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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立刻變了臉色:「陸刑,我們趕緊收拾東西走!」

沈長寧說完剛站起來,陸景行卻伸手,誤打誤撞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擔心,沈離,不用擔心。」

沈長寧低頭,聽見他說,「她和那個客棧小二不一樣,沈離,她不會出賣我們的。」

這話太奇怪了,幾乎表現出一種無解的篤定,

沈長寧立刻問道:「你怎麼能夠確定?你認識她嗎?陸刑。」

陸景行無從說起,默然不語。

沈長寧見狀心裡瞬間生出些許不明緣由的怒火。

「這太可笑了,陸刑。就算她們背後真的有人可以倚靠,你又憑什麼能夠這麼篤定?萬一那個什麼太守施壓呢?萬一他們許諾給她好處呢?人心複雜多變,最不能相信,你別忘了阿福!」

一時間,院子裡的一切聲響都被壓了過去,只能聽見沈長寧壓得很低,還帶著一些顫抖的聲音。

屋頂上,陳昇躲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聽得目瞪口呆,仿佛身處夢中。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竟然有人敢這樣訓他們大人。

沈長寧看著陸景行,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對一個大夫抱有這樣高的信任。畢竟他們雖然確實是在一塊同吃同住了幾日,可沈長寧很早便知道,感情是這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了。

這並非是她悲觀,而純粹只是因為她做律師時見過太多。

她既見過為了股份打得頭破血流的夫妻;也見過為了爭家裡留下來的房產,不過幾次談判,感情便已徹底分崩離析的親兄妹;更見過為了騙取高額保險,將孩子殺害後偽造成意外死亡的父親。

每個人這一生明明都被各種各樣的感情束縛著,可一旦觸及自己的利益,那原本堅不可摧的感情便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可見人心就是這世上最剖測,最善變的東西。

況且沈長寧不願意再見到第二個阿福了。

白藥和昭昭確實是好人,沈長寧不願意見到她們因為他們而受到傷害。

當初來這是無奈之舉,是為了給陸景行治病。後來沒走是出於私心,想借少女們的庇護躲過那暫時的風雨。而如今對方甚至都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了,他們再不離開,便意味著對對方徹徹底底的利用。

這讓受人恩惠的沈長寧覺得心中羞愧。

於是沈長寧僵立許久,最終嘆氣道:「陸刑,我們不能這樣,萬一真被人發現了,她們也會有麻煩的。」

陸景行既沒辦法告訴她白藥的真實身份,也沒辦法和她說陳昇的存在,便只能盡力安撫沈長寧:「沈離,你相信我好嗎?不會有事的。」

相信?

沈長寧看著他,心想,你現在眼睛看不見,身上還有傷,又被人滿城通緝,你讓我拿什麼相信你。

於是沉默良久後,沈長寧忍不住道:「陸刑,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冷血了嗎?」

幾乎與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字句落入耳中,讓陸景行僵在了原地。

冰冷雨夜,他跪在院子裡,掙脫了男人束縛的女人哭叫著撲到他面前,然後狠厲的巴掌和悽厲哭聲一同落下,同遠處的驚雷一起,重重在他耳邊炸開。

陸景行渾身犯冷,回神後猛地握緊手指,臉色有一瞬間陰冷到了極點。

下一秒,沈長寧看著男人緩緩站了起來,面向自己,突然開口問道:「所以你後悔了是嗎?沈離。」

「你也覺得我冷血,所以後悔救我了是嗎?」

沈長寧說不清楚緣由,但聽著這句話,沈長寧眼皮突然猛地一跳。

第39章 離開【含入v通知】他就是何岳書!快……

不明白話題怎麼會突然拐到這個上面,沈長寧本能地張口想要解釋,可看著陸景行神色冰冷的模樣,又想起這人之前威脅自己時的模樣,一時間心裡卻又更加覺得生氣。

「我後悔救你?你說對了,陸刑,你當時要不給我餵毒藥,我一定把你一個人丟在那兒自生自滅!」

話語脫口而出,空氣中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陸景行被少女的這句話震得僵立在原地,只覺得面龐泛起一陣滾燙。手掌緊緊蜷起,從未體會過的羞辱感在這一刻席捲了他的大腦。

他突然猛地清醒過來,在心中質問自己:你想聽到什麼答案?陸景行,她說的一點也沒錯,你當時確確實實就是撒謊,用一顆**騙的她救你,你還想聽她說什麼呢?

喉結滾動數下,陸景行最終沉默無語,下意識地迴避了那個他問出那句話時本能地希望得到的答案。

而沈長寧站在原地許久,心中也跟著後知後覺地生出後悔。

自生自滅什麼的,這話說得有點太傷人了。

她不敢去看陸景行此刻的臉色,囁嚅著唇瓣,正想再為自己解釋兩句,說她不是那個意思,卻見男人突然別過了臉,而後那三個字便毫無預兆地落入耳中。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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