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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人狼狽走後,一回頭,就見王兄居高臨下地站在假山上,冷冷挑眉看著她,明顯目睹了整個過程。

這件事,多年來她一直後怕不已。倘若當年王兄問罪,或是那名貴女事後來府上鬧,無論是哪種她都得脫層皮。可說來也奇怪,那事竟這樣風平浪靜地過去了,王府派人送了湯藥過去,為招待不周而賠禮道歉,對方多年來也始終未有聲張。

現在聽他這樣說來,令漪才有些緩過神來。只怕——只怕當年送湯藥過去便是敲打,王兄必定對那名貴女說了什麼才讓她不敢聲張,否則僅憑自己一句話,那人怎會信呢?

所以,還真是他給她善的後……

萬千思緒也不過剎那流轉,她很快回過神,柔柔笑著走近了些:「沒有惹事,就是想王兄了。」

「溶溶想王兄了,不可以來看王兄麼?」

說著,她徑直坐在他的腿上。嬴澈劍眉微挑了挑,倒也順勢扶住了她後腰:「你這是做什麼?」

「我坐在王兄腿上啊。」她答非所問地笑答,「王兄別看公文了,看溶溶好不好。」

知她故意說些好聽的來哄他,嬴澈也不上當。他面容冷冽,看著她那雙含情脈脈、卻全是虛情假意的眼,冷道:「下去。」

「我不。」素日清冷的女郎卻罕見地撒起嬌來,雙臂摟著他脖子,痴痴地看他眼睛,「王兄是不是還在生昨日的氣……」

「溶溶昨日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憂心阿靈的事,方寸大亂,才同王兄頂了幾句嘴。可依溶溶的本心,卻不是這樣想的。從前溶溶只把王兄當兄長,現在,也只把王兄當丈夫。既然王兄不喜我見外男,我以後便不見,不管是丈夫還是兄長,都只有王兄一人,好嗎?」

她柔柔說著,求和之意明顯。嬴澈容色漠然,轉臉向一旁,片刻才道:「裴令漪,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你我不過露水姻緣罷了,各自玩玩也就膩了,是不是?」

這樣直白難聽的話,令漪有些怔愣,一時僵持著未動。

這就受不了了?

嬴澈撇過臉來,繼續說道:「還說什麼丈夫,你的丈夫,不應是那遠在千里之外的宋祈舟麼?至於孤,不過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奸|夫而已,早點利用完,也好早點一刀兩斷,你心裡,不就是這麼想的麼?」

「孤告訴你,你錯了,你一個罪臣之女,想拿孤當丈夫,你還不夠格!」

他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便一陣陣不悅,從沒有人敢這樣對過他,從來就只有別人哄著他、順著他的份,偏她不是。

——床笫之上,她把他當替身,平素里,只有有求於他時才會虛情假意地說些好聽的話,稍不如她的意她便能像昨日那般,沒個好臉色,對他,還不如對寧靈同駱華綰兩個素昧平生的小丫鬟好。

是,他是冒犯了她,可他也是為人所害,並非蓄意。作為補償,他也幫她把駱華綰從花樓里救出來了,她憑什麼一再地踩著他的容忍給她甩臉子?

對面,被說中心思的令漪面色發白,本能地有些害怕。

她很快找回理智,雙眸迅速聚起淚水:「我要真是王兄說的這樣,就叫我天誅地滅!」

「王兄,王兄……」

不待他有所反應,她又抱著他淒哀地哭道:「我知道,這幾天是我不好,因為王兄不給我避子湯的事所以心裡一直有氣,才恃寵而驕,惹了王兄生氣,」

「可王兄也不該這樣說我啊,溶溶都失身於你了,自然心間一心一意都只有王兄你,哪裡還裝得下別人呢……」

「那你失身給宋祈舟了,也是一心一意眼裡只有他了?」嬴澈打斷了她。

「我……」

他視線審視,令漪面上發燙,有種說謊話被拆穿的窘迫。她頓了下才道:「他都已經故去了,阿妹心裡再不舍,自然也只有遺忘的份。」

那就是如果他還活著她就還會想著他了?嬴澈面色一暗,皺眉不言。

見他神色稍有緩和,令漪心間稍安,她道:「王兄,我知道,我和你身份懸殊,從不敢妄想什麼,只是斗膽在心裡把王兄當做丈夫罷了,你若不喜歡,這樣的話溶溶以後不再說了就是。」

「你說的對,我一個罪臣之女,哪裡配得上王兄這樣的天潢貴胄呢。就算王兄哪日t不要我了,我也只有被掃地出門的份,是我自己糊塗,以為王兄是真的喜歡我才敢恃寵而驕的,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她說著,眼眶之中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下來,有如墜星劃破玉腮。

女郎杏眼含淚、水霧朦朧的模樣實叫人肝腸寸斷,嬴澈面色微僵,心都跟著一陣抽疼:「孤不是這個意思。」

可方才那些氣話是出自自己之口,這樣乾巴巴的一句解釋自不會有多大效用。他只好攬她入懷,手掌輕撫著她背,算是安撫。

令漪便也順勢偎進他懷中,傷心地哭泣起來。

他沒再言語,室內一時只余女郎幽幽的哭聲。令漪哭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抬起頭,溫軟如玉的紅唇柔柔吻上他的唇,印下個輕柔夢幻的吻。

僅僅是一瞬的觸碰,他被吻得渾身發硬,心間熱火上涌,幾乎是下意識地撐起她後腰回吻著,想要索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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