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驚歲飽含怒火的眼神像是某種催情劑,他光是看著就覺得興奮的頭皮發麻,他循循善誘道:「你還年輕,不懂這些彎彎道道,你真以為有什麼公平公正,呵,不過是遮眼布罷了。我是真挺喜歡你的,我們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嗎?」
「各取所需。」許驚歲低聲一字一頓重訴,只覺得荒誕可笑,如果比賽一開始就失去了公平,那麼又有什麼進行下去的必要呢?
「我倒真挺想拿前三的。」他說完一頓。
周呈聞言勾起嘴角,內心瞭然,果然如自己所料,這個年齡的是最好哄騙的,威逼利誘,一套下來便上了鉤。
「只可惜,周副導這樣的,就算脫光了求我睡,我都沒有半點興致。」
周呈臉上的笑頓時僵住,錯愕了兩秒。
許驚歲忽地笑了下,「怎麼?難不成你想要睡我?」
笑意止住,他冰冷的眼神掃過周呈,冷聲道:「你雖然長得醜,但也要照照鏡子,少在這痴人說夢!」
周呈臉上的偽善面具被撕了粉碎,露出猙獰的嘴臉,暴怒地瞪大了眼睛,「我是在給你機會,你少他媽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還真當你是什麼東西?!信不信我讓你們樂隊現在就滾蛋!」
許驚歲站起身,以一種同情的眼神,看他如看一頭只會狂吠的野狗,淡淡笑了下,晃了晃手機,嘲諷道:「周副導我可都錄下來了,看在你這麼盡心盡力的份上,在我滾蛋之前不如送你個熱搜如何?」
囂張的嘴臉愣了愣,切換為滿臉的狐疑,周呈陰冷的目光緊盯著許驚歲看了看,分辨不出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走出咖啡廳,呼吸了口新鮮空氣後,許驚歲才覺得噁心的差點要胃痙攣的那種感覺減輕了許多。
可心裡還是有些不安,方才說錄音不過是唬周呈的說辭,他來之前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檔事,期間又全程在周呈眼皮子底下,壓根找不到錄音的機會。
如果周呈真因此要對極晝做什麼的話,那該怎麼辦?
「當心!」許驚歲被這清冷的嗓音喚回了思緒,才發現自己險些踏空台階,他下意識地抓住旁邊人伸來的手,心有餘悸地看向林此宵,後者的眉毛微微蹙著,臉上的神色是關心。
「你今天怎麼回事?好像上午出去一趟之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祁洲疑惑地看去。
「沒什麼。」許驚歲站穩後收回了手,淺淺笑了下。
據說今晚十點到明天凌晨一點期間會有百年難得一見的流星雨,所以四人一同驅車來了南山,同來的還有樂彥幾人,因為打算在這邊野營一晚,所以帶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帳篷還有燒烤架跟燒烤。
車子行駛在盤山公路上,穿過蓊鬱的樹林,最終停在了離山頂不遠處。剩下的路不太好,車子開不進去。
樂彥領著找了處極佳觀測點,這塊平時大概也有人來野營,並不顯得荒蕪,正是盛夏時節,天然的一片嫩草坪,往下走不遠處還有一條潺潺溪流。
周圍也有不少人,交談了幾句後才知道是天文愛好者,為了這場流星雨專門從隔壁市過來的。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來的人也陸續多了起來,一時間熙熙攘攘。
幾人紮好帳篷後天色就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祁洲備了幾個手電筒,其他幾人忙活著將燒烤架搭好,興沖沖地開始了燒烤。
過了會,祁洲將烤好的肉串撒上孜然跟辣椒,分發之後,轉身走過去將剩下的幾串遞給林此宵,說:「你瞧見小歲沒?我剛才看他還在這呢,怎麼一扭頭的功夫就不見了。」
許驚歲自知夜晚視力不佳,也沒亂跑,不過時嘉白說找他有點事,他便跟著一起過去了。
站在溪水岸邊,時嘉白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抬眼看向許驚歲。他知道應該尋找一個更合適的時機,這樣匆匆表白會顯得草率,可看到月光清暉照在許驚歲身上,對方笑著聽別人說話時,他的心臟不受控地狂跳。
時嘉白思來想去很久,可這一刻看著許驚歲的眼睛,好像情緒一下子破堤,將告白的話語傾瀉而出。
耳邊是風過林梢的沙沙聲和水流的潺潺聲,林此宵腳步忽然停住,看著被月光籠住的兩人,他在這場告白中是個格格不入的闖入者。
明明被表白的人是許驚歲,可是他沒來由的大腦一片空白,手上失力一松,幾串烤肉掉落地面,時嘉白後面說的什麼,聽不清切。
林此宵盯著地上的烤串,卻失神地想:許驚歲還沒有吃到。
可惜沾了灰塵沒法吃了,他彎腰匆匆拾起,轉身離開。
許驚歲耐心地聽完時嘉白的表白,察覺到對方的緊張,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謝謝你的喜歡,但很抱歉,我沒有辦法回應你的喜歡。」
其實表白的話說出口的那刻,心裡反倒如釋重負。時嘉白其實能感覺到許驚歲對他更多是朋友間的照顧,所以得到這個回復,也是在意料之中。
時嘉白重重地呼了口氣,他的嗓音因為緊張還有些發顫,但語氣里更多的是坦然:「那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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