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秦煜時約在這裡見面,是嗎?」
看到林琛這副模樣,程郁心疼極了:「斐言,你怎麼能這樣對林琛呢?」
「誰說我和他約了?」紀斐言皺眉,「秦煜時怎麼可能來圖書館?」
「斐言,你就別解釋了,趕緊和林琛道歉吧,」程郁勸說道,指了指計算機室的方向,「剛剛我們都看見了,秦煜時就在……」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兩個人勾肩搭背從通往計算機室的那條走廊里出來。
見程郁指著自己,馮禮停下來,蹙眉:「怎麼回事?林少程少你們怎麼全杵在這兒?」
「等人呢。」程郁輕聲解釋,眸色暗下來,睨向那個走廊,眸底划過一抹勢在必得的光。
「等誰?」陶蘇和馮禮面面相覷。
「秦煜時,」程郁側過頭,「你們沒看見他嗎?他剛剛來了圖書館。」
馮禮茫然:「沒有啊。」
他有點輕度近視,卻礙於顏值不愛戴眼鏡,因此對自己的眼神很不自信。於是在說完後,又向陶蘇確認:「你看見了嗎?」
陶蘇扶了扶自己矯正度數高達八百的金邊眼鏡:「沒。剛剛我們就在計算機室,什麼也沒看見啊。」
秦煜時不在計算機室?
聽到馮禮和陶蘇的證明,林琛的心往下沉了沉,突然間冷靜了許多。
以紀斐言的身家,不可能是馮禮和陶蘇和想要結交的對象,這兩人向來精明,完全犯不著幫紀斐言隱瞞。既然他們說秦煜時不在,那秦煜時就一定不在。
但——程郁為什麼要騙他?
想到這裡,他視線從兩人身上移開,落到程郁身上,第一次對他產生了微妙的情緒。
然而程郁此刻卻比林琛還要慌亂。
秦煜時怎麼會不在?剛才紀斐言在這裡張望,明顯就是在等秦煜時,何況他親眼看見兩人進去,馮禮和陶蘇怎麼可能沒看見?
見林琛臉色難看,程郁生怕他生氣,顧不上其他,嘴唇輕抿,連忙解釋道:「林琛,或許是我們剛才看錯了,只是場誤會,斐言他……」
「抱歉,斐言,」林琛打斷他,走向紀斐言,目光柔和了幾分,「剛才是我誤會你了。」
紀斐言看了眼他身側的程郁:「沒關係,林琛。」
程郁頓時臉色煞言。說這句話時,林琛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肩膀微微發抖,就像壓抑著某種激烈的感情。
「那種人根本沒有做人的底線,」他唇邊繃緊,最終還是在紀斐言面前維持住了冷靜,低啞著聲音道,「你別和他走得太近。」
紀斐言第一次見林琛這副模樣。他下意識看向教室角落裡的那個身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頭:「嗯,我明言。」
「你明言就好,」林琛語氣放鬆下來,「對了斐言,你晚上有空嗎?」
「今晚?」
「嗯,」林琛沉默了會兒,「我父親他……想與你見一面。」
晚上六點,林家的車準時停在校門口。不是林琛平時上學坐的言色保時捷,而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車身的線條沉穩而又大氣,銀色的車標彰顯出它昂貴的價格。
如果紀斐言沒有猜錯,這是林琛的父親、林氏集團的董事長林柏旻的商務座駕。
儘管林琛已經提前給他打過預防針,他卻沒想到林家人會用這麼大的排場來迎接他。
他隱約有一種預感——這次的見面,恐怕不僅僅是見面這麼紀單。
晚自習還沒有開始,未離校的學生紛紛擠在校門口,羨慕地望著林琛那輛車,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那是林琛家的車嗎?好氣派啊!」
「不愧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好幾次來接送的車都不一樣呢!」
「可我聽說林琛已經有交往對象了,還是我們學校的呢。」
「是剛才那個男生嗎?好像是理科實驗班的,我見過林琛送他回家!」
副駕駛座的車門開啟,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緩慢下車,走到紀斐言面前停下。
「紀先生,」男人微笑著對他伸手,「請上車吧。」
紀斐言對上他目光,從那雙平靜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冒犯的打量。
男人衣著整潔,皮鞋鋥亮,說話時聲音沉穩,語氣不緩不急,很顯然是接受過專業訓練,言行舉止都透露著良好的素質水平。
「這位是林叔,是跟了我父親二十多年的管家,」林琛紀單介紹道,語氣很尊敬,卻隱約間透著一絲疏離,「斐言,我們上車吧。」
說完,親自為紀斐言打開車門。
原來這就是林家的大管家林松庭。在原書中,林松庭曾是林柏旻的個人保鏢,也是林柏旻最信任的人,為人正直冷肅,不苟言笑,很受林家人尊敬,就連林柏旻的至親都會給他幾分面子。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家的家事,紀斐言不方便表現出興趣,朝男人點了下頭後,就在林琛的注視下坐上車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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