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王清安再次跑過來撞到沙醇身上,她順勢倒地。
「不對不對!誰撞了車原地倒下!重來!」那聲音變得暴躁。
台前的植物再次高了幾分,甚至粗了不少,跟下方的花草逐漸拉出長段距離。
於枳柚站在邊緣,下意識往戲台後面看,台下面已被數根很長的綠藤包圍,綠藤光滑,小的也就拇指粗細,大的有她拳頭那麼粗。
什麼時候?
她確定剛才搬東西的時候,那裡沒有這些東西。
忽然,其中一根亦有所感慢慢豎立起來,頂端像蛇頭一樣抬高。
之前小得幾乎看不清的黑點,現在成了黑洞,洞裡似乎還有黑色氣流在涌動。
它的身體左右轉動,順著於枳柚的腿往上攀爬。
眼看著頭離她越來越近,於枳柚全身肌肉緊繃,大氣不敢喘,即將跟三個黑洞對視時,她立馬把視線往右邊移。
無數頭拖著身體像蛇一樣,從戲台後面爬出來。
她閉上眼睛,避免跟它們「對視」。
「這柱子怎麼這麼短?」它的聲音尖細,自帶回聲音效。
又有一根順著她的腿爬到肩膀,「嘖,確實。」
於枳柚:你們這是人格侮辱!
她心跳很快,脖子朝右扭著不敢動,後頸的不適感越來越強。
一條藤爬上她的臉,繞著頭頂盤旋,她趁機跟著慢慢扭正脖子。
「咦?」
於枳柚剛眯著眼瞧,一個綠色的頭頂就出現在視野里,急忙再次閉眼,那一瞬間她瞄到付焱好整以暇看來的表情。
「柱子會動?」
「年久失修吧,改天讓付渣處理。」
「蛇!」
一直處於木訥狀態的王清安,抬眼看到被纏住的於枳柚嚇得大吼。
「演!!」
正想轉頭的敬笑笑和沙醇被這聲怒吼嚇得一哆嗦。
「付哥還是你來吧……」
沙醇鎖著脖子往付焱身後靠,被一隻手冷漠推到前面。
「我們說好的不是嗎?」
王清安咬著牙,發出低吼向前沖,把沙醇撞翻滑行一米遠。
「飛啊!為什麼不飛?!都說了要飛得高才好!!」
「汽車演的好,那聲怒吼絕了~嘻嘻。」
兩女生驚恐的看著變高的草地不明所以,只有站在於枳柚對面的三個男生找到了發聲的東西。
「咳、那,那再來一遍?」鐵子清了清嗓子,儘量讓自己的音線保持平穩。
沙醇艱難地爬起來,她全身都在痛,剛才那一撞她感覺自己差點骨折。
王清安抱緊套在身上的汽車道具,略微低頭,看沙醇的眼神兇狠無比。
「啊!!」
沙醇渾身顫抖,見王清安衝來下意識朝旁邊躲,突然她腰上一緊,整個人騰空飛向房檐,接著落下重重摔出去。
她被撞得眼冒金星,蜷在地上呻吟。
於枳柚睜眼便看到沙醇被一根藤條纏住腰向上騰空,到最高點時藤條一甩,沙醇朝她身後飛出去的途中,正中立在她頭上的那根「蛇頭」。
戲台上爆發一陣尖叫,敬笑笑不管不顧的往台下跑。
王清安兄弟揮起道具打開繞過來的綠藤,往休息室狂奔,撞翻了在他們前面的鐵子。
「開始了嗎,開始了嗎?要開始躲貓貓了嗎?嘻嘻嘻。」
沙醇好不容易緩過來,睜眼看到自己被一串黑窟窿圍在一起。
「你演的真好呀。」
「你剛才飛得好高,下次再高點唄。」
她尖叫著往後縮,抓著旁邊的東西胡亂在眼前揮打。
「啊啊啊啊!暈了暈了,快放手啊啊啊!!」
綠藤紛紛讓開,沒再聽到聲音她才緩緩看了眼手裡藥瓶粗細、頂端折到下方、焉噠噠的綠藤。
「啊!」
她驚恐的甩開,然後暈了過去。
於枳柚肩上還有個「蛇頭」,付焱站在原地沒動,心情頗好的掃了她一眼。
鐵子被王清平推了一手,沒第一時間逃走,導致他成了台上的活靶子。
高高低低的「蛇頭」四處舞動,於枳柚趕緊閉眼,一條又一條綠藤從她身上爬過,等到四周安靜,身上沒了重量才睜開。
付焱已經不見了,遍地是流動的綠藤。
於枳柚膝蓋一軟,差點跪下去。
這跟軍訓罰站有什麼區別?
她小心跨過它們,撿著空白地艱難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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