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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診過脈,三個太醫回去之後,給出的都是同一個結果。

令漪並沒有孕。

雖然前時流言傳得言之鑿鑿的,但的確並非滑脈,不是有孕之脈象。

對於這個結果,朝中諸人都略顯尷尬。前時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到頭來竟然只是一場誤會,不得不說有些冤枉晉王了。

雖然,也有極個別大臣說及時無孕也不能證明晉王與那女子有染,但畢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值此「真相大白」之際,再拿出來嚷嚷,就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大長公主派了人分別前往銅駝坊與龍門告知江夫人與宋太傅此事,濟陽侯則笑道:「晉王回去,得好好管管你那王府了。」

「這都第幾回了。沒記錯的話,晉王前時就因治家不嚴、還曾遭嫡母下淫藥?這回又是治家不嚴惹出來的流言,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晉王若是連自己的王府都管不好,又如何能替陛下分憂?尚書台一職,不若早日讓賢吧!」

尚書台主管天下政務,是故有此一說。嬴澈漫不經心地瞄了一眼對方,笑道:「濟陽侯此言差矣。」

「都說三人成虎,只要有人用心傳播流言,自會傳得遍地都是,又哪裡是本王治家嚴格就能阻止的?」

語聲微頓,他話鋒忽轉嚴肅:「譬如,本王就曾聽說過,當年駱超困守懷荒之初,尚在全力阻敵,並未背叛皇魏。是濟陽侯從懷荒逃回來,向先帝謊報其已轉投柔然、為柔然練兵的消息,致使先帝錯殺其父母宗族,這才逼走了他。」

他每說一句,濟陽侯那張黑紅的胖臉上面色便褪色一分,漸趨慘白。嬴澈又微微笑道:

「自然,本王還是相信濟陽侯的,這些話不過是聽來的流言罷了,做不得數。」

「只是方才濟陽侯拿人家刻意陷害孤的流言來說事,孤也少不得要舉個例子,請濟陽侯設身處地地想一想,畢竟狗不咬到自己身上是不會覺得痛的。總不能,這些流言,也是濟陽侯治家不嚴惹出來的吧?」

若說先前那話不過暗指有關他的流言是虞氏在背後傳的,後面那話,則是堂而皇之地觸碰虞氏的逆鱗了。虞伯山的兩個兒子都在朝會之中,虞恆擔心地看向面露慍色的父親,虞琛則怒目以視,右手習慣性地去握腰間因朝會而卸下的佩劍,含元殿內鴉雀無聲,一片劍拔弩張之勢。

珠簾之後,一直靜默觀戰的大長公主忍不住開了口:「子湛,捕風捉影的事,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濟陽侯一家都為大魏忠心耿耿、鞍前馬後。你拿這話說他,是傷了忠臣之心。」

「姑母教訓的是,侄兒受教。」他立刻恭敬行禮,倒令大長公主微驚。

既有大長公主從中調停,濟陽侯反倒不好說什麼了,忍氣吞聲地撇過黑胖的臉去。

御座下群臣噤聲、落針可聞,御座上,小皇帝也是極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

嬴濯身為戶部長官自然也在朝會之列,眼見兄長與虞氏針鋒相對,內心不由隱隱擔憂。

虞氏手中畢竟還掌著北衙禁軍,雖然名義上是天子親兵,實際為虞氏所控。而他們手裡並沒有京中兵馬,靠的是駐紮在幽州并州的叱雲氏與公孫氏,致使虞氏諸人不敢輕舉妄動,但畢竟鞭長莫及。倘若虞氏狗急跳牆,上演一出「清君側」可如何是好?

雖說另一半禁軍尚在姑母手中,可王兄與姑母也不甚和睦……

事情到此暫時告一段落,朝會結束後,嬴澈兄弟先行返家,虞伯山卻快步追上清河公主的車駕,向她致謝:「今日,多謝大長公主。」

清河公主笑著搖頭:「子湛前時被流言編排成那樣,他心裡怎可能沒有怨氣。濟陽侯今日,是剛好撞槍尖上了。」

流言?那不是真的麼?虞伯山於心間抱怨道。

況且這大長公主如今怎麼這樣向著那頭黑鹿?莫非是徐娘雖老猶尚多情?

這樣的話自然只敢在心間說。虞伯山同清河公主並排走著,客套過後,便不滿地抱怨開了:「不管怎麼說,晉王同他那繼妹是有些曖昧,前時不還處心積慮想為她父親遷墳麼?繞那麼大個圈子,硬是把叱雲修同那姓t裴的聯繫起來,讓叱雲修給他求情……」

「此事事關重大,若晉王真是被美色所惑還好,怕就怕的是他對先帝對當年事的處置有所怨言,背後圖謀不軌……」

情知對方是想拿自己同裴慎之的昔年恩怨作筏子,清河公主皮笑肉不笑:「晉王為人忠厚,一向愛護弟妹,至於給裴慎之求情的,那不是叱雲將軍麼?叱雲小將軍現在還為著這事留在京中呢,濟陽侯多慮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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