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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喜歡別人碰我的車。」霍星河解釋為什麼不找代駕的原因。

每個人都有些怪癖,林泰點點頭,他說:「不打擾你們吃飯了,慢用。」

又有人掀開「靜」字門帘走了進來,林泰去招待了,把空間徹底留給了霍星河和秦枂二人。

在秦枂期待的目光中,霍星河每道菜都嘗了過來,辣炒花甲勝在一個鮮、鐵板牛仔骨又辣又嫩、冬瓜瑤柱湯清淡解膩,壓台出場的花雕煨豬腳絲絲入味、回味無窮,他把自己對每一道菜的印象說了,又吃了一勺子炒飯。

「米粒鬆散,又不干硬。」霍星河看了眼勺子,「不油。」

「霍老師,你不愧是是當老師的,說起來頭頭是道。」秦枂拿起酒杯敬霍星河對美味的認真,他也不吝嗇於對霍老師的誇獎,帶著笑意的眸子有喜悅在熠熠生輝,「我挺喜歡吃的,以後要是帶著你到處探店,你可別嫌煩。」

霍星河當然不會。

柔和陽光照射下,秦枂懶懶地撐著頭,手上拿著的酒杯閒適地旋轉。

霍星河看著這樣的秦枂,忽然心中一動,他放下筷子,身體微微地前傾,「秦枂。」

秦枂微眯著眼睛,從喉嚨里發出輕輕的聲音,「嗯?」

「再喝就要醉了。」

「哪有,低度數的果酒喝了才不會醉呢。」秦枂不認可地反駁,「我酒量很好的,半斤白的下去臉不紅、氣不喘、腦子也不亂。」

霍星河輕笑,使著小性子的秦枂格外不同。

「真的!」像是要說服霍星河,秦枂講起了自己小時候的趣事兒,他的酒量可是一點點練出來的。他第一次喝酒是在島上,偷拿了爸爸啤酒和小夥伴在蘆葦盪裡面喝酒,幾個人喝完了在蘆葦盪里喝到天黑。

「後來呢?」霍星河溫聲問。

秦枂皺著眉頭低下頭,嫌棄陽光太刺眼,「我們幾個人的爸媽著急死了,到處找我們,差點就發動家屬院的人集體出來找。小時候很有趣,長大後煩惱可真多,霍星河。」

霍星河抬起手為秦枂擋住陽光,他著迷地看著影子落在秦枂白皙的肌膚上,他手指輕動,影子也在動,就就像是影子在觸摸秦枂的臉。

他輕聲地應著,「嗯?」

「你那天把我弄疼了。」秦枂不悅地嘟囔。

霍星河視線凝固,他遲疑地問,「很難受嗎?」

「嗯。」秦枂很認真地點頭,他控訴著,「力氣又大,耐力又好,一股子莽勁兒,烙大餅烙了一晚上,第二天感覺渾身都疼,比大學三千米體測後肌肉還疼。」

霍星河的心隨著秦枂的話亂了方寸。

秦枂打了個哈欠,呢喃地說:「還是很爽的。」

霍星河的心再也沒辦法平靜。

窗外的風徐徐進來,把街道上的聲音一併帶進了室內,旁邊出來聚餐的人時不時發出爆笑聲,再遠,有後廚爐灶打火的聲音、微波爐嗡嗡旋轉的聲音,一道門帘之外,撞球室里的聲音更多更雜……這個世界是喧鬧的、嘈雜的。

霍星河的喉結上下滾動數次,凝在秦枂臉上的目光深深的、沉沉的,幾乎要化為實質。

桌子的兩側,小小的窗邊空間裡,只有他和他兩個人。

霍星河覺得,就這樣坐著,也是不錯的選擇。

時間一點點流逝,杯盤已經冰涼。

提了一紮酒給聚餐那桌送過去的林燃順勢過來問問霍星河和秦枂吃得咋樣。「我弟的手藝還不錯吧,他當兵去別的沒學會,做菜的手藝卻登峰造極了,還是組織會培養人,他以前韭菜和麥子都不分。」

「挺好吃的。」霍星河說,「結帳吧。」

「嗯?」林然疑惑地挑眉,「不能你們談戀愛了就只想著二人世界吧?秦枂以前每次來,吃完後都會坐下再和我聊聊的,霍教授,不能這么小氣,霸占著秦枂不放。」

霍星河眼露無奈,「秦枂醉了,我要帶他回去。」

「不可能!」林燃一口反對。

旁邊秦枂小雞啄米似地不住點頭,「就是就是,阿燃你和他說呀,我酒量很好的,」

「秦枂能喝半斤白的,大學畢業散夥飯那會兒,我和他還有其他人連手把幾個老師喝趴下。」

「班主任特能喝,一斤白的臉都不紅。」秦枂補充。

霍星河沒有反駁,他柔聲說,「秦枂,我們走了。」

「欸。」秦枂乖乖站起來。

霍星河扶住秦枂的胳臂,秦枂滿臉笑模樣地貼著他站好,特別乖、特別溫順,一點也沒有平時的距離和成熟穩重。

林燃緩緩張開嘴,她仔細觀察著秦枂,把他反常的行為都看在了眼裡。

「買單吧。」霍星河淡淡的眼神落在林燃身上。

林燃猛然驚醒,她顯得失落又茫然,這麼多年的朋友竟然從未注意到秦枂特別容易醉,就連秦枂自己都沒有在意到。

有人醉了會胡言亂語,有人醉了會借酒鬧事……

秦枂都不是,他看起來幾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一樣的張弛有度、一樣的從容不迫,態度隨和又給人距離感。可只要自己觀察,就發現不和他說話,他就安靜垂頭坐著;和他說話,他就乖巧地一問一答,率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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