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崖將它抓了回來,盯著那異瞳問:「你知道什麼?」
冰凝被他盯得四隻爪子都在發抖,但是並沒有掙扎逃跑,而是顫顫巍巍地叼起奉崖的手放到自己頭上,就像一開始它對重明做的一樣的動作。
奉崖默了幾息,問:「你要我給你傳輸法力?」
冰凝聽了這話,雖然還是發抖,亮著大眼睛點了點頭。
奉崖即刻給它輸送了法力,就見它一綠一藍的瞳仁變成了淺灰色,然後叼起葉時音的草莓髮夾,跑向門口,後停下望著奉崖。
奉崖走過去,「你知道葉時音在哪裡,要帶我過去?」
冰凝點頭,帶著奉崖去了妖界。
只有坐騎才能感應到主人的具體位置,能擁有坐騎的人,不是妖就是神,所以重明才推測葉時音就是神。
「是。」奉崖回答重明的疑問,「因為葉時音現在還是普通人,所以冰凝也沒有法力,只有藉助法力才能感應到主人。」
葉時音是神,那奉崖就不是這世間唯一的神。
重明倒吸了一口氣,扶著牆說不出話來。
震驚,羨慕,失落,各種心情矛盾地聚積到一起。
他緩了好一會才扶著牆走出醫務室,望著天邊的魚肚白喃喃自語:「難怪你進得來山海幼兒園,原來你根本不是人,是神啊。」
所以,天道在告訴他,人是進不來的,妖也不要去人界了。而他們人會越來越繁盛,他們妖卻將越來越孱弱,直到消失為止嗎?
奉崖等在門口,直到冥雀出來才上前詢問。
「如何?」
冥雀知道上神對葉時音的上心,很細緻地回答:「小葉腦部被妖怪打成了腦震盪,手上的勒傷也很嚴重,都快見骨了,再晚一點手都要廢了。還好牙齒沒被打斷,打斷我也有辦法接回去就是了,但嘴裡的傷口也很深,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腦震盪?嚴重嗎?」
「是,中度腦震盪,需要再觀察兩天。」葉時音最近來醫務室的頻率有點高,冥雀跟她都老熟人了,看到她這麼遭罪,也是心疼,「那妖怪打的時候沒有收力,小葉現在這個情況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隨後冥雀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黃色的符,「她手上攥著這個東西,應該是個平安符。」
奉崖接過黃符看了一眼,道:「辟邪符。」
原來那地上腦袋被射穿的妖怪是辟邪符所為,奉崖一時後怕,若沒有這張辟邪符,葉時音在他們趕到前恐怕已經被……
奉崖閉了閉眼,「現在可以進去看她?」
冥雀點頭:「可以,不過……小葉衣服都爛了,現在是被子蓋著,可能需要替她準備一套衣服。」
奉崖進去的時候,葉時音整個肩膀裸露在外面,長發鋪在身後,臉色雖白,畫面卻極美。
他坐在床邊,將被子拉到葉時音脖子處,除了臉部,一寸肌膚也不讓她露在外面。
「對不起,說要保護你,卻又一次讓你受到傷害。」
神當久了,早就忘記愧疚是什麼滋味。未曾想過這種滋味如此之痛,像一顆巨石壓在他的心臟之上。
奉崖將辟邪符放到葉時音的枕頭邊,俯下身,輕輕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快好起來,我有重要的話要告訴你。」
他撩開葉時音額上的碎發,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離了那小巧的唇,尤覺不夠,捧著她的臉,又吻了一次。
愛憐地撫了撫葉時音的臉,又將整個病房用結界護了起來,奉崖才離開醫務室。
他要去證實一件事情。
病房裡的葉時音卻再一次做起了噩夢。
夢裡,她在黑暗裡一直跑一直跑,可是那黑暗沒有盡頭,就算跑一千年一萬年也跑不出去的樣子。
忽然頭頂一個巨雷炸響,葉時音蹲在地上捂著耳朵大聲尖叫,隨後一場大雨從天上傾盆而下,她被淹沒在雨中。
但下一秒,她竟深陷黑暗的沙漠之中,腳下是滾燙的沙子,每走一步腳底都是鑽心的疼,她想跑,卻再也跑不動了。
葉時音忽然抽出身體,懸在空中看著自己。卻發現,地上被黑暗折磨的人竟然不是自己。
那張臉長得極美,雖穿得襤褸,依然不減美貌和身段。
「你是誰呀?不要跑了……沒用的。」葉時音可憐她,想讓她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她已經跑了好久了。
可是地上的人並沒有聽到,依舊艱難地前行,但她每前行一步,葉時音的腳底就痛一分。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痛,再仔細看,那張臉長得跟她一模一樣。她上前去抱住她,想阻止她繼續前行,卻撲了個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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