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跟章平說過了,將Lucky送到他那兒去住幾天。」秦煜時早就做好了打算。
「這麼快?」紀斐言驚訝於秦煜時效率之高。
「是啊,」秦煜時挑眉,「不然你想拜託節目裡哪位嘉賓?」
紀斐言愣了一下:「秦煜時,我什麼時候這麼說……」
「那就這麼定了,」秦煜時說,「過兩天我讓章平來接它。」
紀斐言當即對他產生了懷疑:「你該不會已經訂好了行程,只是在通知我吧?」
「我像那種人嗎?」
「你……」紀斐言頓了一下,嘴一撇,最終沒敢說是,「那你想去哪?」
「斐濟,或者模里西斯?這個季節正合適。」
「行,你決定吧。」
「你呢?沒有想法嗎?」秦煜時沒想到紀斐言竟然這麼隨意就答應了。
「反正都是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行。」
聽到他這麼說,秦煜時的心不禁暖了幾分。
「好,」他說,「晚上我來訂行程。」
晚上吃完飯,紀斐言照顧好Lucky後,去浴室沖了身熱水澡,出來後不等秦煜時發話,便主動說道:「白天訓練Lucky有點累。我先睡了。」
「啪」的一聲,臥室的門被隨手關上,無情隔開了屬於兩個人的親密空間。
秦煜時:「……」
紀斐言,真有你的。
「行,手機還你。」
「啪」的一聲,手機從紀斐言並未施力的指尖脫落,落在了盥洗台上。
秦煜時轉身離開,拉上了浴室的門。
紀斐言撿起盥洗台上的手機,看到謝清越給他打的電話,很快回了電話過去。
「查到什麼了?」
「我說斐言,你讓我查的兩個人還真不是什麼善茬,你該不會跟人結仇了吧?」
「要是一般人,我還需要找你嗎?都有什麼線索?」
環耀影視總部大樓外,兩側成排的路燈將廣場照得如同白天一樣明亮。
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賓利,駕駛座上早已有人在等候。
紀懷星拉開后座側車門坐進去,對負責開車的張惇說道:「走吧。」
張惇啟動了車子,開上公路之後才問道:「紀哥,和沈總談妥了?」
「嗯。」紀懷星應了聲,語氣波瀾不驚,眼眸間卻泛著冷意。
張惇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開口:「紀哥,我們真的要鋌而走險嗎?暫不提那些物證是不是真的存放在那裡,一旦我們被發現,勢必要得罪很多人。」
「我明白,但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不能讓六年前那名目擊者出來作證嗎?我們已經找到了那個人,只要能說服他,證明陳兆興的死是楊威升和周奕辰設的一個局,就會少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張惇終歸還是不想看見紀懷星冒險。
從業十年,紀懷星是他唯一帶過的藝人,他看著紀懷星出道,成名,與沈燮安走過一年又一年,卻從不敢說出自己真正的感受。
那個如星辰一般耀眼的少年曾照亮他平淡的人生,而他,不過是少年千千萬萬的仰慕者之一,沒有任何值得記掛的地方。
能夠成為他的經紀人,成為他遭遇麻煩時所倚賴的臂膀,他其實已經足夠幸運了。
「一個恨你的人,會站出來幫你嗎?」紀懷星聲音冷靜,「他沒有親眼看到楊威升和周奕辰殺人,卻知道一個原本能救他的人獨自逃離了現場,換做是你,你會站出來為這個人作證嗎?甚至——那個目擊者之所以會去那裡,是為了碰運氣要你的簽名。」
「我……」張惇動了動唇,卻無法反駁。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底竟生出一個無比極端的念頭,覺得這世上的任何一條命都比不上紀懷星重要,卻在轉瞬間將這個念頭扼殺在腦海。他知道紀懷星不會這麼想的。
就是這樣一個人,才讓他無怨無悔牽掛了整整十年。
已經十年了啊……
人一生中最珍貴的歲月,他竟一直有幸在最在乎的人身邊。
「如果你真的為我好,這件事就不要再提。」紀懷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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