,魚崽歪了歪腦袋:「咪?」叭叭身上有媽咪的味道。
小魚崽產生了片刻的混亂,抱著爸爸的手臂:「叭,香~」
宮硯以為小崽要找姿音,撥了下有些汗濕的頭髮:「噓,媽咪在睡覺。」
姿音剛剛睡下,而他則是一整夜沒睡。但絲毫不顯得頹唐,反而英姿煥發,臉上帶著吃了蜜般的幸福。
釀釀醬醬……一晚上……
姿音埋在床單里小聲哭泣,宮硯怕他承受不來,想要停下,姿音卻不准,仰起臉來親他……
宮硯一邊餵小魚崽吃雞蛋羹,一邊神思縹緲。什麼時候求婚呢?他要不要找大師先算算日子?訂婚日子,結婚日子都要認真地算一算,以保證他們生活一帆風順……
但他們還沒談戀愛呢。俗話說,沒有愛情的婚姻像一盤散沙,不用風吹,走兩步自己就散了。
他前段時間對姿音告白,姿音至今沒有回覆。
可是昨晚呢?昨晚算什麼?姿音說靠近自己,就會覺得舒服,會不會是一種身體上的喜歡?
身體上的喜歡算喜歡嗎?
也許姿音太過害羞,所以用昨晚那種方式暗示自己……宮硯腦袋裡閃回昨晚的片段,一張俊臉慢慢漲得通紅。
「啊——」小魚崽張開嘴巴,等了半天,爸爸都沒有把勺子伸過來。小魚崽自力更生,努力伸長了脖子。
宮硯回過神來,趕緊將那一勺蛋羹餵到小崽的嘴裡。
其實他怎麼想無所謂,現在最重要的是姿音的想法。
姿音一覺睡到了中午。
經過昨晚,他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發情了,人魚的發情期。
嚴謹來說,去年是他這條小人魚魚生中第一次發情。可偏偏那時候被系統投放到宮硯的床上,廝混一整天,揣上了幼崽。
發情期被孕期取代。因而今年的發情期來臨,他才會一無所知。
前幾日乏力發熱的症狀,全是發情期的預兆。之所以依賴親近宮硯,因為去年這個時候他和宮硯就……還懷上了崽崽。身體是有記憶的。
姿音嘆一口氣。他還打算帶著崽崽回海底呢,這樣豈不是回不去了?
他好像記得族中長老有教,人魚發情期,可以吃一種海神菜短暫遏制,只是……
就在姿音努力回憶的時候,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宮硯端著餐盤進來了。
「醒了?」宮硯架起床上小桌,將餐盤放了上去。他順勢坐到姿音身側,手臂搭在姿音身側,是一個護衛的姿勢,姿音纖瘦的身體便被籠罩在他寬闊的胸膛前。
「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姿音方才在想正事,這時候才恍然憶起昨夜種種,神經驟然繃緊:「沒、沒有,我挺好的,嗯……沒有不舒服,……你呢?」
姿音問完,尷尬地咬住下唇。天哪,他為什麼要跟宮硯交流這個問題。
宮硯笑吟吟地回答他:「舒服。」
「……」姿音指尖快把被子扣爛了。
吃飯的時候,宮硯就坐在一旁看著。姿音垂著腦袋,默默地喝粥。
「昨天晚上……你有沒有看到……」姿音抬起眼睫,飛快地掠宮硯一下,手中的瓷勺輕輕打在碗壁上。
「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腿……」
昨晚,他完全沉淪,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魚尾直接纏到了宮硯的腰上。宮硯不可能沒看到。
「看到了。」宮硯開朗地對他一笑,露出一口整齊雪白的牙齒。
「我知道你不是人。」
宮硯說:「你是美人魚。」
姿音握住勺子的手指微微收緊,半晌,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你會不會把我送進醫學研究所?」
他睫毛顫得厲害,水紅的嘴唇抿在一起,可見心裡是十分忐忑的。
宮硯一把將他抱住,「怎麼可能!我永遠都不可能傷害你!」姿音的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又問:「那你會把我做成酸菜魚嗎?」
雷霆嚴厲警告過他,不能被人類識破身份,否則會被做成麻辣鐵板燒!章魚小丸子!
宮硯正沉浸在震驚中,聞言嗤聲一笑,颳了刮姿音的鼻樑骨:「想什麼呢?」他斂去笑容,認真地凝望姿音的眼睛。
「我不管你是什麼,是魚,是蝦,是泥巴……總之,我喜歡你,決心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在姿音愕然的目光中,宮硯握住他的雙手:「去年我們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懷了小崽之後的生活,以後能慢慢講給我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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