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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準備攻城了,還有什麼不方便?」秦攸怒目圓睜,他是叱吒戰場多年的老將,眼睛一瞪便是殺意十足,元昭被他盯的渾身發毛,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但依舊不肯讓行。

秦攸看了他半晌,突然道:「那個傢伙在哪?」

元昭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在說誰,垂頭下去:「二、二少爺他……」

「哼!」秦攸冷冷笑了一聲,眉毛一壓,臉上閃過厲色,只見他鬍鬚氣的都動了動,怒道:「果然是這樣……讓開!」

元昭被他推得差點栽倒在地上,他稍稍一愣,連忙追了上去,道:「哎?秦將軍!」

秦攸雖然上了些年紀,但因為常年用武,身強體壯,元昭攔也攔不住他,只能跟在他身邊,連聲道:「秦將軍,這是殿下的意思!」

「殿下現在不清醒。」秦攸大步流星,喝道:「分明是姜家的孽種,北涼城的事還沒找他算帳,現在還敢去勾引世子!」

元昭臉色一沉,追在他身邊說:「秦將軍,世子已經說了,北涼城的事,跟二少爺沒關係!賈叔已經著人在查此事了!」

「證據呢?就憑藉一句信任?」秦攸冷聲道:「老夫看你們都是被那狐媚子迷瞎了眼!先侯爺護著他,世子護著他!你也護著他!」

元昭道:「秦將軍,你冷靜一下!」

「該冷靜的是你們!」秦攸橫眉冷眼,一腳踹開院門,手上長槍隨即「嗡」地響了一聲:「老夫今日便要去除了那孽種!」

「秦將軍!」

秦攸完全不顧元昭的阻攔,大步走入院內。

院子之外,還未走遠的曹汀山雙手抱胸,悠然看著秦攸的身影消失在門前,輕笑了一聲,道:「定北軍舊部不服本將,服的竟是這種貨色。」

拾玖跟在他身後,沉默了一下,道:「秦攸是前定北侯的得力幹將,邊拓死後,定北軍舊部除了認那個世子,便只認秦攸。」

「正好。」曹汀山摸了摸下巴,道:「真相,由他這種人說才更令人相信,不是麼?」

拾玖垂頭站在一側,不說話。

「他最近在做什麼?」曹汀山突然問。

拾玖一愣,道:「公子他……還是老樣子,每天看書賞花,沒什麼變化。」

曹汀山抿了抿唇,寒聲道:「瞿都發生的事,沒告訴他麼?」

「公子知曉的,但……」拾玖默了默:「但公子什麼都沒說。」

曹汀山的手指在拾玖看不到的地方,緊緊攥了起來。

「哼。」他冷笑一聲,道:「走吧,本將還有一出大戲要演給他看呢。」

另外一邊,秦攸已經不顧元昭的阻攔,直接闖到了邊子濯的門前。

兩人的推搡惹的一干人等都不敢上前,直到邊子濯聽到了動靜,推門緩緩走了出來。

「殿下!」元昭反應的最快,直直對著邊子濯跪了下來。

秦攸也看到了邊子濯,垂頭恭敬對他行了個禮,道:「世子。」

邊子濯看了看兩人,目光最終落在秦攸的臉上,笑道:「秦叔,長途跋涉過來,怎麼不去歇歇。」

秦攸本就被元昭攔的一肚子氣,此番見到邊子濯,臉上神色依舊帶著不悅,抱拳道:「世子,現我大軍已於隴山集結,攻打瞿都在即。但禁軍並非驕柔之師,若在城內負隅頑抗,於我方不利!還請世子多加定奪。」

秦攸此番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邊子濯走到秦攸身前將他扶了扶,道:「秦叔此話甚是,禁軍雖然處於劣勢,但瞿都城城牆最是堅固,強攻定然是不行的。」

秦攸聽罷,沉聲道:「既然如此,世子當更加勉勵應對,何以在這一方小屋內固步自封,與那孽種混在一起!」

秦攸是當年邊拓一手提拔的老將,從小看著邊子濯長大,邊子濯對他甚是敬重,對他都得喊一聲叔。正因如此,秦攸雖是邊子濯下屬,但作為長輩,對邊子濯說話起來,向來是這般。

邊子濯閉了閉眼,沉聲道:「秦叔,我不是與你商量好,萬事解決之前,暫且先不談這事麼?」

「世子是與老夫說過。」秦攸道:「但開戰在即,世子仍舊這般與他廝混?世子可別忘了,大虞這些年國庫空虛,天災人禍,現已千瘡百孔。北部兀良哈虎視眈眈,近些年已有南下的試探!您要知道,大虞已經不能再內耗下去了,這是最後一場仗,是定北軍的生存之戰,也是大虞的生存之戰。」

元昭愣了愣,皺眉道:「秦將軍!你這話——」

「秦將軍說的沒錯。」邊子濯突然打斷他:「相比大虞,蒙古的兀良哈自小蠻王接手後,已吞併不少其餘部族,現今實力已今非昔比。」

秦攸上前一步,沉聲道:「世子既然知道,聽老夫一言,將那孽……姜離,將他送走罷。」

邊子濯抬眸看向秦攸,黝黑的眼眸中一片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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