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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成了一個徹底的死局。

似乎如何說,都沒有辦法將燕行摘出去了,反而好似徹底坐實了他確實與劉茂有所干涉,即便燕行能讓劉茂為其證明清白,可劉茂如今已死,留下的信件也被陸景行撕毀,可以說是真正的死無對證。

而除了最引人詬病的官官相護,逼良為娼等事情,將整件事情的傳奇程度推上一個高潮的便是沈長寧這個大燕第一位女訟師的身份。

這是大燕自建朝以來,第一位正兒八經領了官印,被朝廷授予文書的女官。

而且她甫一露面,便直接對上了大理寺和行王兩尊大佛,即便受以重刑也沒有退縮半分,仍舊堅持為那些女子討一個公道。

如此之傲骨,幾乎讓所有人都為之敬佩。

於是下意識的,他們都將注意力從原本應該引起一番熱烈討論的沈長寧的性別上順利轉移到了對她作為訟師的尊敬以及對案件的關註上。

那日後,事情在百姓之中得到了最廣泛的傳播。不僅京城百姓間討論得熱火朝天,消息傳到別的地方,都絲毫未能減弱聲勢。百姓們口口相傳,酒館內說書人將此事編為話本。

就如沈長寧希望的那般,民怨和民憤如同雪球一般越滾越大,在這樣聲勢浩蕩的討論中,幾乎每個人都在無形中,因為沈長寧和陸景行的有意引導而認定了行王就是那幕後真兇,且大理寺包庇王公貴族,不去捜査嫌犯,反而將刀口朝向了一個無權無勢,為民申冤的女訟師。

__

別院裡。

陸景行聽完了陳昇他們帶來的消息,揮揮手讓人退下,而後起身繞過屏風,抬手環住正倚著窗邊把玩一株海棠花的人的纖細腰肢。

「這齣戲一唱完,沈大訟師,你如今可是百姓眼中的大英雄了。」

他一邊俯身貼近沈長寧脖頸,一邊在她耳邊揶揄輕笑道。

沈長寧聞言忍不住一笑,然後側頭看向他。

「是這樣嗎?好像是吧,只可惜有人臨場變卦,不得不連累了陸大人,得辛苦親身上陣,出演一下反派了。」

事到如今,除了燕行,要說第二個聲名狼藉的人是誰,那便只有這位公然包庇王公貴族的大理寺卿了。

過往威名美譽盡數毀於一旦,陸景行的名字不過短短几日,便幾乎被眾人罵透了。

要說沈長寧心裡對男人沒有半點愧疚,那也確實是假的。

「好說。」

陸景行聽出她聲音中隱隱的在意,不由得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無聲的笑。而後他低頭,親了親沈長寧的面頰,看似調侃實則安慰道:「為夫人分憂,乃我之幸事。」

沈長寧自然也聽出來了他話中的意思。

少女心下熱了幾分,但片刻後又故意眯了眯眼睛,遮掩神色,轉身面對著他,饒有興味地笑道:「是麼。」

她一邊說一邊撐住窗沿往後微微仰身,一雙眼睛無辜又惡劣地盯著男人,而後故意故作惋惜地嘆氣道:「既然夫君如此大度,想必我早已準備好的報酬也是派不上用場了。」

陸景行聞言頓了一下,笑意斂起,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面前笑得狡黠的少女,神色中一點點透出危險。

屏風遮住光亮,床幔內人影浮動。

威風凌凌的陸大人躺著,而身材嬌小的沈長寧則毫不客氣地坐在他腿上。

視角倒轉,長裙散開,男人成了少女的獵物。

從眉眼,唇瓣,喉結,再慢條斯理地探入裡衣,沈長寧一邊笑吟吟地觸碰一邊看著男人在她手指下顫抖,喘息。

衣服被扯開,露出陳舊傷痕累累的胸膛,沈長寧的目光停留在男人心口處那個猙獰的傷疤上。那是陸景行身上最重的一處傷,也是他和沈長寧的初遇。

沈長寧輕輕撫摸著那處傷疤,冰涼指尖划過,陸景行猛地繃緊了身體。

「即便用了最好的藥,這裡還是留疤了。」

她看著那傷處喃喃自語,陸景行也垂眼看去,看見心口處那個醜陋的疤痕。他不知道沈長寧想說什麼,以為她說這話是嫌棄他身上有疤,不好看,不由得側了側頭,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淺淺的自卑和黯然。

但下一秒,心口處卻猛地一熱。

他猝然一驚,飛快地轉頭,卻見少女低頭,閉著眼睛,輕輕在他心口處那處猙獰的疤痕上吻了一下。

陸景行喉結滾動數下,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我的。」

片刻後她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紅了眼眶的男人。

「這具皮囊是我的。」

她輕輕撫摸著傷疤,眼眸中泛起深沉。

「這處傷疤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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