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徐書禹忽然道，一把攥住崔易禾，捧著她的臉將她的頭掰正，強迫著對視。

徐書禹幾乎喃喃：「我又是在做夢嗎，這裡應該是現實生活吧？」

「如假包換。」崔易禾的臉被徐書禹捧著，張口時臉上的軟肉被擠壓著，連帶著嘴唇都被擠地像個福娃娃。

「那你收回剛才的話。」

崔易禾皺皺眉：「？」

徐書禹迅速解釋，生怕她誤會一秒：「讓我來說」

崔易禾的眉舒展了。

「我喜歡你，崔易禾。」徐書禹的聲音堅定得不可思議。

「從六歲那年第一次遇見你，你像個小太陽一樣靠近我，安慰我。」

「六歲還是一個很懵懂的年齡，我不可能美化說從小對你一見鍾情，但我清楚，從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特殊的存在。

後來，我一直想要接近你，卻一直被所謂劇情意志阻止，直到十七歲那年。」

徐書禹微彎唇角，神情有些複雜：「坦白來說，我對這劇情意志是又厭惡又感激。如果沒有它，我可能在很早的時候就能站在你的身邊，而不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去關注你的每一天。」

「但也有可能，沒有它，你不會多看我一眼。」

他的唇角微微向下：「其實，當我知道你在高二那年忽然對我好是因為劇情，我還是有一些難過的。」

「不過只有一點點，那些微不足道的難過一下就被你喜歡過我的喜悅沖昏了。」他又笑，特別是講到「你喜歡過我」幾字時，笑意從眼角溢出，藏也藏不住。

「你瞧我，講到這些後總是像個傻子，也不知道是在表達些什麼，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他無奈，聲音帶上了些不好意思。

崔易禾聽著這些話，看著徐書禹的

視線越來越柔，聽他自貶便下意識地有些著急：「沒有，我就喜歡聽你說。」

徐書禹笑容燦爛和煦，他正聲：「崔易禾，我喜歡你不是權衡利弊後的選擇，而是在漫漫歲月里悄然堆積，從懵懂到清醒，從模糊到堅定，一點一點地確認我喜歡你。喜歡你不是因為你外貌，性格，或者是你某個瞬間，而是因為你是你，無論怎麼樣的你，當讓我喜歡。」

「我喜歡你，我們可以在一起嗎？」

「好。」

崔易禾點頭答應。

二人手拉著手，臉上都泛起了紅意。

崔易禾覺得這幾天自己的心臟跳的都有些太快了，她調解著呼吸，想要讓心臟恢復正常，卻無能為力。

表白後應該做什麼呢？按照以往她看小說和漫畫得出的經驗，下一步應該是……

接吻了吧？

想到這裡，崔易禾的臉噌地就燒了起來，剛才還是淡紅，現在便是殷紅了。

腦子裡的這股念頭讓她都不敢再看徐書禹，聲音結結巴巴：「那……那我們現在就是……情侶了？」

「對……對吧。」徐書禹也結巴了。

兩個毛頭小子互相看著，目光交匯有迅速閃躲，羞澀的氛圍瀰漫在兩人之間，空氣中泛著一種微妙的緊張與甜蜜。

崔易禾率先開口：「我剛才出來是來找你的，現在找到你了，那我們……回去？」

徐書禹點著頭：「好。」

二人鬆開左右都拉著的手，轉而並肩，十指相扣，心底柔軟，名為滿足感和幸福感的的情緒填滿二人的心口。

他們牽手走在街道上，步伐很慢，偶爾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目光，唇角止不住地上挑，呼吸聲與心跳聲交織，譜寫著他們的戀歌。

崔易禾忽然想起：「我媽媽來X國了，就在我家，你要不要見見她？」

徐書禹呼吸一滯，雖然他見過林婉很多次，遇見時總是主動上前問好，可現在身份變換了，想到要見林婉便緊張了起來。

他問：「會不會有些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