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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至多半個時辰便要走的人,到頭來竟比他睡得還要快。

阮窈伏在榻上,腰身如彎折的裊裊弱柳,滿頭青絲披散在腦後,露出一張安睡的白嫩面孔。

偶而有風透過支摘窗上拂進來,燭影搖曳,她的影子也隨之輕晃。

裴璋盯著飄忽不定的光影,在這濃重的夜色中徐徐想起一位故人。

他自小不喜有人近身侍奉,身邊更無一名侍婢。十七歲時,裴璋的父親裴筠舉辦生辰宴,邀來諸多權門貴族。

姚氏長房的六郎是出名的浪蕩子,他身邊一名女奴不堪凌虐,在宴會上豁出性命求裴璋相救。

那女子名喚縈娘,她生得昳麗,鼻尖旁有顆嫵媚的小痣,眉眼間竟有幾分神似他的母親。

於是裴璋救了她。

此後,縈娘成了裴府書房的侍女。

她性情柔婉而小意,會為他親手做吃食,會在夜裡柔聲勸說他要留意身體,也會在他病時,焦急得恨不得以己代之。

裴璋每次望見她鼻尖上的痣,便會想起自己早早離世的母親。

若母親還在,興許便也是如此。

故而他待她很好。

直至縈娘寬衣解帶在榻上使計引誘他,那張肖像母親的臉與情/欲混同在一起,忽然令裴璋作嘔。

他竟渴望從這樣一個女人那裡得到舐犢之愛,渴望如此脆弱可笑,又令他鄙薄的東西。

縈娘被他送到一座偏遠的佛寺當了姑子,自此後,他身邊也不曾有過女子近身,直至遇見阮窈。

她未免也太大膽。

不久前,裴璋看清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恐懼時,幾乎想令這雙眼永遠不再出現在自己面前。

然而她很快便又迎上來,仿佛渾然不知人事的貓兒,一如往常地試圖取悅他。

阮窈同縈娘不一樣,可終究也是帶著滿身渾濁欲望而來。

他可以給她想要的,也可以全然收回。

生殺予奪,總歸都在自己的股掌之上。

*

翌日晨光熹微,重風和重雲才敢小心翼翼叩門。

得到准許後,二人推門而入,繼而見到阮窈仍伏身睡在榻邊,頓時驚愕得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阮窈醒來時,只覺後頸僵痛得要命,忍著睡意伸手揉了好幾下。

見裴璋早已醒了,她便也睡眼惺忪地起身,跟在重風身後出去洗漱。

「季娘子為何……

娘子還好嗎?「重風面色驚疑不定,從頭至尾打量了她好一會兒。

「睡得脖子痛……」阮窈小聲嘀咕,「還做了一夜沒頭沒腦的夢。」

她逐漸醒過神,很快聯想到裴璋夜裡驚悸,掐她脖頸的事,「重大哥這般問是何意思?」

重風眸光閃了閃,卻不願多說了。

難不成裴璋一到夜裡就發瘋?阮窈狐疑地揣度,琢磨著非得想法子去問問他究竟害了什麼病不可。

洗漱好後,她正欲回去找裴璋,剛巧就在廊下遇上了拿著藥囊的醫士。

二人迎面對上,阮窈十分客氣地同他見禮。

她衣衫並非侍女,又獨自在玉泉院中走動,那醫士興許猜度她身份不同尋常,連忙也回了一禮。

阮窈出言關心裴璋的病情,兜兜繞繞說了好大一圈,直將這醫士頭都繞得有些暈。

他並不知情,自然也不覺得這病有何不可說,便告訴了她,「裴公子此回的熱病,是因花斑癬而起。」

「花斑癬?」阮窈疑惑道。

「聽聞公子服食了從前未曾吃過的花餅,應當是因此物而脾胃相斥,故而內熱上蘊,膚上起了數片紅疹……」醫士壓低了嗓音。

阮窈微微張著嘴,愣了好一會兒。

第15章 玉笄不論如何……也不該是這樣

洛陽什麼好東西沒有,何況裴璋出身高貴,阮窈也算有自知之明,送吃食不過是怕他會忘了自己,所以藉機時常去他面前露下臉,從不覺得裴璋真的會吃。

故而知曉此事後她總忍不住要發笑,心中又隱隱有幾分自得。

世人口中的裴長公子高高在上,不但吃了她親手做的小食,且還一不小心吃出了花斑癬來。

這事說到底與她並無干係,阮窈自小身強力壯百無禁忌,是裴璋自己弱不禁風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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