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時音笑得很難看:「應該是沒辦法了,嘿。」
奉翊嘆了一口氣,小嘴嘟囔著:「我爸爸太不爭氣了。」
葉時音核桃眼望過去,點頭贊同,隨即又重重嘆了一口氣,拍拍奉翊的肩,道:「算了,奉翊,你爸爸會遇到喜歡的人,你也會有媽媽的。」
這孩子還是很期待有一個媽媽的,她不能讓孩子因為自己產生負面情緒。
鰲靈白了奉翊一眼,雙膝向前挪了兩步,抱住葉時音,小手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那姐姐不要傷心了,你以後也會遇到更喜歡的人。」
奉翊此時也反應過來,靠近葉時音,一起安慰:「對,小葉姐姐,雖然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爸爸更厲害的人了,但是你一定會遇到......嗷,鰲靈,你踢我幹嘛。」
鰲靈轉過頭,眼睛豎起,小臉氣呼呼,「你不會安慰人就不要說話啦!」
葉時音回抱著鰲靈,被他們倆的互動逗笑,摸著鰲靈細嫩的髮髻,反過來安慰他們:「我沒事啦,哭過後就好多了,你們不用擔心我。」
她把話題引到別處去,小孩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過去。三個人又聊了許久,葉時音將他們倆趕回去,鰲靈和奉翊才依依不捨地回到宿舍去。
兩人回去後,葉時音用冰敷眼皮,那核桃腫眼才消下去一些。
小重明鳥不知何時落到她的肩上,葉時音用食指輕輕撫摸她的頭,眼睛對著它的眼睛,眨了眨,道:「我每天都給你好吃的,你不要再飛到別人身邊去了哦。」
小重明鳥左右歪了兩下頭,葉時音拍拍它的腦袋,嘆道:「算了,沒有人會想要永遠待在一個地方,你也是因為這樣才離開園長的,對嗎?你以後想去誰的身邊就去誰的身邊吧,也不用告訴我。」
一夜未眠,葉時音一直在想,她的整個青春時光好像一直是個默劇,直到來到這裡,直到碰到奉崖,人生的劇場才有聲有色起來。可惜,她捧著花走向的那個人,並未接受她的花束,這個劇場變成了笑話,而她,就是裡面的主角。
第二天,葉時音照常起來晨跑,準時到廚房上班,仿佛昨晚的表白和失敗並未發生過一般,連蒼山都沒能看出來。
還沒戀愛呢,就失戀了。其實她好想請假啊,想暫時逃離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看山,看海,看風景,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可是一想到奉崖給自己預支了一年的工資,她就覺得自己不能逃。當初,他的善意和幫助是她的救命稻草,現在,她更不能因為他的不喜歡而放縱自己。
人是要知恩圖報,要有擔當的,所以只能繼續在這裡當社畜。
當晚,葉時音並未出現在奉崖的住處,也未發信息告知他。
奉崖正坐在書房裡。
墨卷擺滿書桌,毛筆在宣紙上遊走,那筆頭起了毛躁,剛落下的一捺,收筆竟缺了一角。
見此,男人蹙眉,放下毛筆,看向一旁桌角的書封,上面用蒼勁有力的字跡寫著本草綱目。
連續幾日,奉崖連葉時音的影子都沒見著,就如上次她說要考慮兩天一樣,分明是在躲著他。
「在想什麼?」
早操時間,重明見奉崖總是遙望某一方向,便順著他的方向望去,那裡炊煙升起,正是廚房所在之地。
「哦,你餓了嗎?再忍忍,快到早餐時間了。」重明說完,嗤了一聲,「你看,胃被小葉養好了吧,我就說小葉是我們的福星。」
奉崖回過神,壓下眼睫,問:「葉時音最近在忙什麼?」
「忙著做飯給這一大家子人吃飯啊,不然?」說完,重明歪頭,看著奉崖壓下的眉眼,問道:「從沒聽過你關心一個人的行程,你最近頭殼壞掉?」
這話若放在以往,早被奉崖懟到十萬八千里去,但此刻,奉崖撩起眼皮,沉默地看著重明,似未聽到他方才的調侃,只是道:「她一個人類,住在這裡,我對她多加關心,有何問題?」
重明想了想,竟無法反駁,背過手,走到他跟前,與他對視,「你問問你自己,如果她不是普通人類,你是否還會對她這樣關照?」
兩個高大的男人站在操場邊對視,寒風蕭瑟,吹動一黑一白的衣領。
奉崖卻道:「沒有如果,原本就是如此。」
春節後的冷風最刮人,鑽進衣領里能叫人抖上一抖。重明哆嗦了一下,白眼卻給奉崖投過去,氣呼呼道:「朽木,死腦筋,說的就是你!」
說完,他抱著雙臂,率先離開操場。回到辦公室時,蒼山已經將早餐放在他桌上。他打開食盒,芋頭和牛奶的香味飄出來,味蕾一下便活躍起來。
「這幾天怎麼送餐送得這麼早?」重明拿起一塊薄薄的芋頭片,一邊嘀咕。
「好吃。」他的神情柔和,與剛才看奉崖那種看智障的眼神完全不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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