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觸到奉崖的瞬間,奉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還未把他打飛得益於奉崖幾萬年的修行,否則重明分分鐘飛出神山。
「現在不是看不起的問題。」奉崖閉眼,後退了一大步,然後手指一點,重明除了眼睛和鼻子,全身被麻布從頭到尾滾得嚴嚴實實,站都站不穩,直接倒地。
重明嘴巴也被包住,只能「嗚嗚嗚」地叫,頭上的男人卻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了句:「好好反省。」就轉身大步離去。
等第二天重明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被麻布裹得嚴嚴實實,站也站不起來,就戳著地板戳到奉崖跟前。
奉崖正在吃早餐,不理他。不想地上扭動的人圍著他一直轉,轉得他頭暈。
奉崖實在忍無可忍,給他解了身上的麻布,但重要部位還是被麻布遮著。
重明大罵:「太過分了吧!我就那樣裹著抹布在地上睡了一晚?!」
奉崖喝了一口粥,淡淡回道:「你昨晚赤身裸體地嚷著要跟我喝酒不過分?」
重明呆住,「我,赤身裸體,跟你喝酒?」
奉崖:「是。」
奉崖以為他會反省,沒想到那廝坐到他旁邊興奮地問:「那你覺得我的身材怎麼樣?有沒有比你大?」
奉崖:……
他放下筷子,把重明踢出了神山。
當然,後來重明又死乞白賴地跑了回來,只是在奉崖面前再也不敢不穿衣服,有時候連扣子都扣到最上面。
奉崖幾萬年來幾乎獨來獨往,因而竹屋也是冷清得很,但重明的到來讓他的生活變得嘰嘰喳喳。
那時他偶爾也會想起蘭茵,那個女人總是時不時來叨擾他一下,不是送吃的就是送玩的,還會圍在她身邊說個不停。只是那五千年的無虛道過後,他再去放她出來的時候,發現她早已不見。
這種嘰嘰喳喳的生活他倒也習慣了,反倒是有一日,重明竟然沒有回來,他覺得安靜得很。
沒想到第二日,第三日,仍然不見蹤影。
奉崖終於坐不住,出門去尋找,這才發現重明被族人抓了回去。
他猶豫了幾息,當下就闖入重明家族的領域,卻發現重明被關了起來。他將重明救了出來後,重明將他緊緊抱住,「做兄弟,在心中!」
奉崖嫌棄地推開他,「需要我幫你解決?」
重明神情嚴肅,「要。」
於是奉崖帶著重明去見了他的族人和父母,當著他們的面說道:「重明如今跟著我,你們日後莫要再抓他回來。」
跟著上神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很清楚。原本族長聽那些抓重明的人回來說,重明和奉崖似乎關係不一般還不信,沒想到如今上神親自開口要人,那就說明兩人的關係確實不一般。
族長當下就放人,熱情地對奉崖說道:「當然當然,重明是我們重明家族後輩中最有出息的一個,能跟著上神是我們整個重明家的榮耀。」
重明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大搖大擺地跟著奉崖走了。
往後重明就真的定居在了竹屋,每天兩個人除了做各自的事情外,碰到一起就是拌拌嘴吃吃飯,偶爾一起外出辦事倒是挺契合的,所以後面奉崖會把越來越多的事情交給重明去辦。
在這過程中倒也有其他人「插足」過。
因為愛慕奉崖的妖怪眾多,重明經常會碰到在竹屋外鬼鬼祟祟偷窺的妖怪,通常都是女妖,但偶爾也會來個男妖。
有的妖怪大膽一點,會直接進竹屋來表白,重明就坐在旁邊磕著瓜子看熱鬧。
有一回,有個身材魁梧的男妖紅著臉跟奉崖告白。
「上神,我已仰慕您許久,不求……和您在一起,只求能像重明那樣,陪在您的身邊就行。」
重明噗嗤一聲笑出來,被奉崖和男妖怪齊齊地看過來。他趕忙擺手,「不好意思,我剛才放了個屁。」
奉崖坐著,那妖怪站著,他視線還在重明身上,嘴裡吐出冷漠的話語:「誰給你的勇氣到這裡說這些?」
那妖怪長得比奉崖還高,聲音卻嬌滴滴的:「大家都說上神最是講理,只要沒犯什麼原則上的錯便不會有事,而人家只是……只是愛慕上神,沒什麼錯的,上神不會怪我吧?」
「啊,這個,當然沒錯,上神最是明理,不會跟你計較這個。」重明幸災樂禍,添油加醋。
那男妖拼命地點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重明就對他挑了挑眉,表示我支持你。
這邊兩個人在眼神交流,坐在座位上的男人忽然站起身來,第一次將視線落在男妖身上,問:「想待在我身邊?」
那男妖以為有希望了,嬌羞地拼命點頭:「想!」
「既然想,你去和重明打一架,你們誰打贏了,誰就留下來。」說完,他徑直走了出去,到了重明那邊,頓了頓,似笑非笑道:「我最是明理,不會偏袒,你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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