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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行沒說話,只忍俊不禁地彎了彎嘴角。

沈長寧把他的沉默當成無言以對,輕輕哼了一聲後便轉身過去背對著他。

房間裡安靜下來,連日發燒加上今日奔波已久,不一會兒,濃濃的倦意便席捲了沈長寧。

她輕輕眨了眨眼,意識逐漸沉入夢鄉。

在完全睡著前,沈長寧似乎感覺有誰探過手來,摸索著貼上了她的額頭,掌心帶著一些涼意。

她意識混沌不清,只閉著眼睛,本能地貼住,輕輕蹭了蹭。

而後,便徹底滾進了夢鄉。

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的陰雨止住,月亮便終於露了面。

天上雲卷積著雲,即便也是深夜,路上也仍然不是如前幾日一般純粹的暗。橋下的河水,河邊的柳葉,都被月色暈染,蒙上一層森冷的白。

更夫陳三沿著巷子往前走,手裡提著的燈籠在屋舍瓦檐遮擋而顯出的昏暗中散發出溫暖光暈。

他拐過牆角,卻被角落中被陰影吞沒的一個麻袋絆了一下,猛地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手裡提著的燈籠也掉了出去,嘰里咕嚕地往前滾去。

「哎呦。」

他痛呼一聲,過了片刻才終於慢吞吞爬起來。

爬起來後,陳三一邊嘴上痛罵是哪個王八孫子敢絆你爺爺我一邊忿忿轉身,抬腳猛地朝剛剛那絆倒了自己的麻袋重重踢去。

腳尖撞上去,卻是出乎意料的觸感,並不堅硬,反而軟韌無比,讓人在心裡摸不定是什麼東西。

陳三卻猛地頓住了腳。

雨後的涼意仍未消散得乾淨,化成風從巷子裡穿梭過去,而後順著陳三後脖頸敞著的衣領中鑽進去。

他站在原地,猛地打了個寒顫。

而後那靠牆放著的麻布袋倒落下來,同樣是軟塌塌的,讓人聽不見聲音。

陳三心裡發毛,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片刻後,他忍著恐懼後退一步,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燈籠,大著膽子伸手,探向袋口。

隨著袋口被緩緩拉開,那內里裝著的東西也終於暴露在視線內。

脖頸被折斷後頭顱便無支撐地向一邊歪著,慘白毫無血色的面龐上,一雙神采全無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陳三。

是個死人。

一瞬間,陳三隻覺得從腳底涼到了頭頂。莫大的恐懼和寒意在一瞬間淹沒了他,他想要跑,可腳下卻像生了根一般一步也挪不動,只能僵立在原地和那雙瞳孔渙散的眼睛對視良久,呼吸梗在胸口,不上不下地令人覺得窒息,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終於在一聲哽咽後找回自己的聲音。

「殺,殺人了!殺人了!」

更夫被嚇破了膽,軟著腿腳一路連滾帶爬地出了巷子,一時間幽深靜謐的夜色中,只有他的慘叫聲在空中迴蕩。

長夜不再安寧。

新鮮研磨的豆漿飄出裊裊熱氣,滾燙的包子盛裝在盤中,旁邊還擺著幾碗白粥和鹹菜。

「白藥姑娘,這是?」

沈長寧扶著陸景行在桌邊坐下,看著這滿桌的早餐不免有些驚詫地看向白藥。

白藥聞言笑了笑,沒說話,一旁的昭昭卻叉著腰,頗為驕傲地哼了一聲:「一看你們就是外地來的,不知道我們醫館的規矩。」

「我們這除非重症,否則絕不輕易讓病人留住,可一旦你們住在這了,那一切吃住我們自會供給,你們別的都不用擔心,只需要乖乖聽我阿姐的,安心治病就行了。」

沈長寧這下是真發自內心地讚嘆起來:「怪不得旁人都稱白藥姑娘是神醫。」

她笑眯眯地夸道:「確實是人美心善啊。」

人美心善。

白藥長到這麼大還從未被人如此直白地誇讚過,一時間不由得面泛緋色。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柔聲道:「不用聽昭昭胡說,吃飯吧。」

眾人動筷,席間,昭昭吃著包子,突然想起來她今早出門買菜時聽到的一件事。

她是個心裡憋不住事的姑娘,記起來了一件事便要立刻說出口,於是包子也不吃了,便轉頭看向一旁的白藥。

「阿姐,你知道嗎?上個月才來我們這治過腿傷的客棧小二阿福死了!」

白藥一頓,坐在另一邊的沈長寧和陸景行聞言也不約而同地放慢了咀嚼的速度。

沈長寧在心底和009嘀咕:客棧小二......不會那麼巧吧?

她沒有直接問出口,009卻直接道:是他。

沈長寧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心下猛地一沉。

某個念頭在她心裡打了個轉,瞬間逼出一身的寒意。她正想問009那個人怎麼死的,便聽見坐在她對面的白藥先問道:「死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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