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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邊之人點頭稱是,便退身下去。

接觸不良嗎?為什麼只有聲音沒有畫面,卡殼了?什麼垃圾穿書系統?

忽然遠風拂面而來,樹葉簌簌作響。漆黑消散,有色畫質隨聲而至。季子琛左右踱步,心中一驚。

他這是在這少年腿上?準確來說是他的視角在人家腿上。

先不說這個死亡角度看著這位少年多奇怪,就這位置也太不友善了吧?

所以方才他眼裡黑黢黢一片,都是因為他的視角被少年的衣袖遮擋,風一吹他才看到外界的景色。

雖說畫面沒有因為角度扭成畸形,場景也很全面,但是就這不穩定的畫面就夠他吐槽一簍子!

哎,既來之則安之,季子琛選擇認命觀看下去。

少年許是有腿疾,坐在輪椅上極目眺望,一手品茗。發冠飄帶迎風飄揚,衣袂翩翩,正是意氣風發少年時,卻被腿疾囚在一方輪椅。環視一周,這少年正坐在一處山崖上。

少年咽下一口熱茶,突然出聲道:「別藏了,出來吧,陪我喝喝茶。」

上方欒樹花開熱烈,團團似火燒煙雲。樹頂悉悉索索半晌,終於跳下來一名玄衣少年,隨意梳著一隻馬尾,額前兩縷碎發飄飄,腰間墜著玉佩,正是朝氣滿滿的少年郎。

笑得如春日初陽,嬉笑道:「你怎知我在這?」

輪椅上的少年老成地淡笑,繼續品茗不語。兩廂一對比,輪椅上的一看就比站著的年紀大。

明媚少年斂起笑容:「知道,你心中想的肯定是,『我這鬼把戲從小玩到大還沒厭煩呢』,早厭棄無感了吧。」他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囫圇喝完眉頭一皺:「難喝!還不如喝酒!」

輪椅上的少年似是笑他不懂茶:「你喝得如此急,能品出什麼來,再說酒過傷身,淺嘗即可。」

少年眼珠一轉,又道:「分明是常二沏茶的手藝不行,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個水味兒。」

少年拿起輪椅上的毛毯子給輪椅上的人披上,狀似責怪道:「看,這兒風這樣大,你自小身子骨不好,他連毯子也不給你披就下去了,萬一受了風寒怎麼著?難道每次都指望著我?真是個不心細的。」

停頓片刻又道:「你也是,沒事往這風口上坐著幹嘛?一坐還坐這麼久,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輪椅上的少年撫上肩上的那雙手,調侃道:「這不是有你嗎。」

此言一出,半大少年竟生出一絲羞惱,話鋒一轉:「你是來做說客的?」

輪椅上的人斂目不語。

少年道:「你回去吧,我決意不去。」見人又不說話,接著道:「張啟轍,我說過多少次,我決不可能離開你。要我離開你,那我就是他們口中餵不熟的白眼狼!」

季子琛不明就裡,心道:「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吵起來了?還有,張啟轍?邁疆張家最後的那位家主,天心決最後的傳人?」原著介紹不多,他只知道這麼多。

張啟轍沉聲道:「清塵,那只是兒時的戲言,眼下你前往靈霄山拜師求學是最佳時間。屆時學成歸來我依然在此,到時再兌現也不遲。」

季子琛一驚:「靈霄山?清塵?這少年莫不是什麼熟人?」

清塵氣急道:「可……你身子……哎,這些個下人照顧你如此不心細,你叫我如何放心離開?」

張啟轍見著他氣鼓鼓的模樣,笑道:「你且放心去,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等你回來,若我沒做到,你再罰我便是,就像之前那樣。」

清塵有點不信他,道:「姑且信你,這幾日我便考察考察你。」

張啟轍道:「好好好。」

季子琛聽著這些話,將兩人的關係大致摸清——應該是兄弟。

畫面飛轉,後面幾日名叫清塵的少年果然時時圍著張啟轍打轉,仔仔細細連只蒼蠅也不放過。

桌上的茶水溫熱與否,飲完了下人及時續上沒;硯台里的墨幹了沒,幹了書童及時添上沒;白日裡在外注意防寒保暖沒;夜間就寢被子蓋好沒……當真是事無巨細,樣樣不放過。季子琛視角寄生在張啟轍身上也跟著有了半分緊張。

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幾日下來,清塵一根刺也沒挑出來。每次吃癟面上表情都是苦澀複雜,半是失落半是安心。活像一隻耷拉著耳朵的小狗。

流轉的畫面又突然停在一處,是一間書房,書房內一面牆成書卷宗汗牛充棟,雖然老舊卻能看出看的人頗為愛惜;另一面卻掛了一張長弓和幾把佩劍。真是文武兩抓。

張啟轍與家中的管家此時正在書房議事。

管家年老體胖,躬身稟報:「公子,南邊戰事往北蔓延不日則至,下人們惶惶不安,人心散亂,奴家覺得還是走為上計啊。」

張啟轍面色凝重,喝口茶後稍稍放鬆下來,眉宇間仍是疲憊,道:「張叔,我自小習這千方棋,心知人各有命。我自負以為人定勝天,縱使是半子。而前幾日千方棋走出死局,我卻怎麼也破解不了。這邁疆是我張家祖祖輩輩守護之地,我張家滿門忠義之輩定不會退卻。我定是要搏一搏的。」

千方棋是張啟轍的法器,平日裡他腿疾不得外出,便總是一人下棋,用棋局占卜天下實事演變,不知疲倦,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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