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拿過玉牌,垂目打量,只見那玉牌約莫一指厚,修竹雕刻於其中,單單刻著一個沈字,觸手一片溫潤,質感細膩,只怕不是凡品。
沈長寧不知道這東西的來頭,但也隱約猜到應該和沈茂山留下來的這偌大家產有關。
她不動聲色地將東西收入袖中,俯身沖三叔公行了個禮:「多謝叔公,那我這便出發了。」
三叔公點點頭,貫來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笑意。
「一路順風。」
沈長寧最後再沖沈家其他人點點頭,然後轉身,帶著如意上了馬車。
車夫輕輕揚起鞭子,隨著一聲嘶鳴,馬匹揚蹄,車輪被帶動著向前滾去。
沈長寧一坐下便立刻把那塊玉牌從袖中拿了出來。
她毫無頭緒地盯著看了許久,然後終於想起來這車裡還有一個人是應該知道這東西的來頭的。
「如意。」
沈長寧看向旁邊坐著的從一上車便已經準備好茶盞開始煮茶的少女。
「你知道這塊玉牌是什麼嗎?」
如意聞言有些驚訝。
她放下杯子,抬頭看向沈長寧。
「小姐忘了嗎?這是老爺的玉牌啊。」
「我知道呢,只是我不太記得了,你再和我說說這東西有什麼用?」
如意點點頭,開始將所有和這塊玉牌有關的消息全都一一道來,盡數告知沈長寧。
「我們沈家是一個大家族,從江南發家,沿長河北上,最終定居京城,所以沈家其實有三脈。」
「一脈是江南沈家,現任家主是老爺的兄長沈長河,這一脈主做船運商行,是整個大燕如今赫赫有名的船商。」
「另一脈是川河沈家,也就是三叔公那一脈,這一脈並不熱衷經商,反而族人多參與科舉,苦讀詩書,考取功名。」
「而這最後一脈便是京城沈家,也就是老爺這一脈。老爺年少時便開始經商,專做絲織,如今在江南有十二間店鋪,在京城有三間商行,是真真正正的絲織大家。」
「而小姐現在手上的這塊玉牌。」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到沈長寧掌心握著的那一小塊碧綠上。
「便是京城沈家家主的象徵,無論是江南還是京城,凡是隸屬於老爺這一脈,便必須承認小姐你的家主身份,聽候您的差遣。」
沈
長寧眨眨眼睛,理解了如意所說的話的意思後,只覺得掌心裡這塊原本溫潤細膩的玉牌立刻變得滾燙灼手起來。
「是,是麼,這麼貴重呢。」
這要是不小心弄丟了或者弄碎了。
沈長寧簡直不敢想像後果。
她一邊乾笑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東西重新收進了袖中,想想覺得不安全,又把她收到了旁邊的包裹里。
如意坐在對面看著她這樣,忍不住笑了笑。
自從大病一場,小姐真的變得很不一樣了。
她重新將目光落到茶盞上,開始認真烹煮茶水。
但這樣挺好的。
「009,這東西的背後竟然是整整十五家店鋪!」
沈長寧面上矜持地收好玉牌,實則早已忍不住在腦子裡發出尖聲驚叫。
009是個系統,視金錢如糞土,見不得這種被金錢腐蝕思想的行為,聞言立刻警覺地提醒她。
「請宿主不要忘記任務。」
沈長寧被它這麼一說,立刻從一些美好得不太現實的幻想中驚醒。
「你別說了。」
她忍不住控訴:「給我這麼多的財富卻不允許我當米蟲,你知道這有多殘忍嗎?」
很顯然,009並不知道。
沈長寧自顧自地做了會美夢,然後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
她一邊回憶著剛剛如意和她說的那些東西一邊奇怪地在心裡和009閒聊。
「如意說我爹有個大哥,叫沈長河,可是這一次我爹橫死,來的這麼多沈家人里,我卻記得好像並沒有這個大伯啊。」
「叮咚,檢測到關鍵詞『沈長河』,請宿主了解人物信息,解鎖支線任務一關鍵人物沈長河。」
關鍵人物!
沈長寧猛的坐直身體,只覺得整個人立刻變得精神了許多。
「對了,如意。」
她托腮撐住臉頰,看著如意,問道:「你剛剛說起我大伯那一脈,可我記得這一次的賓客名單里,好像並沒有我大伯那一脈的人來啊,是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嗎?」
「沒有沒有。」
如意聞言猛然一驚,隨即連連搖手表示否認。
「大爺身強體壯,非常健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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