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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令深以為然,如實說道:「先皇共有三子,廢太子與三皇子自不必提,而今有資格繼承大統者,唯有四殿下一人。」

此言一出,人人目光皆是投向蕭寄。

蕭寄背脊一僵,緩緩起身,聲音啞得厲害:「恐怕是要辜負大人錯愛了。父皇驟然離世,我身為人子……難辭其咎,實是無顏嗣位。」

尚書令愣了好一會兒,只好又仰頭望向裴璋,顯見得是在等他出言:「這……」

顯見得並非是一時半刻便能離宮了。

裴璋薄唇微抿,側目看了重風一眼,有幾分無奈地壓低嗓音:「……那便送她回去。」

阮窈並非是在鬧脾氣,而是當真不願再在這皇城中待。

她心中總歸記掛著親人,再者也著實是噁心極了。

前一夜兵荒馬亂,宮中處處皆是還未來得及掃清的血跡,甚至有碎肉黏糊在暗處,與人間煉獄並無二樣。

直至阮窈乘車回到王府,順遂見到活生生的阮淮和毫髮無損的祁雲,吊著的心才徹底鬆懈下來。

而後,她去看望仍在昏睡著的重雲。

他那一箭正中肩胛,卻幸甚至哉,並未傷及到重要臟器。此刻患處已然處治過,臉色瞧上去尤為蒼白。

阮窈原是想多陪他一會兒,然而又被祁雲給拉出去。

「你與那裴長公子的事,阿淮都告訴我了。」祁雲眉頭緊皺地打量她:「我且問你,往後你打算如何辦?」

她被阿娘這般盯著,忽然感到一絲心虛。

可事至如今,阮窈的確已經明了自己的心意,一時竟不知該怎樣回答。

「阿窈——」祁雲似是一眼就看穿她的猶豫,語氣也愈發顯得肅然了:「縱使不提那些往事,他這回領兵回洛陽,當真是好大的能耐,興許日後連朝政都要被此人握在掌中……男子有權勢自然不是壞事,可你與他身份差池過大,他愈是如此,便愈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你為妻,你可明白?」

阮窈聽清了阿娘的話,有些失笑地說道:「阿娘說錯了。我與他之間……分明是裴璋離不得我,再如何驅趕,他也斷斷不肯走,而不是我非他不可。」

「女兒家家的,說話口無遮攔……」祁雲瞪大眼,伸指去點她的額心。

阮窈被她狠戳了兩下,捂著腦門就尋由頭跑開了。

明月當空,疏落的竹簾下鋪著淺淡如水的月華,似是某種瀲灩的波光。

阮窈盯著這抹月色,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仍是無法安睡。

她一大清早便從皇城中離開,裴璋雖是叫人送她回來,而後卻沒有再出現。

他說好要將所有事情都告知自己,可彼此又是一日一夜未曾再見了……

今日聽王府中的僕從談起昨夜,說是五兵尚書魏大人立下大功,而這魏大人的長女,從前曾與裴璋說過親。

她心中微微一沉,隨後有些煩躁地閉上眼。

約莫是胡思亂想了太久,困意漸而浮了上來。

阮窈調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睡姿,正在此時,木窗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她警覺地立即睜眼坐起身,窗下正站著一道人影,衣袍是淺淡的青色。

他似乎是想要推窗而入,然而見到阮窈幾乎是怒氣沖沖地盯著他,身子便又停住了。

裴璋站在夜露中,長衫外覆了層朦朧的光,肩上竟還落了幾瓣如雪杏花。

他目光微一偏轉,略帶著疑惑。

二人就這般兩兩相望了片刻,阮窈赤足跳下床,走到窗子旁盯著他,小聲問道:「你半夜來嚇人做什麼?」

然而裴璋極敏銳地從這話聽出一絲不悅。

他無奈地一斂眉:「窈娘……」

像是在央求似的,裴璋低低喚她:「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阮窈被他黑潤潤的眼眸盯著,臉頰忽而微微發燙。

第102章 夜會「我若是鬼……那你便是我的招魂……

阮窈躡手躡腳繞去另一邊,輕輕打開房門,小聲道:「王府內戒備森嚴,你怎還能溜進來的?當真成登徒子了……」

「的確是費了番周折。」裴璋面色自若進了屋:「可你既不願住在宮裡,我也一時半刻抽不開身,便只能……」

不待說完,他低眸掃到她光裸的足,忽地皺眉:「不涼嗎?」

阮窈下意識縮了縮腳趾,繼而渾身一輕,被他抱著又放到床上。

她沒有再躺回去,而是坐在床沿,抬手想要拂去他肩上那幾瓣落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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