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又是一片歡呼。忽地,一陣清風襲來,捲起頭蓋的一個角。季子琛正躬身與人對拜呢,思及不能露臉,想用手將其壓下去。
抬眼往上看,卻不小心窺見對面新郎官。這個角度能看出其身形條件確實很優越,甚至單憑肉眼便能感受到其喜服之下,蘊藏著蓬勃力量。
好奇心作祟,剛想看看這人臉帥不帥。季子琛卻怔住了。
這是習俗嗎?竟然帶著面具,而且還是紅面玉兔的圖案。這麼可愛的圖案豈不是壓了新郎官一半的威風?
不對,為什麼這面具有點眼熟?是因為這個款式比較普遍嗎?
眉頭皺起,又是一陣風,將蓋頭的這個角毫不留情壓下,似乎是神明在發威,氣他壞了規矩。
雖然知道神明這玩意兒是子虛烏有,心裡卻提起幾分莫名的敬畏。等求神戲結束必須要親自看看這哥們兒到底長多帥,不過,再怎麼帥,定是不會超過蕭明渝的。
「禮成!」
禮生這聲可謂是中氣十足,響徹萬里。霎時間,鑼鼓喧天,四周騰升起更加響亮的歡呼聲與掌聲。有的甚至在呼喊「送入洞房」。
季子琛:?
確實有這個環節,不過,又不是真的,為什麼這個人喊得跟真的一樣,見鬼!
季子琛只感覺雙頰發熱,隨後便被人引著到了帳子裡。這間帳子是專門開來作婚房的。雖然宋輕兒說沒有洞房這般情節,但是禮數的表面功夫不能少。
帳子設立的地方距離方才拜堂的地方有點距離。求神戲重頭戲是拜堂這一段,之後便是充滿民族特色的舞蹈。所以季子琛能聽到遠遠地傳來那邊載歌載舞的聲音。很是歡快,就像是過年豐收一般。
送他進來的人離開已經有一會兒了,先前宋輕兒答應他,求神戲接近尾聲便會來帳子裡尋他。可是他左右等了半天,半個人都沒見到。
紅蓋頭壓得他有點悶,房內安靜得有點詭異,連窗外都不再傳來什麼聲音。
季子琛略感不安,坐在床榻邊等得百無聊賴。他捏起蓋頭一角,上面的大黃穗子隨著他身子悠悠晃動。這屋內陳設簡單,也沒什麼特殊的布置。
忽地,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害怕不是宋輕兒,又壞了什麼規矩,季子琛選擇先將蓋頭蓋回。
聽腳步聲,神識探查到是一個人,而且腳步輕盈穩重。莫不是還有什麼環節要找他的?
不知為何,周遭的氣氛一下子讓季子琛心跳蹦到了至高點。剛準備掀開蓋頭看一眼,腳步陡然加快。
一個「誰」字還未出口,季子琛便喉頭一緊,只能如啞巴般嗯啊出聲,吐不出完整的字句。這人動作快到他只來得及看清楚一片紅色衣角。
雙手被並在一塊兒,死死按在床榻之上。只在一瞬間,季子琛便被一把推倒,再壓在床榻上。本能驅使他拼命掙扎,直覺更是告訴他危險。
是那個新郎?不可能認錯,他記得這人的衣服,上面的刺繡與他這上面
這人一隻手扣住他兩隻手,力氣大到驚人,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腰上也被掐住不能有太多動作,若是強行突破,必是魚死網破,沒有任何好處可言。
雙腿被這人用一條腿壓住,隔著布料都能感受到這人的腿部肌肉發達。小腿處綁著的紅繩制住他又更多更大的動作。
真是害人不淺,作繭自縛啊!
面對這種肌肉緊實的歹徒,他這種小身板,怎麼掙脫?!
思及此,季子琛只覺自己的腦子要爆炸了,甚至有點崩潰。
他居然被一個成年男性壓在身下,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偏偏他這人修為也在他之上,甚至他連對方的深淺也摸不清。明明平時隨便感知一瞬,便能通曉。今日,如此緊急的情況,這感知便像是河道被雜物堵住般,鈍得很。
就連他體內的靈力都是如此,運作不起來。更不要說隔空用嘴念個什麼口訣,根本無法成型。
季子琛猛烈地搖晃頭,想將蓋頭晃下來,看清這個人,再從嘴上刺激刺激這人,也算是一種攻擊方式。
總之得先放開他吧,這姿勢,他都能感受到此人的膝蓋頂著他一邊的大腿,很是不友好啊。
他一動,這隻膝蓋還有往大腿內側深處探去的趨勢。季子琛只覺太陽穴突突狂跳,額間青筋暴起。
啊啊啊啊,滾開,老子不是基佬。
「嗚……嗯嗚……」
蓋頭掉到一旁,季子琛的視線剛要恢復,這人卻壞趣味用腰間那隻手,捂住了他的雙眼。熱熱的,有點熟悉?
有一道炙熱視線正自高而下地打量著他。季子琛渾身起毛,脖子臉都被憋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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