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騙不曾騙,算我讓師妹傷心了, 我只是見師妹心善, 想同師妹你多說幾句罷了。」季子琛將手中方才采的草藥遞給此女修,見人嬌羞收下, 躬身一禮道謝,剛準備轉身,另一道女聲自身後響起。
語調高傲上揚, 嘲弄滿點:「只聽說靈霄山弟子修為深厚,哪曾想臉皮也如此厚?」
此人站在蕭明渝身側,是一名身著無極宗深藍校服的女劍修,馬尾高束,很是瀟灑四溢,傲氣凜然。此刻卻毫不收斂地打量著人。
蕭明渝不知何時開始,擺著一張臭臉。季子琛看得都想開始教育了。這女劍修一看就是身份不凡,沒準是無極宗集萬千寵愛的師妹一枚呢,按套路那就是或早或晚會臣服在男主的身下,但蕭明渝若是想早點收成功一位後宮,可不能這麼臭臉,不然得等到猴年馬月。
季子琛清清嗓子,剛準備莊重詢問這位女俠姓甚名誰,師承何處。人家卻沒給他機會,不對他,而是對他身邊的採藥女修,道:「我要的止血青采夠了沒?」
採藥女修忙拿出裝藥的袋子,鼓鼓囊囊的,裡面裝的正是季子琛剛剛採擷的那種草藥。
原來叫止血青。
這女劍修拿過袋子,又遞給人家一袋子靈核。這兩邊是在易物。
為了逼退一些不自量力以及防止出現服用特效丹藥違規發揮的弟子,類似於興奮劑,仙緣大會禁止參會弟子帶丹藥。自然,療傷的丹藥也不能攜帶。這規矩一面為人考量,一面也有點變態。
這擊殺靈獸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那幾個宗門大弟子一樣全身而退,總要受點傷,而丹黎宮的弟子不善戰,能換取足夠多的靈核的頂級草藥數量有限,憑采低階草藥獲取靈核,那連其餘門派的尾巴都追不上。所以雙方易物實乃明智之舉。
女劍修走至季子琛身邊停留片刻,故意說道:「往後給人指路可要擦乾眼睛看清楚了,莫要再被人登鼻上臉討話頭了。」
不怪季子琛愛吐槽,愛亂想。雖說無極宗同靈霄山的劍修不相上下,互相標榜最具競爭力同行已久,但對初見的人說這麼難聽的話,未免也太無理了。蕭明渝連如此潑辣的女子都能眼睛不眨收入囊中,當是人中豪傑,替你默哀,兄弟。
兩方對立,採藥女修還欲調和一下,東邊御劍飛來一名無極宗弟子,朝這邊大喊:「師姐,東邊有異,徐師兄命你趕快過去。」
話音未落,這女劍修拔劍往空中一扔,再跳上飛劍,似一葉扁舟唰的離開了。動作之快讓季子琛都擔心她會不會掉下來,而這女劍修卻扎紮實實定身劍上。
「有異?蕭兄,我們也過去吧。」季子琛將樂風召出,動作卻不似那女修利落,而是等樂風在身前穩定下來,才躍上。一套動作堪稱小心翼翼,不過這已經是他這麼多年的進步了。
他本身不恐高,可是這御劍飛行實在是沒有安全帶保障,加之他並未達到蕭明渝那般人劍合一的地步,所以小心為好。雖然他的飛行速度沒有人家尋常修士快,但還是好過他徒步。
蕭明渝不疑有他,琢光隨其心意落至身前,像一條忠馬只待自家主人上座。其主剛一乘上,便飛速起飛。
季子琛:嘶,羨慕!
兩人往女劍修離開的方向飛了一段,一路上碰到了各色門派的弟子,這數量是他們自進入琴篁谷見過的弟子的好幾倍。
季子琛直犯嘀咕,怎麼都聚在這一塊,這東邊有塊寶啊?
比這更奇怪的是,這些弟子無論男女,沒一個衣冠整潔,全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一身泥巴灰。有的甚至瘸著腿在同伴的攙扶下,一蹦一蹦往西走。
兩人御劍飛行在空中,算是逆人流往東,異常扎眼。
一想到沒準是紫麒麟提前現身,季子琛更加激動。他還真想體驗一把身邊好兄弟飛升,連帶著自己裝逼指數也蹭蹭猛漲的快感。
忽地,蕭明渝向下飛去,落至一群靈霄山弟子身前,幾人中包含各峰校服的弟子。這是很難見的,要知道各峰之間或多或少都有點積怨,可此時卻抱團,同仇敵愾。
其中赤炎峰弟子一見到蕭明渝,一雙眼霎時間燃起火光,恍若救星登場。他們幾人與其他宗門弟子相比,還不算太狼狽。但臉上的怒意與他人無異。
蕭明渝瀟灑落地,琢光絲滑歸鞘,問:「為何如此狼狽?」
赤炎峰弟子搶道:「蕭師兄,你可要替我們評評理!這無極宗門風張揚,教出來的弟子頂是張揚跋扈,我們如此狼狽皆是拜他們所賜……」
蕭明渝:「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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