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也不給碰,還真是吝嗇。
嬴澈輕輕哼了一聲,「那我要溶溶補償我一個月才可以。」
一個月?!他還真不怕那啥啊?令漪又羞又忍俊不禁,佯作嗔惱地上手掐他,卻又一次被他攥住手腕拽進懷中,以手撐著她後背,悠悠說完了剩下半句要求:
「還有,事成之後,要親手寫一百遍喜歡我,說一百遍喜歡我。是個人都喜歡聽好聽的,說不定溶溶寫了說了,我心情一好,傷也能好得快些。」
還一百遍,他幼稚不幼稚啊!
令漪用手攀著他的肩,作勢要咬。可最終也沒能捨得,只好應下:「下不為例!」
五日後,派往長安的探子的消息還未回來,嬴澈已找好了由頭,再次將濟陽侯下了獄。
事情的起因是有遠房的宗室告發濟陽侯去年縱容惡僕侵占他家的土地,他們上門去討要說法的時候,反被對方打了一頓,態度極其囂張惡劣,而濟陽侯得知此事後,也只派人扔下一筆錢,地仍是占下了。
可問題就出在這塊被強行買下的地上,據報案人自述,自從對方強行占地之後,太|祖皇帝就多次託夢於他,稱自家土地,不可輕易讓人。否則今日讓地,將來豈不是連天下江山也要拱手送人?
起初他也並沒在意,畏於虞氏權勢,再未聲張,但近日卻屢屢夢到太|祖皇帝顯靈,在夢裡嚴厲訓斥他是不肖子孫,說那是一塊有龍氣的土地,被虞家占去,會有損國運云云。勒令他將土地討回來。
什麼「太|祖託夢」,什麼「龍氣」,眾人皆心知肚明,這不過是故意按照謀反罪攀扯出的事端。
可有時候事情就是那樣巧合,偏偏那地是被虞家占去修祠堂的,偏偏虞家,還真找風水先生看過,這下有理也說不清了,何況是無理。
是以,虞伯山再次被「請」去了大理寺中,接受審問。而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家人一律不得探視。
濟陽侯再次被帶走的那天,虞琛終於坐不住了。
他內心很清楚這只是樁誣告,父親此去,也不過被審問幾天,到時候沒有確切的證據,還是得放人。
但嬴澈素來狡黠,他怎麼可能用這樣蠢的招數?分明是找到了什麼關鍵證據,只一時還未到手,先下手為強地將父親拘在牢里,暫且拖延時間,沒幾日就要對他們動手了!
事情果然沒有出乎他之意料,次日傍晚,虞琛便收到了消息——晉王已秘密派人前往長安,尋訪當年就已假死脫身的仵作。
而這時候,那花月樓的老鴇也被裴令漪秘密叫去晉王府,截止如今已經一個時辰,天色漸晚,仍未出府。
顯而易見的,對方已經背叛了他。
虞琛緊緊攥著那紙密報,指節格格作響,已然怒至極點。
冷不防背後卻傳來弟弟的聲音:「哥,你一定要這樣,對華纓趕盡殺絕麼?」
虞琛回過頭,看到的便是弟弟那張面露央求的臉。他臉上青氣如游雲流轉,怒道:「你搞清楚,現在是她對我們趕盡殺絕!」
「你難道看不出,是嬴澈在背後操控這一切?說我們占什麼有龍氣的土地,謀反的帽子都扣上來了,他想幹什麼啊?想誅我們的九族啊?
還有,還有他那個繼妹!我真不明白,駱華纓的事有她什麼事啊?非要來摻和!」
他很清楚嬴澈與他們必有一戰,卻不是現在。如果不是那個裴令漪非要來管駱華纓的事,嬴澈必不會在這時候動手。
偏偏她管了,偏偏駱華纓的事牽扯到當年廢太子的死……若真被嬴澈將此事翻出來,那才是真的沒有活路了!
虞恆卻沉默了。片刻後道:「可你們侵占別人土地的事情是事實。」
「還有,如若父親真的對夫人做過那樣的事,華纓要個說法也很正常。」
火燒眉毛的時候了,弟弟還是這樣一派天真。虞琛冷笑:「你怎麼盡幫著外人說話?」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可別忘了,打斷骨頭連著筋,你到底姓虞!」
「是啊,我姓虞。」虞恆神色悒悒地說道,「所以將來若是被你們連累,該受的刑罰,流放也好,砍頭也好,我自去領。也算報了父親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了。」
他是天真的,雖然隱隱約約知道父親對不起華纓,卻始終不肯面對,還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化干戈為玉帛。
可那日宴會上刺來的長劍卻讓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他終於無可奈何地承認,他們兩家,實是不死不休。
況且,彼時父親毫不猶豫地拿他這個兒子來擋劍,華纓卻因為看到是他收了劍,導致她自己卻被哥哥打傷。骨肉親情?呵……
從小他就是她的負擔,如今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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