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渝甩劍至身側, 冷聲道:「讓開。」
索性顏面還在,江軒又刺激人道:「你以為你還是靈霄山的弟子嗎?由得你隨意出入。可笑,你來找他,你覺得他會跟你走嗎?我打不打得過你又如何,你就算是將這靈霄山掀翻了天,也是徒勞。」
江軒這話,在場圍觀的弟子無一人聽懂。不少人左右詢問,這個「他」是何人?這靈霄山上難道還有蕭明渝想要的人?
蕭明渝摩挲著手上的扳指,思忖片刻,突然輕笑道:「論這個,我還比不過江師兄。」
一提這個,江軒秒懂,臉色霎時間鐵青。圍觀的弟子更是一股後怕湧上心間。
誰人不知,六年前,靈霄山貌美如花的丘靈靈被指婚季子琛,後被江軒撿了漏。就在各弟子都咬牙切齒時,卻傳來丘靈靈逃婚的消息,所以這婚最後定是沒結成。
後面在弟子中間傳來傳去,緣由變成了丘靈靈心念季子琛,寧願逃婚也不願嫁江軒。雖然最後誰也不能證實這條傳言,可謠言總是傳著傳著就真假莫辨了。
久而久之,這件事也變成了江軒心中的一根刺,誰來撩撥一下,那這人肯定是不知死活,嫌命長。
眾弟子捏一把汗,卻見蕭明渝繼續慢條斯理,輕蔑道:「我與他已拜過堂,是天地見證過的夫妻。這點,你,也比不過。」
聽著這滿是炫耀的話,江軒臉都要臭得黝黑,圍觀弟子一個比一個懵逼,蕭明渝嗜血威名在外,很難想像他會願意與誰結為道侶。
在修真界,有了道侶不僅是結為夫妻,多了個伴那麼簡單,這也意味著再強的人也有了軟肋。
畢竟功法相依,意念相惜。若是結為道侶之後,經過雙修,再失去道侶,那必是刻骨銘心的痛,堪比抽筋剝皮,剔骨挖心。
江軒站起來,顯然,他根本不信季子琛會與蕭明渝結為道侶,兩個男的,雖然不是沒有過前例,但是放到季子琛身上,他並不覺得這會成真。
他反問道:「蕭明渝,你自己看你說的話讓人有幾分信服,我看,就算真的拜了堂,你一定也耍了不少手段吧,沒準是騙著他拜的堂吧。」
此話一出,四周軒然一片,嘀咕聲更是要淹沒山腳這塊大坪。
「什麼?江師兄知道蕭明渝的道侶是誰?」
「騙來的道侶?我聽到了什麼!蕭明渝竟是如此小人?」
「假的吧,蕭明渝這麼強,誰還會拒絕當他的道侶。」
蕭明渝臉上的淡笑降了下去,似乎是被江軒戳中。只見踐塵劍面一轉,一道凌厲弧光向四周拋出。
嘴上得逞,心裡卻倍感不妙,江軒提劍的瞬間,蕭明渝已經攜劍劈來,掀起的大風,吹得內圈的弟子睜不開眼,紛紛用手擋著被捲起來的樹葉飛石。
這一劍不似先前,竟有毀天滅地之勢。江軒接刃瞬間一股滔天魔氣洶湧散開,一陣魔氣一圈圈盪開,不少弟子被壓得往後退了幾步。
隔近了看,江軒便看到了蕭明渝略顯猙獰的表情,原來被他說中了。一想到自己刺激到人,饒是被打得狼狽,江軒心中也舒坦許多。甚至,他的劍還割破了蕭明渝的一片衣角。
正得意著,下一瞬蕭明渝的劍速陡然提升,一開始便被消耗的江軒,這下子根本無法跟上對方。只能左右逃竄著躲開。
兩人移速很快,圍觀的弟子只能看到一黑一藍兩團光氣在碰撞,緊追緊趕。局勢緊張,數道劍光相撞之後,江軒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一人點評道:「依我看,江軒根本不是蕭明渝的對手。」
很快有人懟上他:「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江師兄在烏淼峰可是劍術第一,他二人明明是不相上下!」
這人很快輕笑道:「你看他蕭明渝臉上半分疲色都沒有,更不要說一滴汗。你確定這打得過?」
「是誒,所以你想說?」
「蕭明渝在吊著江軒耍。」
此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也太不給咱們靈霄山面子了吧!蕭明渝真是卑鄙!」
兩人說著話,旁邊突然竄出來一人,淡定站著,自顧自道:「確實。」
方才說話二人見他未穿弟子錦衣,以為是靈霄山的訪客,路過圍觀。可又實在不面熟,看著更是諱莫如深,兩人還以為他是什麼隱世高手。
見他年輕,一人問道:「敢問兄台貴姓?」
聞言,此人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免貴姓季。」
「季?我記得原來鎏金峰褚掌門的首席中也有一位姓季的師兄誒,真巧。」
「不巧。」季子琛隨口答道,旁邊不遠的地方卻傳來一陣驚呼。眾人順著喊聲看去,只見江軒又又又一次被擊退,蕭明渝隔空御劍刺去,江軒拼力躲開,方才歇腳的石獅子被踐塵劈得個稀碎。
眾人呼吸一滯,江軒已是窮途末路,烏淼峰的走準備衝上去了。
在這裡鬧出人命,靈霄山各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蕭明渝現在的實力,到時候他發個瘋,血洗仙門的劇情就要改寫,靈霄山從壓軸直接變成笨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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