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的剎那,身體被壓倒在化妝桌前,被迫呈現一個羞恥的姿勢,和身後的人緊密相貼。
紀斐言咬了咬嘴唇,提醒他:「這是品牌方提供的婚紗……」
秦煜時的手在婚紗裙擺下遊走著:「又不是很貴,買下來就是了。」
「外面有人……」
「放心。沒人敢進來,」秦煜時手臂繞過紀斐言的腰,在柔軟的皮膚上輕微捏了一下,轉瞬皺起了眉頭:「紀斐言,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哪有?」紀斐言悶聲道。
「腰上摸起來都沒肉了。」
「那也是被你*瘦的。」分明是控訴的話,卻因為過於露骨點燃了兩人之間的氛圍,更衣室內的氣溫隱約上升了幾度。
秦煜時俯身,在他耳邊問道:「嫌頻率高了?」
紀斐言耳根一熱:「後天還要錄製綜藝……你別太過分。」
「怎麼樣才叫過分?」秦煜時一邊說著斯文禮貌的話,手上的動作卻未留情面,最終在審核的力度下省略了具體過程。
「你確定站得穩?」秦煜時作勢就要鬆手,「我現在把你放下來,你就不怕再摔一次?」
剎那的失重感讓紀斐言本能地收緊了環抱著秦煜時的手臂。
「你……」紀斐言臉色變了,「沒讓你把我丟在這裡。」
「哦?」秦煜時睨了眼床,「那我送你回床上?」
「……抱我去浴室。」紀斐言偏過臉,難得放低姿態請求他。
「求人還這個態度?」
「秦煜時!」
聽到這三個字,秦煜時先是一怔,隨即便笑出了聲:「不錯。敢叫我的名字了?」
「……秦導,」紀斐言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衝動,這會兒尊嚴被人拿捏著,不得不說好聽的,「送我去浴室,行不行?」
「看在你說話好聽的份上,滿足你的要求。」
這回秦煜時終於沒有再為難他,就這麼抱著他去了浴室,到了浴缸旁才把人給放下來。
果不其然,紀斐言立刻就感覺到腿腳酸軟使不上力,手臂不得已扶住牆壁,只希望別在秦煜時面前發生太丟人的事。
秦煜時卻是伸手扶了他一把,而後又彎腰去放水,一直到水熱了才起身。
「能洗嗎?」
「能。」
就算再疼,也不至於連浴缸都坐不了……
「行,我去拿衣服。」
浴室的門被拉上後,紀斐言才強撐著身體跨進浴缸,讓全身浸泡在熱水當中。
蒸騰的水汽很快讓皮膚感覺到歡愉,逐漸驅逐出身體裡那股疼痛帶來的不適。
他在浴室里待了很長一段時間。
秦煜時打了前台電話,讓酒店送了件乾淨的浴袍上來,剛準備拿去給紀斐言,就聽見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拿過手機,是謝清越發來的消息。
「楊威升和周奕辰的消息我查到了一點。你那邊方便打電話嗎?」
看到那兩個名字,秦煜時眉頭深深皺起,眼底的冷色一閃而過。
在娛樂圈這麼多年,他合作過的投資方數不勝數,對兩個名字再熟悉不過。紀斐言會因為這兩個人和謝清越保持聯絡,是他始料未及的。
片刻後,他過去敲響了浴室的門。
紀斐言已經洗好了澡,親自來開的門。
秦煜時拎起他的手機,直直盯著他,語氣冷肅:「你讓謝清越幫你調查楊威升和周奕辰?」
紀斐言眼神微變,卻沒有否認:「這是我的私事。」
「是,我沒有否認。不過你應該很清楚,比起謝清越,我手裡應該有更多你想要的消息。」
「難道秦導會毫無保留地告訴我嗎?」
「看來你也知道不會?」秦煜時不由覺得好笑,「那你想過為什麼嗎?你知道他們兩個是什麼人,查他們會有什麼下場嗎?」
「就算有什麼後果,也是我自己來擔,」紀斐言的手指覆蓋上那隻被他攥著的手機,「秦導要是怕被我連累,可以不逞這趟渾水,我也會保證,絕不會牽連到秦導。」
空氣里氤氳的曖昧因為這一句話而散去。從永安公墓回上水灣的路上,紀斐言聽見秦煜時說道:「明天我們去家具城好不好?」
紀斐言從車窗外收回目光,狐疑地看向他:「家具城?秦煜時,你要搬家嗎?」
「不是要搬家,只是把家裡重新布置一下,」秦煜時糾正他,「還有,就算是要搬家,也不該是『我』,而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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