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將中年男送進去,又出來攬客。一瞬手上甩著的香帕停了下來,兩眼放光:「喲!三位仙爺兒長得可真俊,可要進咱們這醉仙閣裡頭坐坐。咱們凡間酒食雖比不上仙人酒食,也別有一番滋味。」
「仙爺兒若是肯賁臨小店,定是我容婆子燒了八輩子高香。」
修真各大仙門名派有明文規定,下山弟子不准流連煙花柳巷,以免修煉時受世俗雜念所擾。靈霄山派作為修真第一大派,為做表率,此類規定只多不少。
……但他們現在情況特殊,應該——可以諒解。
蕭明渝冷冰冰站在一旁,雖長得俊逸出塵,但一看就不好惹,老鴇不敢上去觸霉頭。
章玉許是沒見過這種陣仗,臉頰微粉,抬手僵硬地推脫,老鴇只當他害羞,欲拒還迎呢,香帕一個勁兒往他身上撲。
不遠處站著脂粉美人看見他們三人,咬著香帕嬌羞造作,飽含情。欲盯著他們。
三人中只有季子琛神色自然,嘴角含笑,一副翩翩公子風韻。他穿書修習滿打滿算才半年,骨子裡自然沒有修真名門那點自潔自覺,道:「好啊。」
章玉原本正等著他說點什麼解救自己,一陣慌亂中冷不丁聽到這一句,差點沒站穩。
「咱們醉仙閣蹭著仙爺兒的仙氣定是蓬蓽生輝!」老鴇見他們之中有人鬆口,兩眼眯成縫,連忙轉身對後頭喊道:「姑娘們快過來迎接仙爺兒啊!」
姑娘們一聽來活了,還是伺候這幾個俊俏的仙爺兒,一個個極力扭著小細腰飄過來。
不消片刻,三人就被擁進了醉仙閣的上等廂房,老鴇前後殷勤,又是吩咐廚房準備酒食,又是安頓幾名長相清雅的姑娘們留下伺候人。
一姑娘纖纖玉手撫上章玉的肩頭,惹得他渾身雞皮疙瘩起到飛起。季子琛見狀不禁笑了起來,轉頭一看蕭明渝,還是一塊木頭樣坐在原處。
不錯嘛,坐懷不亂,為女主保守貞潔。
蕭明渝對上他半含戲謔和莫名的表揚的目光,仍是坐如鐘,習以為常,心頭卻像被什麼風吹拂了一般,痒痒的。
季子琛看著老鴇,溫聲道:「怎麼稱呼?」
聽他有話要說,一面也想跟仙爺套近乎,老鴇趕忙回道:「仙爺兒叫我容娘子就行。各位爺可要在這裡玩盡興,有什麼缺的,不滿意的就可勁兒使喚咱的。」
看來又碰上發布線索的NPC了。他順手從章玉兜里掏出來一塊兒普通靈石:「容娘子費心了,只不過我等身為修士,雖進了醉仙閣,卻不欲真壞了門派里的規矩。只想從容娘子這裡打探點消息,還望……」
靈石是修真界易物的貨幣,尋常人見得少,雖然在普通人手裡沒有什麼市物的作用,但勝在稀有。老鴇一見此物,眼睛都挪不開了,馬上會意收起靈石,命姑娘們下去,還上道地關上了門。
轉身緊張兮兮問道:「幾位仙爺兒想打聽什麼事兒啊?」
沒了那群動手動腳的姑娘,廂房裡終於安靜下來。季子琛道:「容娘子且放心,都是些你能答上的小事。比如,城外的難民是怎麼回事。」
老鴇一聽是這事,馬上放下心來,娓娓道來。
城外難民原是離茲陵城從屬村子裡的村民,據此僅十里地。每年都會運些農產品到城裡賣。可這幾年風不調雨不順,連年乾旱,顆粒無收,農民沒了生活來源,只能到此處乞食而生。
官府自然是有開倉放糧,增設派粥。只不過旱災肆虐的村子太多,聚在城外的難民越累越多,所以此舉只是杯水車薪。
三人一聽,原是如此。不過季子琛熟知這本書的尿性,直覺這中間一定和魔物脫不了干係。總不可能叫咱們男主白來一趟,走點無用的情節。現在可是男主鍛鍊變強的關鍵情節。
蕭明渝終於開金口問道:「那最近這附近可有什麼駭人異事?」
老鴇一聽是他講話,先是一驚,那模樣像是在說,原來這位仙爺兒不是啞巴啊。
不過她馬上又淡定下來,低聲道:「若說駭人異事,還真有那麼一件。有人傳言,這幾日城外莊家農田,夜裡總是飄灑些小雨,時間不長,竟泛著血腥味!」
季子琛在心中拍案,對對對!就是這個味兒。
老鴇接著說:「後有人聽聞,只道這人定是餓出了失心瘋,淨說些讕語。最後沒人能印證,這事兒也不了了之……」
不用多說,這人絕對沒說假話,這血雨定然與這千里旱災有關。
幾人談話間,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踏著木樓梯噠噠噠極速上樓,很快便走到了包廂前。來人一腳踢開木門,聲音暴躁異常。
「都給我呆著別動,官府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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