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片刻,他思忖道:「我平日不與人交惡,也不記得得罪了人,結了仇家啊。敢問姑娘是哪路人,就算是死季某也好死個瞑目。」
他瞪著炯炯有神的雙目看著人。黑色面具上露出的眼睛,垂下眼睫避開他視線。冷漠乾脆道:「無可奉告。」
這人想離他遠點,他就狗皮膏藥般挪著屁股往人家身上靠。一連挪了好長一段距離,這人終於人不下去,力度適中踢了他一腳。季子琛狡辯道:「怎麼跟我沒關係?我可是被你綁過來的!你得負責啊!」
這話他說著還夾著點嗓子,就是想噁心人。拉扯如此久,他早就判斷出這黑衣女子雖冷酷,但是工作素質不高。
不然,誰家綁匪還給人質同靈力將人質僵硬的屁股解放一下?
服務質量太高,所以支持策反。這個新奇的人質賽道還真是被他闖進來了。
「你身上好香啊,問著有點熟悉呢。」這句話不假,自人一靠近,一股若有若無的暗香久纏了過來。
季子琛想,這香味若是放在一個正常姑娘身上,定是比這人身上的濃郁很多。而,他真的覺得有點熟悉啊。
就好像……好像丘靈靈身上的味道。但是他可以斷定這人不是她,因為此女從牢獄出來之後,一直被他爹派人嚴加看管。而且,這兩人的身材除了都是女的,沒其他相似性。
甚至,這黑衣女子還要壯上許多。
也就是更有肌肉線條,畢竟,那拉人的手勁可不是鬧著玩的。
此言一出,黑衣女子身形微頓。季子琛對此很敏銳,第二次了,果真是第一次沒經驗,藏不住事,一下就給人套出來。
可是,再怎麼想著一步一步循序漸進,季子琛也沒料到這人會直接摘下面具——
詹清語。
他難以置信,合不攏嘴。詹清語滿臉歉意,卻沒有要給他解綁的意思,解釋道:「季師弟,實在是不好意思。若是你心有不服,你就怪我吧。」
詹清語是趙明松同其第一人妻子所生,而丘靈靈是與其第二任妻子所養育。所以同父異母的尷尬關係,照如今看來,兩人關係還不錯,甚至算得上姊妹情深。
這不,都開始幫妹妹綁人了。不過,為什麼受傷的又是他?
季子琛問道:「所以是丘姑娘已經被放出來,你就將我抓出來阻止這場婚事?」
這場好無厘頭、毫不般配的婚事。
季子琛如釋重負,調笑道:「那你也沒必要抓我。這婚事本就是我無情她不願,趙師叔強指。你若是有這打算,早該同我說的。」
早說他就不用焦慮這麼多天了啊!還要被章玉造謠自己掛念蕭明渝,都掛出病了。
詹清語不解:「你也不願?那為何外面都說你歡喜得很?」
誰?這麼造謠?他可是茶不思飯不想。季子琛嘴角抽搐道:「難道詹師姐寧願信一些無關人等,也不信我這個當事人?」
詹清語倒吸一口氣,否認道:「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急昏了頭。不過我還是不能放了你?」
什麼都好說,將他綁在這裡肯定不行。季子琛反問道:「為何?詹師姐,你可想好要如何像師叔交代我的去處?」
詹清語抿唇,就這樣一個輕輕的動作,季子琛便猜到個大概。須臾,詹清語果真說出他心中所想,道:「若是你不在,屆時便是江軒頂替。」
不錯,江軒是在他之下的第二人選。但以江軒不喜歡背地裡耍手段的性子,應該是不知道這事。可,詹清語當真就只是簡簡單單將他抓過來,等禮成、生米炒成熟飯,再無轉機再放他出去?
季子琛試探問道:「詹師姐既是如此打算,那子琛也沒有異議。同樣,我也能向你保證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不會回去打擾你們。如此,你替我解綁如何?」他抬抬雙腿和雙手,示意自己還被綁著呢。
詹清語卻沒有動作,季子琛又道:「師姐,你也是知道我這人的,說一不二,你能對我放心。」
「不,我不能放了你。」
季子琛:「……為何?」果真是有別的目的。
轟隆!
洞口左邊炸出一攤飛石,是靈力暴擊造成的,不過好像打歪了。詹清語聞聲而動,眼看解綁的事被她拋到腦後,季子琛整個人匍匐在地上,以一種令人費解,奇怪至極的姿勢往前蠕動。
他事必要去看看熱鬧。看看還有哪些怨種跟他一樣,被這麼個不靠譜的綁匪集團抓來。
好容易滿身灰爬至洞口,那時不時發出來的轟隆聲停歇好一會兒了。季子琛探出一點頭,打量著洞外的狀況。
本以為洞口外是外界,可這竟然是一個洞中洞,環環相扣,洞洞相含。都是陰濕昏暗的環境,這間洞室的角落地上放著一隻劍鞘,邊上攤著幾圈纏布,布上黑色咒文密布,黑色之間又是幾縷紅絲,那是乾涸的血跡。
此處還真是個集團盤據地。
轉頭一看,詹清語正與一人站在一塊,那人負手而立,身子骨跟詹清語一介女修差不多,只是身高占了優勢,講話要低頭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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