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閉上眼睛靠在沙發靠背上，面無表情的「嗯」了一下。

於枳柚盯著休眠的光腦陷入沉思，片刻後她說：「這次可以帶點我們的營養液過去，新款還在研製，但加了蔚藍星原料的舊款已經投入生產，到時候可以先試一試效果。」

「效果肯定不錯。有沒有喝的？」黎向安臉上出現少見的煩躁。

秦夜：「廚房。」

他邊走邊問：「我媽呢？」

「逛街。」

「她倒是幸福。」黎向安打開冰箱拿了個蘋果直接啃一口，嫌不夠又拿了幾個出來切塊，放進榨汁機里攪碎。

看著他滿滿一杯的蘋果糊，於枳柚表情有點複雜，「你不加水？」

「不了。」

黎向安就那麼大口大口咽下去。

不會噁心嗎……

「跨年之後我們就沒見過，中間打過幾次電話他都特別不耐煩，我還以為他……」佘淨暖看了他一眼，「反正後面我也沒再和他聯繫，剛才他忽然打電話說到蔚藍星了，讓我和他一起來找你們。」

「你們在一起了？」

佘淨暖臉忽然紅透，「沒有！」

「那跨年夜那晚你們還抱，唔……」於枳柚的嘴忽然被捂緊。

「那、哎、我們……」她偷瞄黎向安，調整了下呼吸低聲說，「他上個月調查處理顧徹淵的事不是在蔚藍星呆過幾天嗎，酒店沒營業，也不能跟著秦夜跑你這來。他之前幫過我好幾次嘛，當是感謝所以讓他在我那暫時借住。」

「哦~~」

佘淨暖一巴掌拍在於枳柚的手臂上，「煩人。」

她抿嘴憋笑，「您繼續。」

「後來回永晝星後，他有讓我幫忙給他寄點蔚藍星的特產，平時的聯絡才稍微多了點，對了，專網上的宣發GG還是他幫忙改的文案。」

於枳柚連連點頭，「嗯嗯嗯，我會謝謝他。」

「不用。不是，我意思是他說是為了幫秦夜。」

「奧~~」

「……再後來我感覺他每天都很興奮，跨年夜那天尤其亢奮。」

計劃表白的的話，亢奮也正常。於枳柚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猜對了。但是他的狀態很奇怪，這種事不能一腦熱，所以我說等他冷靜下來再談。當時沒什麼問題，他回去永晝星幾天後變得越來越暴躁最後直接拒接電話，直到今天下午才再聯繫我。這幾天梨嬸買菜期間常去果茶店坐，她跟我媽說黎叔最近脾氣也時好時壞，他倆吵過幾次架了。該不會就是幽冥星的原因吧。」

「是。」

一直待在蔚藍星什麼感覺都沒有，如今看來，幽冥星能量溢出的影響比想像中更嚴重。

黎向安喝完滿滿一杯蘋果糊又去接了杯水，才回來坐下，他兩臂撐在兩邊大腿上，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拖著額頭。

一時間，客廳陷入詭異的沉默。

良久後他慢慢坐直身體，臉上的表情也輕鬆很多。

「緩過來了？」秦夜看他。

「好多了。」

於枳柚拍拍佘淨暖的手，「我們需要儘快把果茶店開起來了。」

黎向安眼角彎起弧度，恢復平常陽光的模樣。

他看佘淨暖的眼神有些閃躲，「你們的果茶店生意不會差，只需要操心有沒有足夠原料。現在網友自發搞了個組織，只要看到有人發蔚藍星果蔬效果好的信息立刻舉報，為的就是能少點人和他們搶。」

「服了，難怪今天網店突然間多了很多差評，客服挨個回訪對面還不回復。」

「……」於枳柚轉了下脖子起身說，「我去加班了，你們隨意。」

秦夜緊隨其後，黎向安可憐兮兮的望向佘淨暖。

佘淨暖：「……沒事就來幫忙。」

「來了！」

於枳柚偷瞄一眼，這兩人什麼時候開始變熟的？

思緒往前拉，最後悠悠望向身邊人，迎上那雙暗紅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