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初他從沒把盧謙良那份看起來並不像愛的感情當真過,如果對待他的感情更認真一些,不只是敷衍和不在意,或許事情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費黎還在管制中,不能出病房,看見Jade回去,問他盧謙良怎麼樣。
Jade如實告訴費黎,費黎沉默片刻後道:「這混蛋運氣真好。」當時若非害怕傷到Jade,他故意將槍口抬高毫釐,也不至於還留下這麼個禍患。
而現在他不但沒死,要是醒來智力受損變成白痴,也不再適用任何法律審判,原本死刑的罪行,竟也讓他逃脫了。自己那一槍非但沒有要他的命,反而救了他一條命。
費黎及其鬱悶,至少要想辦法讓這混蛋永遠這麼躺下去,再也不要醒來。
「你恨他我也理解,畢竟他想殺了你。」
聽Jade這麼說,費黎唇角一抬,表情輕鬆:「我跟他雖有過你死我活的較量,但都是為了生存,並無其他私怨,我不恨他。」他扶起Jade,將他送回病床,「我唯獨無法原諒他綁架你,還對你開槍。」
費黎替他蓋好被子,Jade握住他的手:「我也以為我無法原諒,但看他現在那樣子,又覺得事情過去就算了,至少大家都還活著,都會好好的。」
「嗯,保持心情愉悅平靜也有利於身體康復。」
費黎住進病房後,Jade心情好了不少,Alpha的自我修復能力,讓他肉眼可見地好轉了起來。
「盧謙良也遭受過很多虐待折磨,才變得現在這樣子。實際他本性並不是個壞人,這些年也幫我做了很多好事。」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盧謙良好像另一個費黎,那個沒有遇見自己,為求生存而墮落下去的費黎。
費黎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笑:「好吧,你都原諒他了,我也原諒他。等一會兒季文澤過來,我就叫他去請最好的腦科醫生,所有費用我來承擔。」
「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
「你現在要跟我計較這些?」
Jade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抱歉,忘了我們費總財大氣粗。」
「那我們頭牌是不是得表示。」
Jade朝他勾手指,費黎傾身過去。Jade朝他耳朵吹口氣,聲音含笑:「再靠近一點啊小黎。」
費黎再靠過去,被Jade還能活動的右臂勾住脖子。他以為Jade會在他臉上印下一吻時,Jade掐住他的下巴,把他臉扭過去,直接含住他的嘴唇。
熱情、輕佻又纏綿的長吻,完事後Jade舌尖舔舔唇角:「怎麼樣費總,夠了嗎?」
費黎從耳郭紅到脖根,臉上卻訥訥地,半晌後幽幽說道:「夠了,你現在就讓我把命給你都夠了。」
Jade笑:「費總,干我們這行可是最輕信這種甜言蜜語,我會當真哦。」
「我是說真的。」
Jade笑不出來了,想到費黎為他所做的那一切,再沒有比這句更真的話。
他喉頭吞咽著,將身體挪到床邊,讓出一個空位,看著費黎:「如果我現在說想讓你躺到我身邊來,你會不會覺得我矯情?」
費黎麻利脫鞋,用行動告訴他「不會」。他側身挨著Jade未受傷的右側,手臂遠離他的胸膛,輕輕橫在他的腰際。
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狹窄的單人病床上,身子緊挨著,頭碰著頭,臉貼著臉,享受對方毫無保留的親近,像兩隻窩在一起的幼貓。
也如同幼貓,在無人打擾放鬆親近的時刻,會鼻頭觸碰鼻頭,互相磨蹭舔毛。
以前費黎不敢的,但在經過那種失去的巨大恐慌之後,他沒什麼不敢了。一串濕熱的親吻從耳側蔓延到脖頸,他在呼吸間呢喃:「裴仕玉,我愛你。」
Jade反手挽著費黎的腦袋,手掌包裹他半邊臉,用親吻回應:「我也是小黎。」
單是去看望盧謙良一趟就過度耗費體力,在和費黎的親昵和放鬆間,Jade很快睡著了。
費黎仍是抱著他不願鬆開,用自己沒有麻的那隻手給季文澤發信息。
「盧謙良的醫療費用是誰在負責?」
「年叔。怎麼了?」
年俊峰極力挽救盧謙良的理由他當然知道,是為讓他更快擺脫身陷囹圄的處境。可是比起這種不自由的狀態,他更想讓盧謙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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