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盯著徐書禹的臉:「你在虐貓嗎?」崔易禾直接發問,眉頭緊皺眼底似乎透著厭惡。
徐書禹被她這番反應弄懵,遲疑了一會才意識到崔易禾是在說自己:「啊……虐貓?」
他看向自己右手拎著的黑色塑膠袋解釋道:「不是的,你誤會了。」
崔易禾聽到這聲誤會後鬆了口氣,即便和徐書禹不太熟,可好歹認識了那麼多年,崔易禾也不覺得徐書禹是這樣的人。
她走近幾步彎腰想看徐書禹手中黑色塑膠袋,那塑膠袋卻被徐書禹拎著朝後一躲。
「有些滲人,別看了。」
崔易禾皺著眉,她雖然沒看清塑膠袋裡的東西,可那血腥味卻一絲不少地湧入她的鼻腔:「裡面是貓的屍體嗎?」
徐書禹點頭,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馬路,崔易禾也隨之望了過去,那裡有一灘黑色液體,應該是血。
崔易禾意識到了:「是被車撞了的……?」
「嗯,被壓的血肉模糊了。」徐書禹輕微垂眸,遮住眸底的悲色。
崔易禾立即罵道:「那些司機真是,開車能不能看點路啊,開慢點不行嗎。」
「早些回去吧,都快十二點了。」徐書禹看著崔易禾。
崔易禾敷衍著點頭,看著塑膠袋問道:「它該怎麼辦,你要怎麼處理?」
「那邊有個公園,那裡的土比較松。」
幾分鐘後,崔易禾手上拿著小樹枝劃拉著土坑,徐書禹比劃了一下,覺著土坑的深度夠了後將手中的樹枝放到邊上,拿起塑膠袋。
他輕聲道:「你別過臉去,別看。」
「我不。」
「好吧,那你把眼睛眯起來。」
崔易禾罔若未聞,睜著眼睛,偏要去看,徐書禹瞥了眼崔易禾,沒有再次出聲阻止,而是打開了滴著血的塑膠袋。
整個屍體血肉模糊,貓毛上的血液凝固,崔易禾甚至看見了凸起掉出的眼珠,她皺著眉捂住了嘴。
她的聲音黏連帶著幾分哭腔:「小貓下輩子投個好胎。」
徐書禹用塑膠袋裹著將貓的屍體放入土坑中,又用手將剛才被挖出來堆在一旁的泥土推入坑中,這番動作下來,他的眉毛沒有擰動半分。
崔易禾原本用樹枝扒拉著土,發覺效率低下後也學著徐書禹的動作直接用手將泥土填入坑中。
原先的小坑上出現一個小土包,徐書禹不知從何找來一小塊扁木,將它插在土包的前面,像一塊無字碑。
他輕輕摸著木牌,好像在輕撫貓咪原本毛茸茸的腦袋:「好好睡一覺吧。」
見狀崔易禾也摸了摸木牌,又從旁摘了一朵小花輕輕放在小土包前。
徐書禹轉頭看見崔易禾垂眸看著那個小土包,她的眉頭依舊擰著,眼底似乎泛著水色,於是徐書禹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崔易禾輕聲答應,撐著地站起了身,她看著自己手上的灰與泥,手掌互相拍了拍,卻依舊是髒兮兮的模樣。
她抿唇看著徐書禹:「怎麼辦,我沒帶紙巾。」
徐書禹的手上的泥比崔易禾還多,他的兩隻手攤在半空,朝崔易禾笑道:「附近有個公共廁所,我帶你去洗手。」
這個公園看著有些年頭了,與周圍的高樓大廈顯得格格不入,裡面的滑梯器材都褪了色,鞦韆更是在風的作用下吱嘎吱嘎地發出了滲人的聲音,崔易禾不動聲色地與徐書禹又近了幾步。
好在那公共廁所的洗手池就在公廁大門口,崔易禾不需要在這個光線昏暗的環境中一個人走進女廁。
徐書禹率先打開了其中一個水龍頭沖洗著手上的泥土,清水在他的手上流淌滴入在水槽內後已被染成了黑灰色。
他轉頭朝崔易禾道:「這水是正常的,來洗手吧。」
崔易禾點頭跨上兩級台階,打開水龍頭沖洗著手:「你好像對這裡很熟悉?」
她剛才就注意到了,這公園不小,為了美觀廁所被藏在樹林的背後,需要繞幾個彎才能找到,徐書禹卻沒看路牌,腳步也沒有停頓,直接便找到了廁所。
聽見這話,徐書禹搓著手的動作一頓,水流嘩啦地打在他的手上,他垂眸,關掉水龍頭。
崔易禾將手沖洗乾淨,她甩著水,眼睛頻頻打量著周圍:「不過這地方好像有些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徐書禹從口袋中掏出紙巾塞到崔易禾的手心:「天氣冷,把手擦乾,小心著涼生病了。」
崔易禾看著手中忽然被塞進來的紙巾低聲道謝。
徐書禹雙手插兜看著公園的景色道:「這個公園已經有很多年頭了,我小時候經常在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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