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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邊有東西嗎?」

她正看得出神,卻聽陸景行問道。

「嗯?」

沈長寧抬頭,茫然不解地看向他。

片刻後猛地反應過來,驚詫不已地說道:「你要把這地方撬開?」

陸景行點點頭。

「若你沒有撒謊,這寺廟應該已經破敗許久,可這牆我剛才摸了,又確實是新砌的。既然有人大費周章用此手段遮掩,便意味著這背後定然藏了什麼東西。」

說到這裡,他突然頓了一下,沒再繼續往下說,但沈長寧卻已然明白過來了。

荒山破廟,砌牆遮掩,這樣的手段,用心,想擋的無非兩樣東西。

財,或是命。

寒意一瞬間從腳底生出,逐漸浸滿了全身。

沈長寧突然便想到她還是沈離的時候在電視上見到的那個新聞。

一對結婚多年的夫妻因丈夫出軌而感情出了嫌隙,妻子提出要離婚,卻遭到了丈夫的強烈反對。

兩人爭執間,丈夫失手殺人,而後為了掩蓋犯罪現場,他以極其惡劣的手段在書房將妻子的肢體分解,而後又買來材料將那間書房徹底砌死。

妻子是遠嫁,家人並不在身邊,他向妻子的朋友謊稱其遠嫁,瞞了將近兩個月都沒有人察覺異常。直到許久未收到母親任何消息的女兒起了疑,報警後,這事情才徹底水落石出。

然後這案子一經爆出,立刻引發了劇烈的社會輿論,兇手最後未得到家屬諒解,直接被判處死刑。

而這件事也成了那幾年裡公認的社會影響最為惡劣的刑事案件。

沈長寧的師傅正是代理律師之一,她當時跟著整理了大量的卷宗文件,看過許多的資料,因此也對這個即便過去了許多年,再回想起來仍舊會讓她覺得毛骨悚然的案子印象深刻。

「你,你確定要撬嗎?」

沈長寧嗓子發緊,喉嚨乾澀。

陸景行此時正擦拭指尖的泥土,聞言動作頓了一下。

他其實說完便後悔了。

他主掌大理寺,見過的凶煞案件數不勝數,從他手底下走過的窮凶極惡之徒更是多如過江之鯽,無論多麼令人聞風喪膽的事情在陸景行眼裡都已經平淡得如同家常便飯。

所以他忘了此刻在他身邊的不是一向跟著他的陳昇,金釗等人,而是沈離。

少女聲音乾澀,雖極力掩飾,但那點夾雜在平靜中的顫意卻仍舊非常明顯。

她害怕。

陸景行抿了抿唇。

「你害怕嗎?」

沈長寧沒等來回答,反而等來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反問。

她盯著男人紗布外露出的小半張臉看,試圖判斷出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是試探自己的意願還是只是隨口一問。

但眼睛被紗布遮擋,神色也跟著被蒙住,她僅憑著露出的小半張臉,實在無從分辨男人的情緒。

便一時間沉默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但沒想到下一刻,面前的人卻反而先開口說話。

陸景行點點頭,瞭然了沈長寧的回答。

「好,那就不撬了。」

明明她什麼都還沒說!

沈長寧看著已經轉身的人,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來不及思考更多,她條件反射地伸手,一把扯住了陸景行的手臂。

「等等!」

手臂再次落入手中,溫熱透過皮膚侵襲上來,陸景行頓住動作,聽見少女問他。

「為什麼突然又不撬了?」

他沉默了一會,就在沈長寧以為他不會回答自己的時候,卻突然看見男人輕輕偏了偏頭。

然後那句冷冰冰的話便輕輕落入耳中。

「你這麼久沒說話,不是害怕嗎?」

沈長寧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聞言先是一怔,然後便不自覺地放鬆了力道。

陸景行順利將手臂抽了出來。

他抬步往前走,仿佛渾然不在意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瘦削背影落在沈長寧眼中,是和他這個人的性格如出一轍的冰冷。

但又想到對方剛剛說的話,沈長寧眨眨眼,心下莫名一動。

「我不害怕。」

她突然開口,叫住了背對著自己的人。

陸景行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腦袋。

沈長寧看著他臉上的紗布,頓了頓,然後堅定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我不害怕,陸刑,你把它撬開吧。」

陸景行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想法,但對於少女態度的改變,他似乎也並不多麼意外,只是偏了偏頭,應道:「好。」

片刻後,沈長寧握著那把剛用百寶箱兌出來的鏟子,轉頭問陸景行:「我就這樣直接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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