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還靠譜一點。
葉時音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相反,她對新鮮事物的接受能力很高,所以才能一次次對奇怪的事情進行自洽。
雖然小朋友在幼兒園兩天不吃飯,老師也不管這種事竟然發生了,但是比起這是個特異小孩的聚集地,那也……不算什麼了吧?畢竟他們都特異了。
葉時音往沙發上一躺,側頭去看兩個小蘿蔔丁,咀嚼蛋糕時鼓起的腮幫子一下一下的,真可愛。於是,她決定不去想了。
也容不過葉時音多想,因為山海幼兒園一年一度的親子運動會要開始了。每年運動會家長都會與小朋友一起參加項目,一般一上午就結束了,但是今年家長們特別要求,他們想在學校吃午餐。
上次家長會吃完回去,大妖們都回味無窮,很多想再來幼兒園再蹭一口吃的,卻丟不下這個面子。現如今趁著來學校參加運動會的機會,就厚著臉皮聯名申請了。
「上神,同意這項申請的家長占到99%以上,您覺得要同意他們的要求嗎?」白澤請示奉崖,她今天穿著淺藍色條紋襯衫,下身穿黑色修腿的九分褲,褲子包裹著修長的小腿,筆直又恭敬地站在奉崖面前。
這是小事,奉崖道:「可以。」
家長會都請了,運動會吃個午餐當然可行。
但想到葉時音小小的身板,奉崖簽字的筆停下,道:「到時候給廚房派幾個人去幫忙。」
白澤想起上次重明也是對她這麼囑咐的,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沒有下文了。她斂下眼睫,回道:「上次家長會廚房也是只有葉時音和蒼山,他們兩個配合得挺好的。」
奉崖抬頭,平淡道:「運動會期間也要準備吃食。」意思是這次工作量更大。
「好的,上神。」白澤見奉崖繼續低頭看文件,細長的睫毛下根根分明,頜輪廓清冷好看,一下子便入迷。
就這樣站著看了好一會,奉崖抬眸,白澤就這樣撞進那雙冷淡的眼裡,原本略微俯下的身子向後退了半步。
「還有事嗎?」奉崖問。
白澤心跳如擂鼓:「沒、沒事。」輕輕呼出一口氣,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剛才看您在忙,是想問您會參加這次運動會嗎?」
奉崖很忙,以往運動會偶爾抽出一兩次參加,如今既然住在幼兒園了,按理是會參加。奉翊多次委婉地向他表示,別人爸爸媽媽都參加,就他每次都是一個人。
「會。」奉崖答道。
白澤用手扶了扶剛才斜掉的鏡框,笑容得體:「好的,那,上神您先忙,我走了。」
奉崖望著白澤離去的身影,思索。
剛才白澤的心跳速度莫名其妙就加快,她與葉時音一樣?都怕他?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疑惑而已,臉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一如他平靜荒蕪的內心。
兩天後,葉盛從ICU里轉到普通病房,葉時音當天下班就趕去了市二院。
看到病床上臉色蒼白的葉盛,葉時音還是心疼的,把買的補品和水果放下後,坐在床頭問趙芳梅:「媽,醫生怎麼說?」
越芳梅在旁邊削蘋果皮:「肋骨打了釘,頭部創傷有可能會造成行動遲緩,不過醫生說也可能是短暫的,出院後康復一段時間觀察看看。」
葉時音轉而看葉盛,他現在因腦部受創,語言組織不是很好,但眼神卻挺清明。
「那就好,這兩天我已經聯繫了律師,到時候賠付的事我會處理。出院後就轉到市康復醫院去,那兒我也都了解好了。」多虧歐陽溪遠,她少走了很多彎路。
趙芳梅削皮的動作忽然停下,盯著葉時音看:「小音啊,你最近真的長大的,事情都安排得那麼妥當。」
葉時音輕輕呼出一口氣。不然怎麼辦呢?人好像總是在一夜間長大的。她伸出手想握住葉盛的手,近在咫尺了,卻忽地頓住,裝作自然地垂在病床上:「爸爸沒事就好了。」最後,也只能回這樣一句。
趙芳梅把蘋果和削皮刀放在桌上的陶瓷盤裡,椅子挪了兩下到葉時音跟前:「對了,小音,你現在工資不是挺高的嗎?」
葉時音聽聞,心咯噔一下:又來了又來了。
趙芳梅:「唉,你弟最近數學又考不及格,你錢阿姨給介紹了位名校的一對一補習老師,一節課七百塊錢。昨天我跟那邊的老師溝通了,他讓我先報15節,你老闆不是預支了你工資嗎,能不能先轉點給你弟付學費?
葉時音聽後內心竟然毫無波瀾。從房貸到醫療費,現在再加上補習費,葉時音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血包一樣,不時地被吸一口,都快乾癟了快死了,趙芳梅估計還要來一句:「你怎麼還不去補血包啊,我都吸不著了。」
但血包也不是沒脾氣的。葉時音打自己的手機轉帳記錄:「你看,這是我幾天前才給你匯的款。」她再打開手機銀行:「這是我卡上的餘額。」
趙芳梅伸脖子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葉時音收起手機:「媽,現在我們要把錢用在刀刃上,弟弟的補習費等之後再說,好嗎?」一節課700她都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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