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寧聞言神色未變,反而順著他的話坦然點頭:「因此我也在這裡告訴您,那並不是風言風語。我與景行確實兩情相悅,並且已經一同見過我伯父,交換了定情之物,不日便將會定親。」
陸詔安聞言,臉色驟然陰沉。
他猛地一拍桌案,怒聲道:「荒唐!婚姻大事,豈能如此兒戲!你們一無三書六禮做聘,又無父母之言做媒,如此一來,與私定終生又有何異?你一個姑娘家,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番話,果然毫無教養!」
沈長寧聞言彎了彎嘴角,看著他,眸中卻不含半分笑意。
「更何況他早已有未婚妻,那人便是檀家的大小姐檀雲!你如此行為,豈不是讓陸家蒙羞?將景行陷於不義之地?」
他字字句句是為了陸景行好,但其實自私自利,每一句背後真正的受益者都是他和陸家。
沈長寧越是看著陸詔安,便越是不敢仔細去想攤上這樣一個父親,陸景行從前到底是如何生活的。
她神色平靜地看著陸詔安,語氣堅定:「您所說的婚約,景行也曾告訴過我,江南之時我與景行也偶然受過檀雲姑娘恩惠,她也早已知曉我與景行的心意,您若不信,大可去問檀家。」
「而且據我所知,那婚約分明是景行已故兄長,的而並非他的。」
陸詔安絕沒有想到沈長寧竟然會知道陸景行兄長的事情,他臉色驟變,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純粹的怒意。
「是他兄長的又如何?他兄長如今已然亡故,他既然是陸家的子孫,便理應負起這份責任!」
沈長寧冷笑一聲:「陸家,哼,殺母仇人的家與他何干?」
陸詔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角的青筋暴起,顯然是被沈長寧的話戳中了痛處。
他猛地站起身,手指顫抖地指著沈長寧,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你……你說什麼?好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果真沒有半分教養!」
聽到這裡,沈長寧的臉色終於徹底冷了下來。
她緩緩站起身,目光如冰刃般直刺陸詔安,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陸老爺,您說得對,我無父無母,確實是比不上您。畢竟,我可做不出醉酒後傷害無辜女子,後來又為了一己之私奪子殺母的喪盡天良之事。」
少女輕蔑的如同一柄利刃,將陸詔安的臉皮割得四分五裂。
「您做出如此惡行,竟然還有臉以景行父親的身份自居,如此行徑,真是令人不齒。」
他被沈長寧的話擊中要害,臉色由青轉白,整個人仿佛被雷擊中一般,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不僅指著沈長寧的手指顫抖得更加厲害,聲音更是因為極度的驚愕與憤怒而變得嘶啞:「你……你竟敢……竟敢如此污衊老夫!你……你……」
陸詔安的話還未說完,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身體搖晃了幾下,幾乎要暈倒,一時間全靠扶住桌角才勉強站穩。他大口喘著氣,額頭上更是冷汗直冒,顯然是被沈長寧的話氣得氣血上涌。
沈長寧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沒有半分憐憫。
「陸老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您當年做的那些事從來就不是什麼秘密,您若是還有半分良知,就該好好反省自己,而不是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
陸詔安的臉色由白轉紅,顯然是已經怒極攻心到了極點。
他猛地一拍桌子,茶盞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了一地。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嘶啞,表情更是猙獰無比:「放肆!你一個黃毛丫頭,竟敢如此頂撞長輩!沈家就是這般教養你的嗎?」
沈長寧完全不理會他,看向陸詔安的目光更是如刀般鋒利:「陸老爺,您若是真心為景行好,今日便不會來此興師問罪。您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掌控景行的人生罷了。可惜,景行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您擺布的孩子了。」
陸詔安被沈長寧的話噎得一時語塞,臉上的怒意更甚,卻又無法反駁。
他發著抖,許久後終於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好得很!沈長寧,你……你竟敢如此放肆!老夫,老夫今日便要替沈家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罷,他揚起手,作勢要打沈長寧。
然而,他的手還未落下,便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牢牢抓住。陸詔安一愣,轉頭看去,只見陸景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身後。
他微垂著眼睛,一張臉上神色陰沉得可怕。
「夠了!」
陸景行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陸詔安被陸景行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臉上的怒意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他強作鎮定,甩開陸景行的手,冷聲道:「景行,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找的這個女人,竟敢如此頂撞長輩,簡直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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