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綢緞泛著絲絲光澤,在胸口處微微敞開。這人半躺在軟榻上品美酒,慵懶地透著面具看向他們,臉上又是那一抹驚悚的笑容,像看螻蟻般輕蔑不已。
這人周身雖然有縈繞著魔氣,卻不是他散發出來。不是魔物卻能夠控制魔物,實力不容小覷。
靠!這小說怎麼回事,BOSS這麼強,感覺彈指輕輕一揮就能滅了他這個小炮灰,感覺死亡又逼近了一步呢……
季子琛握著樂風劍的手心出著微汗,鼻息變重。
靈霄山一行人皆是如臨大敵,「溫珏」兩兄弟卻不是如此,緩衝片刻便主動出擊,心意堅決,好似必須要取下那人的項上首級。
溫流年跳到一處看台站定,一手撥響琵琶,與先前悠揚之聲大相逕庭,一波聲浪攜著洶湧的靈力噴涌而出,勢如破竹。速度極快,攻擊範圍又非常大,七名舞女根本躲避不及,回首間盡數被攔腰切斷。
好強!
季子琛如是想著,嘴上還低聲念了出來。蕭明渝在一旁略微看了一眼他,手握琢光的力氣不禁加重幾分。
七名舞女並未血濺當場,反而是發出妖魔鬼叫,如泣如訴,不堪入耳。面上卻是笑意盈盈,與湖中四名受害女子赴死時的神情一致。
章玉道:「死士!」
死士?一切都是有人暗中做局,請君入甕,他們被耍了!
頃刻魔氣大盛,舞女屍身化作紅綢盤疊一團,又往四周迸射,紅綢條條交錯如游蛇般突刺前來。
幾人揮劍劈斬,一時間劍光幻影,斑斕變化。紅綢破裂聲此起彼伏,碎屑在空中飄飄蕩蕩,恍若下起了紛飛紅雪,好不浪漫。
溫道塵不知何時避過攻擊,踩著紅綢順勢而上,直逼頂樓看台,一手執劍凝聚全身的力氣直指榻上之人。
榻上之人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手指都未抬起半分,身前突然閃出一道紅衣身影,正是頭牌雲月姑娘,魔氣噴薄,一掌將溫道塵擊飛。
好強的魔氣,這就是藏在柳月坊裡面的高階魔物!
砰!
圍欄被撞成木塊,稀里嘩啦往下跌落。魔物死死纏上溫道塵,掌勢如雨,滔天魔氣泄洪般釋放,溫道塵咬牙躲避。溫流年見自家兄長危險,不停撥轉弦線,加以輔助。
紅綢似乎是怕了溫流年的群攻音波,不敢再對他出擊,轉而對靈霄山一行人加大攻勢。
江軒那邊大聲喊道:「丘師妹,往我和詹師姐這邊靠些!」
季子琛真想喊一句:誰來管管我?
上方二打一,下方紅綢增生不厭,幾人被纏得一時無法脫身。季子琛手上劈斬不斷,時刻關註上方魔物的長攻擊形式,妄圖以此對上魔物的身份與名字,好出謀劃策。
結果抬頭看到的只有兩個人影在一團魔氣和靈力交融的氣團中若隱若現,根本看不清功法。
在別人的地盤這麼耗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
「打架的時候還是專心些好啊,小兄弟。」聲音鬼魅般從他正對面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一把蛇形曲劍,宛若蛇信子吐露,看得令人心發慌。
紅綢一直在他們周身環繞,極為遮擋視線,是以剛剛季子琛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人會衝出來偷襲他。剛剛情況緊急,他也沒看清這人的樣貌。
季子琛提劍格擋,身子仍是不受控後退出一道長線,他喘聲道:「搞偷襲?什么小人行徑!」
這人身形不高,與季子琛相比都算得上嬌小二字,笑道:「多謝誇獎!」
我天!反派經典台詞啊!怎麼親耳聽到覺得又無語又好笑?還有你這身高,管我叫「小兄弟」?
季子琛剛想問對方名號,這人壓根不給他喘息機會,提劍壓了上來,這次季子琛終於看清楚這人長什麼樣了。
靠,這人他可再熟悉不過了!
季子琛橫劍抵擋,道:「吳恆。」
眼前這人眉眼與給他們領路的那名小衙役一模一樣,頭上卻長著一對毛耳朵,虎牙明顯,一根尾巴擱在身後興奮拍打,道:「叫我幹嘛?」
季子琛一時間瞠目結舌。那個在他面前做著春。夢,說話靦腆的少年呢?怎麼變成這副模樣?雖然有一點……點可愛,他還想揉一把。
可現在揮劍相向的樣子,真是惹得人想一把薅禿他的耳朵。
季子琛承認自己確實實力比之前強了不少,但是誰家可憐人修為剛提升一點,就碰到一個實力非常強勁的對手,簡直是新手誤入高手村,他非常吃不消。
到底怎麼才能放過他,合理安排?
吳恆像是鄰居家的熊孩子,壞把戲得逞樂開懷,劍勢不減,氣人地說道:「真慢真慢,躲快點啊!我可要……」
刺啦!
一人祭劍而來,劍身寒光凌冽,蘊含殺氣,劃破紅綢速度不減向吳恆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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