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易禾朝後仰去,拉開些距離:「你怎麼在這?」
徐書禹沒有回答,反倒是問著:「你怎麼了,還痛嗎,剛剛發生了什麼?」
「不關你事,你現在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崔易禾撐著腿退開幾步。
徐書禹聽見這話後微愣,他無措地站在原地,眼底帶著難以被察覺的受傷。
「我……快上課了,你能走路嗎,要不我扶你回去。」
崔易禾立即搖頭:「不用,不需要,謝謝。」
見徐書禹還站在原地,崔易禾繼續催促,語氣不耐道:「我好得很,你快點走。」
崔易禾不斷催促著,從徐書禹出現的那一刻起,她眼中交雜著驚訝恐慌以及厭煩,徐書禹覺得自己確實不應該再待下去。
「記得回來上課。」他繃直下頜線,聲音僵硬,說罷便轉身想要離開。
崔易禾鬆了口氣,她站在原地,雙手伸進衣兜,右手碰到了一個冰冷硌手的物件。
「等一下!」
徐書禹立即站定回頭,一雙黑眸泛著光,炯炯有神地看著她。
崔易禾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徐書禹見狀幾個跨步便站到崔易禾的身側。
「手拿來。」
徐書禹乖巧地伸出手。
他感到掌心一冰,一把鑰匙出現在他的手心,他面露疑惑:「這不是器材室的鑰匙嗎?」
「姜清風被關在器材室了,你去把她放出來。」崔易禾點頭。
她見到徐書禹眼中的疑惑,將徐書禹朝器材室的方向推了一把:「別的什麼都別問,你快點照做就行。」
徐書禹咽下心中的疑惑,點頭照做。
他朝器材室的方向走去,幾次回頭都看見崔易禾站在原地看著他的方向,見到他回頭,崔易禾便會擺手示意他動作快些。
搞什麼?
他捏著手中的鑰匙,思緒漸深。
姜清風站穩後第一時間便朝門口跑去,卻還是慢了一步。
鐵門被關上,光線像是被切碎,從面到線,最後什麼也沒有留下。
屋內漆黑一片,她瘋狂拍著門:「崔易禾,你瘋了!」
「開門!」
「你快開門!」
外面什麼聲音也沒有。
器材室的位置偏僻,除了拿器材的學生老師,平日裡幾乎沒有人會路過,而周三最後一節課所有班級都是班會課,若是崔易禾不來開門,恐怕要到明天她才能被人發現從而離開器材室。
剛才體育課的兩千米和高強度的羽毛球消耗的體力還未恢復,姜清風撐著門喘著氣。
轉學月余,眼眶中第一次泛起了水光。
她背靠著門,身體下滑,緩緩坐在地上,屋內伸手不見五指,她也瀕臨絕望。
「有人嗎?」門外的聲音清透乾淨。
姜清風埋在雙臂之間的頭猛然抬起,她立即扶牆起身敲門:「有的!我被關在裡面了,能幫我開一下門嗎?」
鑰匙插入老舊的鎖孔,咯嗒幾下發出響聲,門被推開。
光線從外界爭先恐後地湧入屋內,原本漆黑的屋子被染上色彩,徐書禹站在陽光之間,宛若天神。
「徐書禹……」姜清風眼中的淚光還來不及被擦乾,正在眸中閃動。
徐書禹側開一步,方便姜清風出門,同時離開她的視線中心。
「是崔易禾讓我來開門的。」
「她?」姜清風原先的感動蕩然消散,「她倒是良心發現了。」
徐書禹想起剛才崔易禾的模樣,垂眸道:「或許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姜清風冷笑,「她把我推入器材室,我又親眼看著她關門鎖門,能有什麼誤會?」
徐書禹難得沉默。
姜清風緩了一口氣,冷靜下來,自己這滿肚子的怨氣朝誰也不應該朝徐書禹發泄:「對不起,我有些激動了。」
「沒有。」徐書禹搖頭,「外面很冷,先回教室吧。」
何御和同學嬉嬉鬧鬧,見到崔易禾回來後泛青的臉,立即問道:「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崔易禾搖頭,她按著太陽穴,心煩意亂懶得回應外界的關切。
「先睡了。」她將外套朝頭上一蒙,趴在課桌上。
眼睛卻沒有像往常那般直接閉起,雙眸失焦地盯著一個方位。
為什麼那個瞬間她會起那麼古怪的念頭。
首先,她不喜歡徐書禹,其次,姜清風和徐書禹也沒什麼交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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