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此宵垂眸思考了幾秒,開口道:「網絡世界造謠的成本太過低廉,大多數人只會選擇自己想看的或者自己願意去看的,有時候受害者的聲音反而被按下了靜音鍵。」
「你的意思是,你是受害者?」提問的人有些詫異,追問道:「那網上曾說你沾染過違禁物品一事?」
「是的。」林此宵的目光清白,眼神堅定,似乎有著敢與日月抗爭的勇氣,有對一切不公說「不」的勇氣。
以前他被』恩情『這座大山壓著,總想著齊休已經離開了,不想讓他在死後還成為眾矢之的。可如今他既然決定了加入極晝,便不能再讓這些莫須有的污點沾染上極晝。
他不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這一次他有了同行的夥伴。
「我從未碰過那些違禁品,去年8月19日,我第一次同齊休一同去警局做了尿檢,警局有備案,可以證明我的檢查結果為陰性,至於齊休的』遺書『里的指控,通話記錄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齊休他...」林此宵頓了下,艱澀開口道:「他生病了,病得太重。」
他說完,眼底的落寞神色引得工作人員也跟著神傷,她看了眼資料,才發現這位少年也才19歲,事情發生時也才剛成年,鋪天蓋地的議論和謾罵,很難去想像該怎麼撐過來。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將少年癒合的疤又撕開來,她抿了抿唇,輕聲嘆了口氣,柔聲道:「請問是什麼促使你願意來參加這個節目的呢?」
不知為何,在這個問題話音落地的那剎那,林此宵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個身影,他想了下,說:「因為一個人。」
工作人員發現他的眼睛亮了亮,她笑著說:「那這個人對你一定很重要吧?」
這個問題似乎很好回答,可林此宵卻沉思了很久,太快回答似乎會顯得很輕率,所以他一再斟酌,最終給出了回答,很肯定地說:「是的。」停頓了下,「很重要。」
「好的,採訪結束啦,謝謝你。」
林此宵將話筒遞迴,欠了欠身,有禮貌回謝。
結束單采後,又進行了團體的採訪。負責的工作人員還是方才那位女生,她笑著道:「方才我採訪了你們其中的一位,他說來這個節目的原因是因為一個人,你們猜猜是誰?」
祁洲聞言笑了笑,一臉的不可思議:「這麼肉麻呀,不會是阿韻吧?」
顏韻酷姐臉冷漠看他,祁洲立刻改了猜測的對象,不太確定地說:「小歲?」
許驚歲挑了下眉,一臉的賣關子,祁洲又看了看林此宵,覺得還是自己被奪舍了說的可能性大些。
工作人員小姐姐:「那我也先賣個關子,等節目播出記得看哦。」
幾分鐘後,採訪結束,幾人一同走了出來。
剛巧又碰到了昨天一起吃飯那隊,祁洲被拉過去聊天,顏韻也不見人影。林此宵靜默著站在一旁,像一棵雪松,許驚歲忽然走近他。
「是你吧?」許驚歲笑著看向他,心照不宣道:「為了一個人,是為了我嗎?」
林此宵好像站在一棵落滿雪的樹下,話音落下,驚落了一樹的雪,紛紛揚揚,讓他的心思無處藏匿。
林此宵怔了下,立刻移開目光,清冷嗓音否認:「不是。」
嘴硬的人的可信度太低,許驚歲心底瞭然卻沒戳穿,勾著嘴角笑了下,收回落在他臉上的目光,忽然聳聳肩膀,一臉無所謂道:「好吧,說謊的人鼻子會變長哦。」
他說完徑直離開,過了幾秒,林此宵抬起眼,看向許驚歲的背影,忽然想:自己或許是永遠學不會坦誠的匹諾曹。
節目錄製是下午七點開始的,等所有人員集合完畢,許驚歲才發現竟然有這麼多人,粗略掃下來,一百多人。
主持人是某台的當家花旦,介紹了一番節目後,說:「樂隊之約擬邀了國內三十個原創樂隊,節目正式錄製共四期,分為四個不同的主題,每周下發一個,各樂隊需根據主題自行進行創作,不得抄襲、購買,創作周期為一周,每周一進行競演。」
話音落下,許驚歲聽見周遭不少人開始小聲議論:「就一周,這也太難了吧?」
「是啊,一周寫一首歌,不如要了我的命。」
「不光是寫,還要去競演,這也太為難人了吧,我看這一個月都別想睡了。」
「就是啊...」
哀怨聲、抱怨聲此起彼伏,許驚歲覺得要不是提前簽了錄製協議,恐怕不少樂隊都要當場撂挑子走人。
主持人笑了下,很快地控住場:「為了幫助各樂隊,節目組邀請了著名作詞人江雨老師、編曲大師巫陽老師、國內著名男歌手連炎、混音師bink老師、卡薩樂隊主唱婁岳老師以及知名交響樂團查爾斯來幫助大家,並且節目組提供5間專業錄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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