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漪有些犯難:「多謝姐夫,可我帶不了這麼多。」
「這有何難?」段青璘道,「你把它藏在衣箱裡就行了。」
盛情難卻,令漪只好答應下來。次日,收拾好行裝,隨涼王的車駕啟程返京。
臨行之時,以宋祈舟為首的一列涼州屬官將他們送至城門十餘里處的長亭邊。涼王在馬上朝他行禮:「既如此,涼州諸事,就拜託別駕代孤統管了。」
宋祈舟拱手還禮:「下官定鞠躬盡瘁,不辱使命。」
說完,他擔憂地瞥了眼前方玄甲兵士簇擁著的玄黑馬車。車中,令漪到底還有些藕斷絲連,聞見聲音便忍不住開了車窗探出頭去,想要再見他一面。
一開窗對上的卻是兄長那張眉目冷沉的臉。他面色煞青,姿態強硬地以手按住車窗不讓她推開太多,隨後按著她頭,一掌將人按回車中:「回去。」
「私窺外男,成什麼體統!」
真小氣。
令漪忿忿瞪他一眼,縮回車內。
心想,他神氣什麼啊,要不是宋郎勸她,她才不會選他呢!
宋郎如此大度,一心一意只為她著想。同樣是男人,他對宋郎,怎生態度就如此惡劣呢?一點也不通情達理……
因著此事,此後幾日令漪都對他愛答不理的——自然,他對她也沒什麼好聲氣,仍為了她跑來涼州的事置氣似的,這就更給了她冷待他的理由。
隊伍宛如長龍,浩浩蕩蕩地朝東進發。然而既帶了令漪,便不能像過去那般快馬加鞭了,隊伍的行進速度一下子慢了許多,每日不過行四五十里路,沿途若有城鎮就在官驛中下榻,有涼王在,期間,兩人也沒什麼獨處的機會。
這日隊伍在蘭州境內的一處官驛下榻,令漪得以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方屏退了雲珠熄燈睡下,不久,門扉輕微地響動,一條黑影踏著明月清輝進得屋來,又將門扉小心掩上,從裡面落了鎖。
令漪這時已睡得迷迷糊糊,不甚在意。半夢半醒間,男人健碩的身軀有如小山傾覆而下,忽覺身上壓了一人的重量,令漪迷濛睜開眼來。
明月透窗而來,照出那人俊美t無儔的臉。令漪懵懵瞧著他:「王兄?」
「你怎麼來了。」
寢衣已被解開,凌亂散在兩臂之側。他正剝著她身上僅剩的一件赤色兜衣,聞言,沒好氣地道:「我怎麼不能來?」
「不是我,你想是誰?嬴灼還是宋祈舟?」
令漪也不生氣,看著他嫣然笑道:「可你不是說不是為我而來的麼?」
那雙眼,像碧天裡的星星,清瑩明燦。嬴澈臉色煞青,動作也徹底停了下來:「本來就不是。」
他夤夜過來,若是換做從前,她必然又得耍小性子了。眼下,她卻一點兒也不生氣,嬴澈心裡清楚得很,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他提了會替她父親翻案的事,這時候的她必然會想著使盡渾身解數地討好他,利用他達成此事後,再將他一腳踹開。
她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小女子,心裡在意的,就唯有她父親和宋祈舟罷了。
但偏偏,又是自己以這個為籌碼迫她跟自己回去的,又能怪誰呢?對付她,他就只能用威逼利誘的法子,明知她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卻還巴巴地湊上去……
意識到這一點,嬴澈一口氣就此堵在喉中,吞不下也提不上來,心裡實在堵得慌。
他不說話,令漪卻有許多話想和他說。自然,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弄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娶別人,自己是否誤解了他。
於是她主動回抱住了他,稍稍用力,抱著他變成個側臥的姿勢,親昵地把頭埋進他懷中,一邊柔柔地問:「王兄,你當真沒有娶別人啊?」
嬴澈回過神,冷冷瞪她一眼:「回去就娶,娶個十個八個……」
此時明月半窗,如水明澈。許是氣氛太好,他說氣話的模樣也沒昨日那般可惡了。令漪會心一笑,仰頭親昵地吻了吻他下巴:「那你有沒有為溶溶好好守身。」
嬴澈本想說幾句氣話刺她,但想起她似乎很在意這個,一時便冷著臉,沒有應她。
月光之下,男人俊朗的臉有如玉石溫潤清雅,令漪偎在他懷中,想起自己因為誤解他的不辭而別,想起他不遠萬里地前來尋她,更想起過往共枕而眠的日日夜夜、他的種種好處,心間漸漸軟成了一灘水。
於是湊過去,輕輕吻上他唇:「王兄,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溶溶的……」
說完這句,她微涼的手悄無聲息地探入他的衣襟,在那堅實僨張的肌肉上輕輕摩挲著,激起片片顫慄。
櫻唇亦細細描摹著他的唇,蘭氣徐徐,如輕煙一縷在透窗而來的清冷月光下幻化。嬴澈身子微僵,心弦霎時緊繃。
第79章 錢,全部沒收
衣裳已被她完全剝落,她動情地吻著他,那一隻微涼的手,已然沿著筋肉的肌理一路往下,往最敏感處匯聚。
嬴澈氣息微有不穩,微重的呼吸聲在滴水成冰的寒夜裡聽來極具魅惑,沉甸甸的凝聚著情和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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