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紀斐言按捺住心底的不快,「不確定的話,你可以提前給它做驅蟲。」
「我是這麼做的,」秦煜時相當淡定地從車內鏡睨了他一眼,「紀斐言,讓你好好說句話可真夠困難的。」
紀斐言猛地意識到他是故意,抿了下唇,壓制著心底的不快對他說道:「你如果有事要說,不需要這麼拐彎抹角。」
「紀斐言,你以為我會說什麼?」秦煜時聲音一頓,「還是說,你希望我對你說什麼?」
紀斐言的心臟一瞬收緊。
他不該和秦煜時這麼說話的……
他後悔了。秦煜時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
他刷上門卡,推門進去,正想開燈,卻察覺到房間裡有人。
他這才想起來今晚約了紀斐言講戲。
儘管他有讓紀斐言自己選擇要不要等他,不過看樣子……
是睡著了吧。
想到紀斐言等自己時的心情,秦煜時唇邊不由多了一抹弧度。
紀斐言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躺在他的床上,酒店的浴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衣帶系得鬆散,明顯就是為了方便讓他解開。白皙修長的大腿交疊在衣擺之下,若隱若現,誘人犯罪。
秦煜時的眸色頓時暗了幾分,儘管對這具身體早已了如指掌,他卻仍舊被這樣的視覺衝擊激起了某種衝動。
只是……
覆蓋在電燈開關的手緩緩放下。
他將空調溫度調高了幾度,而後去到床邊,俯身拉過被子給紀斐言蓋上,起身的剎那卻見紀斐言翻了個身,把被子卷到了一旁。
「嘖,」秦煜時不由覺得好笑,又重新幫他把被子整好,「一個人睡覺就這麼不老實……」
「嗯……」紀斐言迷迷糊糊地喊了一聲,「秦煜時……」
秦煜時的動作一下頓住。
他抬起眼皮,看見卸下防備的小貓執著地卷著被子,像是沉浸在噩夢裡一樣,連眉頭都是緊皺的。
心臟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秦煜時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想要撫平紀斐言皺起的眉頭,觸碰到他額頭的剎那,手臂卻被抱住。
緊接著,小貓枕上了他的手背,不安分地蹭了蹭臉。
秦煜時:「……」
紀斐言,你屬樹袋熊的吧?
秦煜時頗感無奈,看到懷裡的人一臉疲憊的樣子,終歸沒忍心把他推開,就這麼由著他枕了自己手臂整整十分鐘。
他掃了眼時間,零點二十二分。
這麼下去他還要不要睡覺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紀斐言身上,就這麼端詳了他一會兒,嘗試著從他的桎梏中抽出手,不想紀斐言卻直接順杆爬枕上了他的大腿,臉頰挨著某個明顯突出的部位,溫熱的鼻息和那滾燙的氣息如密不可分的藤蔓般糾纏在一起,充滿了令人血脈噴張的情色意味。
褲子頓時脹得更緊了。
秦煜時咬咬牙,硬是按捺下本能的衝動,心裡想著:紀斐言,你行啊,倒是一點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眼看著紀斐言的行為越來越不規矩,秦煜時終於在他把魔爪伸向自己褲子的那一刻及時按住了他的手。
剎那間的動靜不經意間驚擾了睡夢。
紀斐言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就這麼跟他對視了幾秒,許久後才遲疑道:「秦導?」
「吵到你了?」秦煜時有點頭疼,他本沒想打擾紀斐言睡覺,誰知道紀斐言就像小貓取暖一樣一個勁兒往他身上蹭,蹭完了還一副無辜的表情,弄得好像是他犯了錯一樣。
就算他們是炮友,他也沒有禽獸到在這種時候把紀斐言給辦了。
「沒有,原本就睡得不深。」紀斐言撐著酸痛的手臂想要起身,脊背傳來的觸感卻讓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秦煜時懷裡,於是就這麼維持著姿勢不動了。
「睡了就睡了,還起來幹什麼?」秦煜時無奈,「繼續睡就是了。」
「說了等你的……」
紀斐言的語氣里透露著深深的疲憊,明顯就困得不行,卻還執著於他離開前應允的事。
秦煜時的心隱隱疼了一下,聲音不由地溫柔下來:「……傻。要上床,後面有的是機會。你困了就睡,等我做什麼?」
「那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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