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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那股火氣兀自盤旋在心間不散,他進入臥房,屋內就只有令漪一個人,一身素紗寢衣,正坐在書案邊,撐腮怔怔地對著燭火發呆。

門扉被推開的聲音將她自出神中喚醒,她驚恐地起身,「王兄……」

雙目漉漉,纖指絞著衣袖,顯得有些無措。

嬴澈冷笑,撩袍在榻上坐下:「溶溶還知道叫我王兄啊。」

「怎麼,把孤的話當成耳邊風一樣,才警告了你就敢往外跑,去見那姓宋的奸|夫。這就是你對兄長的態度麼?」

他垂著眸,眼底一片幽寒,那張過分俊美的臉在燭光陰翳下更如森羅可怖,想起他昨夜的威脅,令漪心下實在是恐慌極了。

——她絲毫不懷疑,惹惱了他,他就會把父親挫骨揚灰。還有華綰……他把華綰交給虞琛怎麼辦?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令漪很快調整後心情,走去他身邊,將臉輕輕擱在他膝蓋上。

「王兄別生氣好不好?」她望著他,一雙眼頃刻盈滿珠淚,「溶溶,溶溶也是一時糊塗……」

「我只是實在太想見他了,我一直以為他死了,心裡頭愧疚得很,一直放不下這件事。所以我才想親自去看一眼,確認他還活著,這樣日後就不會再想著他、只想著王兄了。就僅是如此而已。」

「王兄,您大丈夫不計小女子過,原諒溶溶這一回,好嗎?」

她是真的害怕,這話說得也就口不應心了些。那一雙眼,盛著盈盈清淚,燭光下像跳躍的破碎燭光。

可惜嬴澈完全不買帳,他微笑道:「只是看一眼?」

「只是看一眼,用得著和人家摟摟抱抱?臉都摸了,嘴都要親上了,說什麼『你瘦了』的酸言酸語?裴令漪,你是孤的女人,也已與宋氏和離,誰給你的膽子去見他?」

他越說火氣越大,連臉上譏諷的偽裝都忘記。整整一下午了,只要想起他兩個在牡丹園裡摟摟抱抱的噁心場面他便氣得吃不下飯。

她有這樣對過他麼?不曾吧?她對他,永遠是有求於他時便獻媚獻殷勤,用完則丟,甩臉子,不關心他,騙他,嘴裡沒一句真話……卻能對著宋祈舟一個野男人念念不忘關懷至此!這些日子,為她的事忙上忙下的,難道是宋祈舟麼?

虧得他一直因為中藥之事對她諸多容忍,像個傻子一樣去信那些野史筆記里哄婦人的法子,體諒她體弱甚至打算自己喝帶毒的避子湯……她就是這樣對他的??

他簡直丟人。

嬴澈越想越氣,只覺下午只將那書撕了還是太輕,應該「摧燒之」、「當風揚其灰」才對!

令漪有些被他這副盛怒的樣子嚇到,忙道:「沒有的……只是,只是我和他到底夫妻一場,有些習慣一時難以改變。我現在喜歡的只是王兄,沒有別人的……王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她不說這句「喜歡」還好,一說,便是在提醒他,她又是在虛情假意。

嬴澈臉色霎時沉了下來,眼底一片陰寒戾氣。將她拽起,粗暴地往榻上一扔:「別自作多情了,誰稀罕你的喜歡?」

「裴令漪,不妨告訴你,」將她擺成個跪趴的姿勢,他強忍火氣,欺身而上,「孤也未曾真心喜歡過你,你於孤,不過榻上這一個用處而已!」

第40章 「我的丈夫是宋郎,不是……

從來沒叫他這樣粗暴地對待過,令漪又屈辱又害怕,礙於父親的事,卻不敢掙扎。

她咬著枕面默默承受著,再粗重疾深的對待,也只化成女郎貓兒似的極輕的嗚咽,眼淚有似絕了堤的河,一滴一滴落下來,打濕了繡著素色纏枝花暗紋的枕面。

一切結束後,已是一個時辰之後。

窗外明月如水,靜靜流溢,像匹輕紗透窗而瀉,又被明亮璀璨的燭火攪亂。

萬籟此都寂。

屋子裡靜悄悄的t,只余女郎斷斷續續、極壓抑的泣聲。

昏暗的羅帳中,她正因體力不支倒在榻上,雙膝跪得酸軟,如搓破了皮般火辣辣的痛。

枕面也被咬破,又有綿綿不盡的淚水滴下,暈開一片濕漬。

「哭什麼。」

嬴澈仍不肯離開,將她抱起來,耳鬢廝磨,仿佛極溫柔的愛侶,聲卻冷嘲:「方才,我看你的反應,不也挺樂在其中麼?怪不得小名叫『溶溶』,還真是水……」

他沒有說完,因感受到那吸附住自己的溫軟驟然一縮,兩滴清淚落在他指尖,燙若灼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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