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此宵的前任?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那個視頻】
【我看過!多情花心、詭計多端、胡攪蠻纏, 嘖嘖嘖,聽起來都感覺不是一段愉快的戀情呢。】
【我怎麼覺得倒更像是委屈控訴啊,嘴硬罷了, 其實他超愛!】
許驚歲感受到了林此宵投來的一閃而過的視線, 緊接著,對方低沉的聲音響起:「打不了。」
【怎麼突然玩不起?】
【之前有人說,林此宵看鼓手的眼神不清白, 不會前任是這個鼓手吧?】
【別瞎說, 鼓手跟旁邊的濃顏帥哥結過婚!】
【離婚後我跟前任還有前夫一起參加戀綜?】
【???怎麼突然就有一股修羅場的味】
「那就要接受懲罰吧?」謝知繁出聲, 他對林此宵的笑話是很喜聞樂見的。
「可以。」林此宵面不改色。
本來幾人只是想像征性的弄個小懲罰,結果謝知繁直接倒了滿滿一大杯紅酒推過去, 挑眉看戲道:「喝吧。」
許驚歲皺了皺眉頭, 他知道謝知繁是有意針對林此宵。
這個人就是這樣,傲慢自大慣了, 看誰不爽有一百種挑刺的方法。
或許得找個時間跟謝知繁好好聊一下,他心想。
杯中酒被一干而淨,從唇角溢出的紫紅色液體順著下頜滴落到林此宵的上衣, 他從海邊回來後換了件灰色的圓領衛衣,酒漬很快滲入衣服纖維, 落下個深褐色的斑點。
遊戲隨著這杯酒結束,工作人員也關閉了直播。節目組通知明天要出海,大家今晚都早點睡。
幾個人三三兩兩的結伴回了屋。許驚歲走到廚房, 打算做個醒酒湯, 好在冰箱裡有所需的食材, 過了十幾分鐘,醒酒湯大功告成。
方斯時下樓來接水喝,看見站在廚房的許驚歲, 還以為對方是餓了來找東西吃,「你是餓了嗎?我那邊有餅乾,要不要我拿給你?」
「不用了,我不餓。」許驚歲笑了下,忽然想起來林此宵跟方斯時一個房間,便問:「林此宵在房間嗎?」
「啊。不在。」方斯時回想了下,說:「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嗯,謝謝。」
方斯時看見對方的笑,又開始靦腆了起來,撓了撓腦袋,訥訥道:「不客氣的。」
頂層露台。海邊城市晝夜溫差大,臨近凌晨,晚風吹在人身上有些涼。林此宵聽見腳步聲回了頭,看清來人的臉時眸光亮了下,勾唇笑著道:「你來了?」
不是你怎麼來了,又或者你為什麼來了,而是自然的你來了,好像早知道許驚歲會過來一樣。
「喝了酒吹冷風容易感冒。」許驚歲說。
「是嗎?」林此宵一臉很受教的模樣,他站起身朝許驚歲走了過去,問:「來找我有事?」
「我煮了醒酒湯。」
「為我煮的?」林此宵看著他,露台的大燈沒開,只有洗牆燈亮著,暖黃的燈光照亮了許驚歲的臉,為他添了層柔光。
這個問題的答案再明顯不過,許驚歲當然知道他是在明知故問。
「你喝嗎?」
林此宵沒回答他的問題,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忽然問:「想去看海嗎?」
現在?已經凌晨了。
許驚歲怔了下,第一反應不是拒絕,而是去想像了下夜晚的海邊,他懷疑自己可能是喝醉了,竟應了聲「好。」
兩人從露台走了下來,跟導演匆匆打了聲招呼,導演匆匆交代「注意安全啊。」
凌晨的海岸人並不多,視線內只有幾對牽手散步的小情侶。
許驚歲找了個地方坐下,大概是沒了人聲的喧鬧,海浪聲更加的清晰,一下一下拍打的聲音落到耳中,像是極具規律感的純音樂。
遠方亮著燈塔的光,一輪明月倒掛海面之上,白色的浪花翻湧而來,今夜很晴朗,星星很多,像鑲嵌在黑色幕布上的碎鑽。
在寂靜的夜色中,許驚歲先開了口:「謝知繁是有意針對你的,你喝點應付一下其實就可以。」
「我知道。」林此宵接了話,他看向許驚歲的眼睛,緩緩道:「我怕我不喝,他會不高興,你會因為他不高興而不高興。」
後半句話順著風飄進了許驚歲的耳朵里,林此宵說:「我不想看你不高興。」
許驚歲聞言蹙了下眉頭,不知道林此宵從哪得來的這種想法,很快地否定:「我不會。」
「可是你那麼喜歡他,我在你心裡又未必比得上他……」清冷磁性的嗓音竟在夜色中顯得有幾分可憐,那些脆弱的一面像是借著酒勁得以釋放出來。
許驚歲聽到他的話,還有蘊含在話中的委屈心酸,登時就有些急了,解釋:「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那是什麼樣?」林此宵低聲追問。
像一隻徐徐圖之的大尾巴狼,可憐、脆弱、委屈都只是他的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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