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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仕玉手心握住費黎的下巴,將他頭拉得更後仰一些,把那個從看見費黎閉眼開始,就一直肖想的吻,印在他嘴唇上。

費黎的嘴唇薄且涼,但很柔軟,上次他已經嘗過了。再嘗一次,味道還是一樣,那種胸膛鼓譟,大腦暈眩的感覺也一樣。

他久久地貼著他,想要將那冰涼溫熱,將那柔軟吞下,胸膛仿佛有萬匹野馬崩騰,像是有什麼東西就要噴涌而出,然而緊貼的嘴唇仍然只是貼在一起。

費黎沒有動,裴仕玉不太敢,雖然用一種狡詐的方式得到了他自以為的允許,可他並不敢做得太多,擔心萬一讓對方討厭,可他又不甘做得太少,那不僅無法撫慰躁動的心,還會引得它更加焦躁絕望,像一隻上吊的貓在胸口抓撓。

他積攢一生的勇氣,也只夠讓那隻快要吊死的貓伸出舌尖,在那已經暖熱的唇上輕撫一下。而那扇緊閉的門因這輕輕一扣,便為他輕啟。於是他越過唇,越過齒,和裡面最深的渴望痴纏在一起。

裴仕玉一直覺得自己並不了解費黎,他們完全不同的生活經歷讓對方的內心似乎深不見底。但此時他的呼吸全是對方的味道,他握在費黎脖子的手掌感受到他滑動吞咽的喉嚨,而費黎反手壓著他的後腦勺,緊緊抓著他的頭髮,給與他真實有力的回應。

他們如此深入地觸碰著彼此,這一刻,裴仕玉覺得他了解了他。

似有如無的敲門聲響,裴仕玉沒有在意,直到費黎猛推開他,驚惶坐起:「你媽媽在叫你。」

裴仕玉還迷濛著:「有嗎?」

費黎扯過毛巾,對著裴仕玉嘴唇狠擦幾下:「有,快出去。」

這時裴仕玉也聽見了母親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匆匆出去了。

「媽。」

裴榮轉身:「你怎麼還在小黎房間?」

「他腦袋受傷還沒好,我幫他洗個頭。」沒敢告訴家裡是費黎自己打的,只說摔了一跤。對這種事,裴榮一向不會深究。

「你臉怎麼這麼紅?」

「哦,浴室的水汽蒸的。」裴仕玉抓抓頭髮,「媽,你找我有事?」

「嗯,來我書房說。」

裴榮關上書房門:「你跟小黎這些日子處得還不錯吧?」

「當然。」裴仕玉心頭打鼓,很是心虛,難不成他那點心事被母親發現了?一向大大咧咧的母親,應該不會這麼敏銳吧。

裴榮咽了咽唾沫,好像下定某種決心:「小玉,你想不想要個哥哥?」

「?」裴仕玉完全摸不到頭腦,「我怎麼可能有哥哥,理論上來說,我最多只能有個弟弟。」

「你別瞎琢磨。我是說收費黎為養子,問問你的看法。你當這麼多年獨生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麼合得來的,不想在朋友的基礎上更親近一些?」

「……」

「我看小黎也是個好孩子,我們家人丁少,你都沒有什麼同輩幫襯。你跟小黎兄弟相稱,也能互相照應……」

裴榮話沒說完,裴仕玉突然大聲道:「不要!媽,你在想什麼,我才不要跟費黎當什麼兄弟!」

他的確想跟費黎更親近,到這關係怎麼都不能是兄弟。

見母親還要開口,裴仕玉趕緊阻止:「我不會同意的,費黎也不會同意,你不要再說了。」

第47章

「裴先生,我這邊找人挖到一些黎光的黑料,打官司的時候放出來,在輿論上對我們會有利。」孫正義打來電話,「這段時間,您那邊有什麼進展?」

那日老保姆的話對Jade的確是巨大的衝擊,他尚記得那種天旋地轉,一瞬間仿佛置身某個虛擬世界的虛幻感。

老太太驚訝於他對此的毫不知情,更為自己說漏嘴而慌亂。直到Jade冷靜一些,再問她是如何得知費黎曾是母親的情人,難不成是母親親口告訴她的。

老保姆閃爍其詞好一陣,被追問得躲不過去,才說了實話。

這種事裴榮怎麼好意思親口說出來,是她年紀大了失眠,總是半夜醒來睡不著就起床幹活兒。每晚那個時間,她都能看見費黎偷偷從裴榮的房間出來,再回自己房間。

最後那半年,裴榮身體幾乎全部垮掉了,費黎退學在家,裴仕玉要備考分身乏力,都是他在照顧她。不論是抱著她上樓下樓,還是給她打針輸液,全靠費黎一人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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