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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窈暗暗咬牙,往日再怎麼敢怒不敢言,這一回還是忍不住出言抗議他的行徑。

「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你親吻得窒息而死。」她嗓音羞憤。

裴璋若無其事拭去唇上水澤,看了她一眼。

「那我便同你一起死。」

越是靠近洛陽,阮窈精神也越發萎靡不振。

她並不知道這次回來,裴璋會將她安置到何處,也沒有再問。

當她被馬車外連續不斷地呼喊聲所吵醒的時候,裴璋也剛好輕拍她的背。

「窈娘,我們到了。」

阮窈揉了揉眼睛,正想開口問他這裡是何處,便有急促的腳步聲向著他們所在的馬車走來。

然而不待那人走近,就似乎被重雲攔了一攔。

「六娘子……」

她聽見重雲這麼稱呼外面的人。

「兄長!」車外的女子強忍著哭聲,嗓音惶惶不安,「兄長總算回來了!府里出了事……」

阮窈怔怔地聽著,然後緩緩坐直了身子。

裴璋這是……把她帶回裴府了?

第58章 因果這是他的業力

北地兵禍連連,戰火像是肆虐的野火,將城池和田野都燒作一片片的殘壁斷垣。

縱使焦臭暫且蔓延不到洛陽,朝中卻也並未好上多少。

與胡人的征戰日費千金,並非如今的衛國能夠承擔。戰意很快就像是熱鍋里的雪,隨意熬一熬,就化得煙都不剩了。

民間漸漸也有種種謠言甚囂塵上,各方流民糾集為匪,叛亂的烈火越燒越旺。

留在北地的高門士家原本就少,以何氏為首的數個士族萌生出退意,寧可主張壯士斷腕交割土地,也不贊成再勉強應戰。

可與此同時,卻也有以裴氏居首的另一政派,向聖上奏請以地賂敵乃破國之道。

「衛國之地有限,而外敵之欲無厭,奉之彌繁,侵之愈急。」

各地的名門望族手中無不握有私兵與屯糧,若能以此養戰,遠征的長平王父子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然而朝中勢力多年來彼此傾軋,各懷著鬼胎,彼此都想除之而後快,攜手又談何容易。

時局變幻,天子又病弱,裴氏也因此更成為太后與何氏眾人眼中棘手的尖刺。

裴府禮法森明,長房的人更是以身作則,裴璋也年少老成,少有錯處可讓人抓。

但三房卻並非如此。

獨子裴琪尚未及冠,正是年少

氣盛,不知怎的,竟在狩獵場與何家四郎君何堯起了衝突。

即便只是嘴上的糾紛,裴琪回來也定是要領家法的。可二人動了手,而何堯車上又偏偏奉著聖上重賞的玉璧,御賜之物受損,這事也就此變了味。

不敬聖物之罪沉重如山,何氏千方百計相迫不說,又有太后暗中推波助瀾,絕不肯善罷甘休。一來二去,金尊玉貴的裴家郎君竟荒誕無比地被收了監。

裴璋回來後,當日便入宮斡旋,費了番周折才把人領回府。

裴琪此次苦頭吃得不小,又被帶到各個族老面前依次問責,最終被裴璋以家主之名作出定奪。

依照族規,他要受竹板責打,再於祠堂罰跪,徹夜念誦家訓。

「何堯當真是個陰險小人,分明是有意暗算我!」裴琪打小從未有過這般狼狽之時,臉面丟得一乾二淨。

方才母親想要為自己向兄長說情,然而兄長神色平靜,言辭也還算溫和,隨後做出的決斷卻未輕縱一絲一毫,反倒比族規上所書寫的還要重。

「我的確有錯,可禍首卻並非是我,歸根究底還不是因著朝堂上割地一事!兄長對我也未免太過嚴苛……」裴琪才受過刑,此時臉色鐵青,痛得齜牙咧嘴的。

「阿兄少說幾句吧!」裴昭柳眉緊蹙,勸他道:「若非我白日裡去尋兄長相幫,阿兄這會兒怕是還回不來。再說兄長不過是依照族規行事,總歸是為了裴氏好——」

「好?」裴琪冷笑連連,「裴氏如今成了旁人的眼中釘,可我倒想問問他,若不割地,陛下還能如何……」

他神思激憤,裴昭卻一直留意著外頭的動靜。她聽到了頗為熟悉的腳步聲,忙不迭示意裴琪閉嘴。

裴琪仍跪著,見裴昭神色慌慌忙忙的,也趕忙重又背起家訓來。

誰想他過於緊張,一時間舌頭也打了結,竟連打小就吟誦過無數回的家訓都想不起來。

「夫言行可覆,信之至也;推美引過,德之至也……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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